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心事 - 14 程嘉余发现周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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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郊区一所私立学校门外,一辆黑轿车缓缓停靠。正值放学,学校附近学生来来往往,一群女生结伴走校门,看到那辆黑车,都笑着朝后说,“嘉嘉,你哥哥今天又来接你啦。”

    “嘉嘉的哥哥最近天天来接呢。”

    “好幸福呀。”

    他们后就是程嘉余。天已秋,除了换上秋冬的校服外外,程嘉余还多穿了一件格大衣。他怕冷,低着把手揣在兜里走路的样白净柔和,只是面偏白,落落的提不起神。

    周都走在他旁边,见别人和他说话他也没反应,担忧问:“嘉嘉,你怎么了?”

    程嘉余看起来有些累,只说,“没事。”

    直到程嘉余坐上了他哥的车,周都还望着车离开的背影,等被周围朋友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挠挠发,转走了。

    轿车平稳前行,车里熏着淡淡的清香,对程嘉余来说有一定的安神作用。他抱着书包坐在副驾驶不说话,抵着看自己的手指,从上车起一句话也没和程砚说。

    程砚了班就来接他,衬衫领还严丝合扣着,手搭在方向盘上时一小截手表带。程嘉余不和他说话,他似乎也不在意,反倒心还不错的样主动开:“晚上想吃什么?”

    程嘉余低声回答:“不想吃。”

    “不行,饭一定要吃。”

    程嘉余就偏过去看窗外,不说话了。

    回家后程砚照例去厨房饭,程嘉余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一关,坐在椅上低玩手机,书包扔在一边看都不看一。他不会玩游戏,就找自己很喜看的电影看。冬天天黑得早,房间里光线不足,程嘉余也不开灯,就一个人蹲在椅上默不作声看这已经看过三四遍的电影。

    半个小时后,程砚过来敲敲他的房门,“嘉嘉,来吃晚饭。”

    程嘉余就暂停电影,去吃饭。程砚了他平时喜吃的卷和南瓜粥,程嘉余坐在桌前捧着碗喝粥,安安静静地,不像从前那样总要找他哥说话。餐桌上的圆形吊灯落黄的灯光罩住对面而坐的两人,勺轻轻碰到瓷碗的声音清脆小巧。

    程砚看到程嘉余喝粥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一到嘴边,自然地伸手过去替他抹掉,温和:“总是吃到嘴边。”

    程嘉余动作一停,好半天才抬手抹抹嘴角,低着继续吃饭。

    自从程嘉余从爸妈家被接回来后,程砚对他的态度再次恢复温柔贴,每天接他放学,每餐都好吃的给他吃,温和地与他说话,目光专注,绝不提周杨。

    程嘉余却渐渐生快要碎裂开的觉。

    晚上洗完澡,程嘉余继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电影。房间很黑,在夜的浸染成为一方蓝的玻璃鱼缸,冰凉地裹住他。程嘉余抱着被窝在床的角落看着手机,时暗时亮的屏幕光映在他白净的小脸上,映照他神没有焦的琥珀瞳孔。

    房门被轻轻敲响,又是一声温柔的“嘉嘉”。

    程嘉余反应慢半拍地动了动,略显张地直起,把电影暂停,看着自己房间闭的门。

    门被推开,程砚走来。他的挑修,像一从黑夜的影。程砚说:“怎么又在看电影?”

    程嘉余小声回答:“我不想作业。”

    “好,那就不。”

    程砚的态度纵容,不像以前那样还要督促不学习的弟弟写作业。他走到床边低看着程嘉余,额前漆黑的碎发轻轻在他英俊的眉间留淡淡的影,那雕刻般邃的五官令程嘉余的注意力不自觉被引走,怔怔看着他哥的脸。

    程砚轻声问他,“要不要去哥哥房里睡?”

    程嘉余仿佛倏然惊醒过来,摇摇。程砚却没看到一般,坐来温柔抚过他的发,声音带上担忧,“你最近白天总是神不好,是不是晚上没有睡好觉?”

    “不,不是......”

    那只手只微微一用力,就将程嘉余带到程砚面前,几乎靠他的怀里。程砚低在程嘉余耳边说,“去我房里睡,你会睡得好些。”

    低沉和缓的声音仿佛带着力,引得程嘉余毫无反抗一动不动,任他哥把他抱起来离开自己的房间,手机落床的角落。程嘉余骨架小而柔又轻,被程砚轻易抱在怀里,小声喃喃自语,“我不想......不想去......”

    程砚偏过在弟弟的额前地亲了一,哄着,“好了,别让我担心。”

    程嘉余被放床里,床上都是程砚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牢牢锁住他,令他陷在被里无法动弹。直到程砚关上灯,掀开被来将他抱在怀里,程嘉余想挣扎,想哭泣,想求他的哥哥不要这样抱住他,好像抱着生命的珍宝。可熟悉致命的味像海一样卷向他,将他的灵魂拖海底。

    他再次沉不见五指的幽黑海底。

    “程嘉余,你看看你都几天不写作业了?”

    程嘉余一声不吭站在办公室里,班主任拍拍他空白的作业本,“怎么说你都不听了是吗?”

    班主任知程嘉余这小孩成绩不好,向来也不学习,但平时也还算规矩,作业都会上来,虽然总是错漏百。这几天却不知怎么了,脆连作业都不,任课老师番找过他也没用,急得班主任这会儿放了学都不去吃饭了,把程嘉余揪到办公室来教育。

    办公室其他老师渐渐走空,隔教理科班的一位女老师过来找同事一起吃饭,那女老师经过程嘉余的时候好奇看了这漂亮小孩一,这一看便愣住,接着“哎”了一声,班主任暂时停教育程嘉余,“小徐,怎么了?”

    女老师忙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我说怎么一看过去有熟呢,张老师,你这位学生的睛可真像我一同学,都特漂亮。”

    班主任哭笑不得:“是吗。”

    旁边同事忙完也过来,打趣她,“同学的一双睛都能记到现在,印象相当呀。”

    女老师有些脸红,示意同事不要当着学生的面瞎说,赶转移话题,“他是属于相貌很众的那......对了,我记得他还有个亲弟弟,现在也在咱们学校读呢。”

    “哦?他弟弟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

    “他弟弟呀......我想想,他叫周杨,我记得他的弟弟名字叫周什么来着......?周——对对,叫周都!他那会儿和我们提起过一次。”

    “周都?那就是我班上的学生啊,真巧了......”

    程嘉余的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边闲聊结束,女老师和同事正要一起去,程嘉余忽然喃喃声:“他叫什么?”

    女老师怔住,不解看向他。班主任在一旁皱眉,“程嘉余,现在正说你作业的事,你不要......”

    程嘉余却没听见似的,盯着那女老师又问了一遍:“请问您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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