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
课铃声响起，姜芮收好语文英语书，将第一节课要上的课本拿
来。
与此同时，阎昭伴着课铃声准时醒来，他是侧着脸睡的，半边脸压在衣服袖
上，袖
的褶皱恰好在他脸上留一
红印，从
角延伸到嘴角，看起来有些
稽。
姜芮无意间侧
看了一，看他皱着眉，瞧起来有些凶，带着脾气，可这样的气势，却被脸上的红印打了一大个折扣，忍不住想笑。
大概听到她的笑声，阎昭转看她。
姜芮角的笑意还在，落他
上的视线也没有收回去，原本的偷笑便被人抓了个正着。
阎昭拧着眉，“笑什么？”
了一周同桌，周末又意外遇见一次，似乎让两人熟悉了些，原本他极少主动跟她说话。
姜芮没回答，从书包里翻个小小的圆镜递给他，“你自己看看。”
阎昭瞧了一，用力
了两把脸。
“别，整张脸都红了，过一会儿自己会消的。”姜芮说。
阎昭嗯了声，甩甩，看到她把镜收回书包里，想起之前她从书包
掏过饼
、糖、纸巾、
膏……他并没有刻意留意，只是无意间看见的就有这么多，心不由冒个疑问，女生的书包里，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那对耳朵……在里面么？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对女
一直敬而远之，所以从来不曾注意到，原来女孩可以
那
东西，而且起来那么的、那么的……
他不知如何形容那
觉，但是那天在街上近距离见到她，只觉得自己浑的
都炸开了，需要用力咬住牙，才能忍住上前摸一摸一，或者别的什么更加奇怪的举动。
后来听林杭和王晓东说起，他才知原来那样是可
。
回家后，他从网上找到不少图片和视频，里的女孩除了兔耳朵，还有猫耳朵、小鹿茸、小
角，各各样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到的造型，可他看着一群人弹幕好可、好萌，心里却没什么波动。
难因为不是面对面见到真人，所以才没什么觉吗？阎昭皱眉思索，视线不自觉移到姜芮脸上。
姜芮正低整理书包小格里的
品，从里翻一颗轧糖，见没过期，也没
化，便剥了糖纸
嘴里，粉
的脸颊顿时鼓起一块。
光线从一侧照
，她的侧脸
廓在晨光显得柔和温
，肌肤白得几乎剔透，脸上还有些细小的绒，因为那颗糖的缘故，脸颊时不时一鼓一鼓的，像是一只茸茸的小动在
。
阎昭忽然咬住牙，拳握起，他发现就算没有那对耳朵，他现在也想要一
一。
这样的想法不对，他自己就从小被人脸，并不喜
觉，甚至觉得厌恶。
人是不对的，他怎么能有人的想法？
阎昭站起来往外走，决定去洗把脸清醒一。
不多时，便见他
着个
漉漉的回来，校服上衣也了一半。
“哈哈哈……昭哥你不会掉厕所里了吧？”林杭取笑。
阎昭盯住他，“你想掉厕所？”
林杭忙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该，让你嘴贱。”王晓东幸灾乐祸。
林杭勾住他的夹在手臂里，用力往压，恶狠狠：“我打不过昭哥，还打不过你？”
“你、你……有本事光明正大单挑！”王晓东奋力挣扎，闷声闷气的说。
两人玩闹时没注意轻重，桌猛的往前推，恰好姜芮手臂放在椅背上，重重撞了一。
“嘶——”她立刻捂住手肘，整只手发麻。
阎昭皱眉，伸手挡住两张桌，发力往后推，把桌和桌后的两个人都推回去一大截，桌脚在地上
，发刺耳的声音。
林杭和王晓东后知后觉停手，见班上大
分人都看过来，挠挠，“怎么了昭哥？”
“撞到人了。”阎昭语气不善。
两人这才注意到姜芮的手，忙问：“怎么样？”
“没事，”姜芮缓过来，摇摇，“就是有
麻。”她缩回手臂，想看看手肘尖那一
到底怎么样，但因为手臂拧不过来，只隐约看到周围发红。
另外三人却看得真切，虽然没有破
，但她手肘尖却红得很，还有淤血，因肤白，所以格外刺。
林杭和王晓东更加愧疚，“对不起！我这就去买药。”
“不用了，”姜芮赶
说，“又没有
血。”
阎昭看了，说：“血，先用冰袋冷敷止血，明天再把淤青开。”
“我去买冰
！”林杭心里过意不去，自告奋勇。
“我也去！”王晓东赶跟上。
剩两人面面相对，姜芮眨眨，笑：“你懂得真多。”
阎昭只嗯了声，没说话。因为脾气不好，稍大之后就有人看他不
，所以他的经验都是打架打来的，没什么值得炫耀。
姜芮用冰敷了手肘一节课，瞧起来不怎么红了，回去过了一夜，第二天来时，那块红痕果然变成淤青，看起来比前一天更加狰狞。
她的座位在
测，坐时右手对着阎昭，而受伤的恰好是右手，他对着那块淤青看了一会儿，“得开。”
姜芮不太好意思笑了，“我早上试着过，有疼，不敢。”
“不不会好。”
“会的，就是好得慢一，没关系的。”姜芮打着哈哈。
话虽如此，可当那块淤青在阎昭前晃了一个上午之后，他夹着眉再次开了：“我替你。”不开，他看着不舒坦。
“嗯……不用吧？”姜芮试图拒绝。
林杭和王晓东带同
看着她，想当初他们跟着昭哥打架，打得鼻青脸
的时候，他就甩了一瓶红
油，让他们自己把上的淤青开，不他就凶
要揍人，两人一致怀疑，昭哥是不是有见不得瘀痕的
迫症？
现在好学生至少不用自己，待遇比他们要好。不过，想到昭哥的手劲，这样的待遇似乎并不值得
兴啊。
就在姜芮还在拒绝的时候，阎昭已经把自己两个手掌搓
，然后一只手用可以称得上谨慎的态度，抵在她的手肘侧，另一只手覆在淤青上。
“疼……”姜芮的手抖了一。
“我还没用力。”阎昭皱眉看她。
姜芮可怜兮兮：“可是真的疼啊。”
阎昭沉默了一会，原本准备施加的力气卸了一大半。
就算这样，姜芮还是被得泪汪汪。
阎昭松开手的时候，看着那块因为没使劲，依然十分明显的淤青，不快之
溢于言表。
他确实看见淤青就不痛快，要是自己上有，就是自
般的疼，也要开，面前白皙的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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