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云天 - 分卷阅读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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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封平平,转轻飘飘飞落船舷,越过面,从追来二人之间穿过去。二人一刀,一剑,别说衣袂连她影都没有沾到一星,就任她飞上了来时渔船。两边大船上各自又落数人,沈为富轻功最佳追在前,那渔船已经南向而去,他不能再追。仲家大船放了小船追上去,看着渐行渐远,只怕也追之不及。

    第六十九章

    江心岛上双方人对骂了一阵,互相推诿,互相栽赃,有人凭着易容术猜到是三尸门的锦妍妍,末了一起转看着渔船上有没有人能印证一句。

    渔船上三人重又躲回船舱,静悄悄不闻动静,便是小婴孩的哭声也渐渐低去。

    初五扶着仲崇堂躺回去,喂他服了药,给他了汗,看着牟渐的药剂越来越少,仍不知他几时能回来。仲崇堂闭着,凝神闭气抵御伤势。初五不敢再打扰,转抱着呜呜哭的初六,给他针。

    额上的银针先来,扎得不,只一丁红。胳膊上的针也了,掀开衣袖仔细看看,闻闻伤不像是带毒的。幸好锦妍妍跟覃吕不是一个路数,也幸好仲家跟侯府严防死守她没能带自己兵上来,只是借用了渔家娘几样事。初五想到这里,呸了几声,怎么也不该庆幸落在这么个倒霉地方。

    初六扎得轻也不用包,只是他一直疼得哭,不依不饶的。

    初五低抱着他脑袋,初六一抬胳膊,另一个针也凑过来,初五骂了他一句,再给他臂上伤。初六这才扁着嘴忍住哭,委委屈屈地往他怀里拱。初五腰侧被他蹭得忽然一锐疼,低看见腰上也扎了一针,适才急着看仲崇堂,扯掉绕衣带的时候都没发现。

    这一衣带缠上来还在仲崇堂刀之前,扎得重,大半,来倒疼得更厉害了。

    初五微微冷气,解开衣裳,银针好巧不巧扎在腰侧那一个掌印上,覃吕毒掌打来的手印,原以为毒去这掌印也该渐渐消了,谁知这些天过去颜越来越,形状越来越鲜明,看着古怪,多半这一块肤已经给毒坏了。

    现也不知是针疼还是一片手掌印都在疼,初五只忍着,胡扯了一条布打算绑扎起来。初六的小脑袋凑在他腰侧,好奇地偏着看那个掌印,去,轻轻来的一滴血。

    初五觉得,伸手把他拨开,自己把布条上去。

    初六不屈不挠地爬回来,凑在跟前鼓着脸嘟着嘴一地帮他,嘴里咕噜着似乎在说:“呜噔,呜噔。”

    多半是“不疼”的意思。

    初五打好结,把他抱回怀里,抵着蹭了蹭,笑:“不疼啦,初六好乖。”

    初六挥着胳膊抱住他脸,一伸又了他一脸,初五哭笑不得地把他去,初六还想爬起,初五往船板上一压着他躺倒,初六一连串地笑起来。

    他两个玩闹了一阵,平躺在仲崇堂边歇,初五偏看了看边一大一小两个人,虽然是险象环生命悬一线,到底是互相关切的人守在一。想想锦妍妍连她心的人都害死了,自己孤零零的,再清净还不是伤心。

    初五半懂不懂地想着,张着耳朵等风声等雨声,到睡过去也没等来。

    明明也是初夏时节却一连数日不见风雨,不想要它的时候它连绵不休泛滥成灾,想要它救命的时候它偏偏不来。

    天明又早早爬起来远眺江面,等牟渐,又等了整整一日没有等到。初五心越来越疑虑,也不敢跟仲崇堂说起。仲崇堂一天里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睡到午间迷迷糊糊醒来吃了些饭,吃了些药,教了初五一路拳法,教到一半又昏睡过去。再醒来又到了半夜,看见初五抱着初六在船舱坐着,栽着脑袋不时猛抬一往远看,声叫他去。

    “来歇着,老抱着初六多沉,他也睡不好。”仲崇堂:“只放宽心,老牟就是死也不会不来。”

    “死了怎么来?”初五奇,自觉失言又呸了一,摇:“牟神医好人好报,定能平平安安回来,崇堂先生你不要说!”

    “是,是。”仲崇堂笑着听训。

    “诶。”初五叹气,抱着初六挪来睡倒,又这么提心吊胆地过去了一天一夜。

    第七天上,仲崇堂睡了大半天,到傍晚时候还没醒来。初五担心得不行,不时趴到他跟前探探鼻息,摸摸脉搏。他也摸不个什么,只觉得呼极轻极缓似有若无一样,随着屏息了一阵更觉得心慌。正要撬开仲崇堂牙关再喂些药去,被指派在舱望风的初六哒哒哒跑来撞到初五跟前,没站稳,一整个扑到他上。

    “怎么了?”初五一把捞住他。

    “啊!”初六喊了一声,伸手指着船舱外

    初五抬看去,牟渐大半个人挂在船舷上,挥着一条手臂先放上来一个酒坛,再放上来一个药煲,都用麻绳拴着。

    “牟神医!”初五喊一声,起来就去迎他。

    牟渐费力地翻上船,初五搭手把他拽上来,这才看明白他这一回怎么爬得更笨拙些,他一条胳膊折了,用柳枝夹着缠了几纱布固定在前,两条走起来也一瘸一拐的,额还添了大片伤,更显得一张脸丑得惊心。

    初五忙问:“牟神医,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摔了。”

    牟渐说话更凶了些,伸手捞起地上的酒坛药煲牵绳挂在自己肩上,初五跟上想要搀扶,牟渐看着他把他瞪一边去了,自己背着两样东西晃晃悠悠地往船舱去,走姿跟初六依稀有些相似。

    初六正趴在仲崇堂跟前拍打他的脸,叫他醒过来。

    牟渐跌坐在跟前,把初六拨到一边去,一手捉着酒坛抬寻觅,初五机灵,寻了一只碗递到他手边。牟渐倒了一碗酒,一手端着往仲崇堂鼻跟前绕了绕,酒味醇香,一开坛船舱里都飘满了,凑近闻着更是熏人醉。

    仲崇堂倒让酒香熏醒了,皱了皱鼻,赞叹一声:“好酒!”

    睁开睛看见多日不见的牟渐,也看见他一伤,没说什么,费力把自己撑起来,双手接过酒碗,仰饮尽了。初五正往他后垫被好让他坐得舒服些,没曾想他大就喝了一碗酒,唬了一,喊:“崇堂先生!”

    “无妨,无妨,老牟带来给我自然是能喝,听神医的。”仲崇堂笑

    牟渐又倒了一碗酒放到他手上,:“就这一顿,往后都不许再喝了。”“那可要喝个痛快!”仲崇堂喊着,又是一饮而尽。

    “牟神医!”初五调去找罪魁祸首。

    “一边去,你个小小孩怎么这么事,去再拿个碗!”牟渐把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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