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0_纨绔夫妻by申丑

必心。若是栖州掺一脚，财帛动人心，上牵扯，自己保不准不得清闲，不过……到底还是利大于弊啊。

“朝堂上怕是不肯。”

俞离惊异：“你不过是私礼送与你舅舅，又不是献于朝。”难姬央是个炮仗，得了一坛石脂，查也不查，探也不探，便在朝上劲儿劲儿栖州有石脂现世？姬央又不是卫放，瞧见丁星火，就嚷得如同火烧屋梁。

楼淮祀依旧不语。

俞离又：“阿祀，不论你愿不愿，你都是栖州的知州。你不喜此地荒恋，恶民愚昧，然而，你是此地的父母官。”无论如何，总要为栖州之民思虑一二。

叔只作没听见俞离的话，在旁不置一词。

素婆却跟着：“俞郎君说得甚是。”

卫繁偏看向楼淮祀，似有担忧、似有欺盼……她从来不那些求楼淮祀之事，她楼哥哥什么都是好哥哥，好夫君。俞离一席话来，她听懂了一半，她担忧楼淮祀为难，却在心底隐隐欺盼楼淮祀能为栖州尽上一份心力。她没想过为民忧而忧，也不曾想过达者兼济天，她只是觉得略是可行，略有余力，何不手相帮？

楼淮祀用肩膀轻轻碰了一卫繁，低问：“卫妹妹，你为何要拿粮票？”

卫繁奇怪：“不是楼哥哥要用？”

楼淮祀笑：“那要是我不用，你会舍给栖州百姓吗？”

卫繁用心想了想，：“要是灾年，他们真够活不去，那就舍给他们呗，我们又不缺这些粮了，再说了，在禹京时家里冬日也要布施粥汤呢。我不会救灾，又没甚学问，也只能得这些力所能及之事，买船草编，舍些米粮，许微不足，却得心安，也能打发些闲暇。救天，我救不来，也不敢去救，可路上遇见离失所的稚童小儿，岂能忍心视而不见？”

楼淮祀听着她絮叨，心开一枝，微风过，叶微动，是那如丝如线却又骨髓的悸动。

俞离和素婆的角均一笑意，卫侯府教的女儿很不错。

楼淮祀从小胡闹，小善小恶于他都是可为可不为之事，全凭自己喜恶。卫繁却是不为小恶，不吝小善。她一天到晚笑呵呵的，又宽容，些须小事从不放在心上，路遇不平，自己能便帮上一帮，自己无能，也不逞，利索得求助他人。

俞离发一声喟叹：自己这个半路女学生，白白便宜了混账师侄。听卫繁一席话，越发嫌弃腹一肚黑，能打十八个结的楼淮祀。

楼淮祀轻咳一声，摸摸鼻，看看他师叔那神，哼，他娶了卫繁那是自己光好，开：“既如此，等舅舅遣人来，再详谈此事。”

俞离见他松，欣一笑：“倒要替栖州民多谢知州力争。”

楼淮祀扬眉，戏谑：“师叔偏心，整个偏到栖州这边，不过，师叔怎不劝我掩石脂一事？”

“胡言语，这等事如何隐瞒？”俞离斥。楼淮祀这病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半没把自己当知州，石脂非小事，至多拖上一拖，还能整个瞒而不报的？都是什么混账之问。

楼淮祀大逆不：“这有什么不好隐瞒的，那说是索夷族族地，说到底却是栖州荒地，又是又是沼泽。我另遣人充当富商，栖州地贱，不多少钱就能金将地买。你也说石脂非盐非铁，我又有靠山庇护，这些石脂自是归我所有。索夷族地可见的石脂便如泉，暗的还不知多少，市面油价百文一斤，这石脂暂且不知他用，又不可，价且贱于油，八十文一斤便可，也算得一本万利。”

俞离轻敲了他额一记，笑：“你倒算得。”

楼淮祀忽问：“索夷族归属蒹洛，我们这些人，兼洛县令怎得半动静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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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一百一十一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栖州城所在地就是蒹洛，通常来说, 县衙同在城, 但栖州是个另外, 蒹洛县县衙独在外，就是不显，县城与县令, 一个查无此地，一个查无此人。

蒹洛县令陈显文, 是个不死不活、无所作为的老酸儒, 不叫苦、不贪功、不惹事、不担责, 也就比土地庙里的泥塑菩萨多一气。庙不灵，都没人烧香, 何况一个三去都不一记来的蒹洛县令。

县里斗殴了, 村、族、者三堂会坐, 该打的打，该罚的罚的, 该死的死。报官？蒹洛县衙门前的鼓槌都烂腐了。县里发了、遭灾了，村、族先纠集人手抢地抢苗械斗一番，双方斗个你死我活, 能消停就消停, 有伤医疮，死人葬；实在消停不了，找官也要挑大的找，闹闹哄哄, 大批人直接杀栖州城去。府衙这边安抚那边抚，敲两边敲，甜枣两边哄，将人打发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