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十 - 分卷阅读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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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就铺垫来两个愿望,你老板的还无可奉告……”

    郑落竹抬手,委婉示意后面不用说了。

    他现在就切正题行了吧。

    “我许的愿望是找人。”他答得利落,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语速带着不同寻常的快。

    越是在意的,越想装得不在意。

    南歌低声问:“找谁?”

    “一个朋友。”郑落竹向后仰,整个人陷沙发里,神地望着天板,“你要是不困,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儿……”

    南歌微怔,看他晦暗不明的侧脸,又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天板。

    什么都没有。

    那是只属于郑落竹的幕布,放着只有他能看见的过往。

    “我小时候吧,一直以为自己是捡来的,虽然我爸妈一咬定我是亲生,但我不信,”他说着,自己都乐了,“那时候傻,觉得亲爸亲妈哪能对我那样呢……”

    “你别看我现在壮的,小时候就是儿豆芽菜,总吃不饱啊,还见天儿挨打,上没一块好,夏天都不敢穿短袖,一穿老师就要问,一问就找家,一找完家回去我还挨打……”

    “可不是小孩儿调爹妈打两,”自言自语里,带着苦涩的调侃,“是能上社会新闻,被追问德扭曲还是人沦丧那……”

    挨饿,挨打。

    南歌的童年离这些太远,无法想象。

    “其实我爸妈的,一个好赌,一个酗酒,运气还都奇差,我爸是逢赌必输,我妈是什么买卖都赔本儿,又不乐意给人打工……”

    “他俩活得郁闷,还找不到别人撒气,就全往我上招呼,我爸输钱了揍我,我妈喝多了揍我,他俩要是吵架,得,混合双打……”

    “有次我爸一脚给我踹骨折了,我嚎得全楼都能听见,后来是邻居一直敲门,他们才带我去医院,我怕再挨揍,就骗邻居和医生,说是我自己摔的……”

    “南歌,”郑落竹轻轻唤了一声,抬起手臂搭在额,一双睛完全藏影里,“都说小孩儿记浅,我觉得不是,记不住是因为他们没那么疼过。”

    南歌心里止不住地颤。

    她没办法将这些和郑落竹联系到一起,此刻的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小孩儿的影,瘦弱,无助,拼命往前跑,却还是被追赶的黑暗吞噬。

    她被困在地城,尚能看见生机。

    可一个孩能依靠的只有父母,太绝望了。

    她不想往听了,除非接来的故事里有神转折,有救世主,否则她承受不……

    等一

    【找谁?】

    【一个朋友。】

    “你别误会,我说这些不是和你卖惨,”郑落竹忽然看过来,换了轻快语气,“还是铺垫,我好像总是铺垫得比较……”

    南歌隐隐有预,接来就是那个朋友了。

    “总而言之,他俩除了揍我,基本不我,我饿不行了就去邻居家蹭饭,算是吃别人家饭大的。然后呢,邻居家也有个小孩儿,和我同岁,我俩算发小儿,幼儿园小学初都在一个班……”

    “我家这况,小孩儿不知,大人都门儿清,都不让自己孩和我玩儿,就他,呆得不行,幼儿园就跟我后面,小学就知从家里拿吃的给我,初更要命,自己拿了零钱不,攒着留给我,让我买文买吃的,我不要他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到底是吐槽还是显摆,”南歌心里堵着的那块,竟在这连珠炮的“控诉”里,渐渐消失了,“别以为就你有发小。”

    郑落竹很认真地问:“你们闺也这样?”

    “呃,哭着喊着非送钱的,我没遇见过,”南歌想了想,又严谨地补一句,“可能我魅力不够。”

    “反正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郑落竹扯扯嘴角,“但我也不是白狼,人家那么对你,你也得有表示吧?”

    南歌好奇了:“怎么表示?”

    “罩着他啊,”聊到光辉岁月了,郑落竹一个鲤鱼打,直起腰板,“我初一就开始蹿个儿,加上实战经验丰富,打架横扫全校。那时候我爸妈都不敢碰我了,他们敢打,我就敢拿菜刀,再狠的也怕不要命的……”

    南歌重新单手托腮,整个人放松来。

    或许连郑落竹自己都没意识到,一聊到他的朋友,他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生机,小老虎似的。

    那个朋友像一束光,从过去照到现在,替年幼的郑落竹驱散黑暗,又支撑着现在的郑落竹不惧旧伤。

    “我刚才说过他呆吧,初更是,标准的书呆,只知学习,谁过来都能,我一天没看住,他就能让人欺负了,不是上学路上被揍,就是放学路上被堵,也不知他对不良少年们咋那么有引力……”

    南歌看着前初就敢拿菜刀的“前不良少年”,决定还是不说破了。

    “不怕你笑话,我初没念完。”郑落竹苦笑,声音低来,“初三时候我妈重病,我爸找亲戚借了一圈钱,最后拿着钱跑了,我妈死在医院,火化还是亲戚们凑的钱,给我家当亲戚也是倒了霉了……”

    “后来你就不念了?”

    “没钱啊,吃饭都成问题,怎么念。”郑落竹幽幽看向落地窗外,静谧海,没有尽,“我从那时候开始混社会,幸好亲戚们没赶尽杀绝,把那个小破房留给了我,我就这么一天天瞎混……”

    南歌:“你那个朋友呢?”

    郑落竹:“继续读书啊,他那脑别的不行,学习可灵,回回年级第一,各个老师拿他当宝贝,我还念的时候,班主任三番五次找他谈心,希望他能远离我这个坏朋友……”

    恐怕不只老师拿他当宝贝,南歌看着他那个嘚瑟劲儿,想。

    “你不念了,不怕他再被欺负?”

    “不能,离校之前我把那些蠢蠢动的挨个单独教育了一,后来都乖。”

    “……”怎么教育的南歌就不细问了。

    一条海鱼游到落地窗前,奇形怪状的,莫名有丑萌。

    郑落竹淡淡看着,声音放缓:“后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念,我混着,他读大学,我还混着,他家倒是一直没搬,的时候我们还能低不见抬见,大学就只有寒暑假能见几次……”

    “他主动和你疏远了?”南歌不信,至少在郑落竹的描述里,她见到的是一个真诚得近乎可的人。

    “别人不说,你自己不得有自知之明吗,”郑落竹瞥过来一,像是在说你怎么那么幼稚,“的朋友,大学有大学的朋友,你不能自己原地踏步,就非要别人总回看你,没劲,还耽误人。”

    郑落竹说得通透洒脱,南歌却听得伤

    那个人会在、大学里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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