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 - 第13章 笼中雀

    又是同样的一天，老鸨派小厮送来秦赢送的东西，胭脂粉金银玉，还有一件白衫。锦瑟将衣服收，其他的都送与了莺歌，惊地莺歌直掉，连声这可使不得，锦瑟执意给他，他推脱几番便收了。

    晚上，秦赢来，锦瑟坐在床一动不动，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怎么这般鼓气？谁招惹你了？”秦赢见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坐在这里眉轻皱，一脸气相，于是坐到他边笑问。

    “你昨天明明答应我的，今天就忘了吗？”他今天一天都在等他，等他为自己赎，带他离开，可他却没有来，明明昨晚答应了的。

    “男人在床上尽兴时的话，你也当真？”秦赢明白了他是为何事生气，忍着笑，。

    锦瑟犹如坠冰窟，不可置信地看他。他这两天的力气都是白费了？

    “早知你如此说话不数，我倒不如去求旁人。”锦瑟扭过不想看他，泪愤恨。

    “你敢？”秦赢起他的转过来，迫他看自己，目光凌厉：“你若是敢那样去求别人，就休怪我狠毒。”

    “我不敢，”锦瑟被得生疼，意识到自己又冲动坏事了，赶忙赔笑：“我哪有那个胆，只是一时没脑的气话，公莫生气，我不敢的。”

    “知不敢就好。”秦赢松开锦瑟，听他叫声公，不知怎的气就消了，却一阵发。

    见他像是没那么生气了，锦瑟就势上前亲了他一，只是蜻蜓，亮的凤眸忽闪忽闪的：“给公赔礼了。”

    “这就想打发我了？”秦赢一挑眉峰，里蕴起笑意。

    “我有多少本事你可是知的，”锦瑟知他怒气全消了，将手环上他颈间，“夜漫漫，这就来给你赔礼了。”勾着他向床上倒去。

    秦赢应他俯压去，夜漫漫，芙蓉帐。

    第二天秦赢便派人来赎他，是之前救他的那个黑衣人，名叫无影。锦瑟想起无形曾说过的那句无影无形，便问他可认得无形，那人却像没听见，一个字也不答。

    莺歌不舍地送他到宝月楼后门，贴在锦瑟耳边说，他在他包袱里放了个小礼，等到了地方再拆，又对他说一定要好好侍奉秦赢，哪怕在他边过得不好，也比在这里。

    锦瑟了，忍不住问他是什么礼，莺歌只说回去打开看看就知，又好不容易到一个知心好友，竟然这么快就要分别了，看到秦赢待他这么好，真心为他兴，说着说着就红了眶。

    锦瑟也被他带得伤起来，轻拍莺歌的手安他，说自己走了，他要照顾好自己，如若有机会，他会来看他的。

    莺歌泪双，，叫锦瑟也照顾好自己，他等着日后再与他相见，目送锦瑟了门。

    秋雨潇潇，无影穿蓑衣，撑着伞带锦瑟走向车坐去，收了伞之后牵着车离开。莺歌站在屋檐，目送他走远才转回到宝月楼里，老鸨怪气：“秦府送来的，现在又赎回去，真是钱多烧得慌。”说完便转上了楼。

    莺歌看到二楼栏杆前那个熟悉的影，抬对上他的视线，满目柔光。

    锦瑟坐在车里，才拐弯过来就戛然停了，他掀开帘循声望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挡在车前拦住去路，普通一声跪在无影脚，不停地磕，哭喊着求无影买自己，少年浑透，发散，脸上有些脏渍，但能看得眉清目秀。

    一个年男人跑过来拖少年回去，嘴里骂骂咧咧，少年拼命挣扎恳求无影救他，看到锦瑟从车里探望，便大声向锦瑟求救，哭地撕心裂肺，喊着他可以活，很多活，他不想被卖去当小倌，求求锦瑟救救他。说着就被年男人拽远，最终拖宝月楼的大门。

    车前起来，渐渐走远，锦瑟放帘，心震动。这少年与当初的自己一样，也是这般慌地向人求救，可他要幸运多了，最后被秦府买走，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四年。

    锦瑟两手放在膝上，起衣衫，他不知自己想方设法离开宝月楼到底是不是对的，如果说宝月楼是狼窝，那秦府就是虎。

    雨停了，车来到秦府，无影带着车从侧门去，一路弯绕，终于穿过竹林，然后停。

    锦瑟从车里来，天不知什么时候晴了，光明媚的有些刺，来时的雨像是一场梦，但地上确实是漉的，太悬，不远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光，一片静好。看着前的木楼石桥，之前一直希望逃离的地方，现在反而变成他的庇之所，而这是他一心苦苦求来的，多么讽刺。

    走上石桥，踏木楼，后传来落锁的声音，锦瑟没有停顿，抬走上楼梯，一步一步似千斤重。从今天起，他要栖在这笼里，心甘愿地成为笼雀。

    走到三楼，推开门去，他环顾了一圈，发现这里新添置了些东西，看样是想将他禁于此，走到里屋，梳妆台前排着两个托盘，依旧是胭脂首饰之类。锦瑟看到这些，就想起自己这三日来都付了些什么，付了多少，才回到这里，心酸耻恨一一涌上心。

    伸手轻抹的泪，他将这些东西都分别包两个包袱里，门找到无影给他，无影不要，锦瑟解释，是求他去当铺把这些首饰换成银两，到宝月楼赎了那个拦路的少年，无影目光闪了闪，最终收。锦瑟又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把另一个包袱给莺歌，就是送他宝月楼的那个男，包袱里都是些胭脂粉。无影见答应了一件，也没有理由再推第二件，于是就都收了。锦瑟弯腰作揖，郑重地谢过无影。

    一晃天就黑了，锦瑟坐在书桌边暗自伤神，傍晚来人送了饭，上了灯，可他没有胃，也不想动，在这里坐了许久。想起莺歌送他的礼，锦瑟便起去找他的包袱，才看到之前无影放到外屋桌上的包袱。

    打开包袱一看，衣服面藏着一本书，书面上写着“修秘技”，锦瑟觉得奇怪，莺歌竟然会送自己书籍，便翻开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是本图集。

    门突然被推开，锦瑟惊慌地一个手抖，掉了手里的东西，落在地上时还好死不死地摊开了页，秦赢俯捡起这本“秘技”，锦瑟连连向后退，脸都烧红了。

    “今晚便来试试这本秘技，如何？”秦赢翻了翻书，挑邪笑。

    “……都听公的。”锦瑟咬咬，垂帘，睫微微抖着。

    见锦瑟乖巧顺从，秦赢心愉悦得很，扔书横抱起他就向卧室走去。

    云雨时动作也罕见的温柔了些，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问锦瑟可觉得舒服，锦瑟被他欺负地没了边际，也无力隐藏，被地如实告诉了他，结果本结束的火又复燃起来，再次冲他大力耸动……

    这夜说不说短不短，却足以对两人的心境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