笼中雀 - 第16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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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个大人家办喜事啊?”许久烟才放完,锦瑟看着重归宁静的夜幕,默默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没有哪家办喜事,千金难买佳人一笑,”秦赢看着他,轻挑嘴角,“喜吗?”

    千金难买佳人笑?锦瑟不可思议地看向秦赢,这烟竟然是他放的?只痴痴地,笑的熠熠生辉:“喜……”

    秦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灿若星辰的笑容,心一动,只想揽他怀里。锦瑟贴在他的膛,时间好像就此静止了,可扑通扑通的心声却清晰可闻,不知是谁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化。

    从这晚之后,一楼的大门就没再锁过了,锦瑟也可以随意在绿阁周围走动,每天看书写字绣手帕,喂喂鸟喂喂鱼,除了不能离开这里,日过得还算自在。平心而论秦赢待他很好,对他予取予求的,有时还会想着法的逗他开心,只要锦瑟不惹恼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锦瑟心里清楚,他的命运握在秦赢手里,他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只有恭顺他,他才会让自己好过。不敢再轻举妄动,锦瑟只求能安稳活着,得过且过,秦赢待他好他就收着,毕竟也不是白收的。

    转已是冬天,奉天城的冬天比起京城并不算冷,很少雪,他到这里四年只见过一场小雪,地都没有白,小雪来就化了。

    他还记得秦沛兴奋地拉他门看雪,说许久,大概有五年没见过雪了,上一次雪,是他爹娘葬的那天。锦瑟望向他,只见方才还欣喜笑着的人满都是悲伤落寞。

    锦瑟披着一件白大氅,站在湖上的凉亭走廊上,本是来喂鱼的,可是冬天冷,鱼都冻得不怎么了,便一把将手里的鱼都撒到湖里。站了一会,七想八想的就想起了秦沛,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像往常冬日里那样寻梅画梅,不知他现在过得可好,可占了一席朝殿前的鳌。

    “想什么呢?这般神。”秦赢不知何时站在他旁,问

    “没什么,”锦瑟似乎习惯了他时不时的突然现,只是现在天还早,问:“你今晚又不来了吗?”

    “走吧,天冷了,饭菜凉得快。”秦赢并没有回答他,拉着他的手就往绿阁走。

    秦披银黑大氅,背影大,锦瑟跟在他后走着,默默地打量起他来。锦瑟的个放在男并不算矮,可秦赢还足足比他一个来。手被握地的,锦瑟不禁腹诽,原来这人的手也是的。

    一桌味菜肴,可是锦瑟这些天没有什么胃,还时常觉得困乏,觉着应该是冬天冷,不愿意多动弹。但毕竟是和秦赢一起餐,他还是迫着吃了一些,实在架不住有些反胃的觉,就停了筷

    见锦瑟没吃几就放,秦赢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这几日总是吃不饭。

    锦瑟没什么不舒服的,不饿而已。

    “这几日很是忙碌,晚上不必等我,早些休息。”秦赢临走前说

    “知了。”

    秦赢近日越发繁忙,常连着两三天不来,从几日前开始,只要晚上来不了,他就会傍晚来和锦瑟一同吃饭,提前向他告知,锦瑟夜里便不会秉烛等他。

    秦赢走后,锦瑟洗漱完上床靠着看了会书,困意来袭便躺睡了。

    他了一个梦,梦里秦沛满脸恨意,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银剑,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锦瑟哭着喊他,说不是他想的那样。秦沛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一剑刺来,锦瑟惊地没了思觉,瞳孔猛地放大,倒在血泊里的却是秦赢。

    锦瑟瞬间惊醒,嘴发白,一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大着,这噩梦太过真实,仿佛真的发生在前。

    第二天,秦赢却一整天都没有现,用过晚饭后,锦瑟还是耐不住去问了无影,无影一如既往地板着脸不说话,锦瑟有些沉不住了,第一次求他去找秦赢,就说有要事。

    无影领命去了,锦瑟坐着等了许久,蜡烛都快燃尽了,门才终于被人推开,他赶忙上前迎接,来人却伸手递给他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锦瑟亲启”。

    锦瑟震了震,接过信,心里像被一阵电击过,会写信给他的只有一人,他也认得这字迹。毫不犹豫地一把撕掉扔在地上,锦瑟淡淡:“既已是你的人了,又何必来试探。”

    “是我多虑了。”秦闪了闪,浅浅笑

    息烛后,秦赢不停地迫锦瑟说他是自己的,锦瑟被他地招架不住,只好照,在他断断续续:“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满意后秦赢就要走,锦瑟起来帮他穿好衣服,目送他门,等他走远,才端起蜡烛走到外屋,捡起地上撕成两半的信拆开来看。

    写信人说他已然金榜题名,字里行间尽是喜悦慨,又说不日便能封官载誉而归,叫锦瑟备好喜酒等他,等他回来履行承诺。

    锦瑟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前已是模糊一片,泪一颗颗来,伸手着纸上端正的字,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看着秦沛赴京的那天。

    良久,锦瑟泪,拿起信纸放到烛火上燃,火光跃动,几便将纸张吞噬成灰烬,也连带着捎去了那些和秦沛有关的回忆。他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再也没有脸面去见秦沛,更遑论答应他,与他在一起。

    这晚过后连着五天,秦赢不仅晚上没有来,傍晚时也没有来绿阁。锦瑟觉得有些奇怪,心里空落落的,又觉得自己傻,竟然为他的命担心,这里有谁敢伤他呢?

    窗外一望到的地方正灯火辉煌,刚刚结束一场烟,那地方好近,近的好像在秦府一样。锦瑟立在窗前静静看着,秦赢派无影转告说,今晚有人家办喜事,他去吃喜酒了,晚些会过来。

    不多时秦赢便来了,穿着暗红绣回纹的衣袍,周沾染了些酒气,从锦瑟后环住他的腰。锦瑟心里是有些怨气的,作势拧了几,想叫他松开自己。

    许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吧,秦赢并不会因为他的这些小而生气,反而纵着他,久而锦瑟鲜少再像以前在兰院那样,谨小慎微藏着装着,害怕别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在这人面前不会隐藏自己的小绪,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被后人轻吻耳畔,顺着耳迹一路碎吻到颈间,引的锦瑟一阵轻颤,早已髓知味的不消一会儿便酥来,靠在他怀里小息着。

    秦赢抱起锦瑟放在书桌上,冰冷的桌面浸的锦瑟一激灵,问他为什么不到床上,窗还开着。秦赢不由分说便俯压过去,堵住他的嘴,吻得霸凶猛。侵占间衣服已经解开了大半,锦瑟起来,抱着上的人尽力回应,从前都是刻意讨好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没有再那么反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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