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什么都没
，从桌边拉了张凳
过来，翘起二郎
一坐，
：“说。”
“……”安兮臣
了嘴角，反问：“你要我说什么？”
“刚刚看到什么了。”
安兮臣闻言抿了抿嘴角，
神黯淡几分，垂了垂眸，：“没看到什么，我自己的事
罢了。”
柳无笙似乎早想到他是这个回答，于是叹息了一声，伸手一挽，手掌之
竟
现了一个悬浮的似有似无的法
。
那是个通
乌黑又略有些透明的方块。四面分别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其他两面一面麒麟一面空白，又有无数咒文绕成圆状轴
，环绕着这块法缓慢转动。
“这法名叫日月。”柳无笙，“它救了你一命。”
“曲岐相那时候恐怕是对你用了散魂咒。但不知为何，这个本该早就废了的法竟然完完整整地残留在你的魂魄里。它不但在关键时刻替你挡住了那一
，还
走了你
上的所有的咒文。”
“这是我断笙门的法，但并不是断笙门救了你，要谢不要谢我，去谢谢替你挨了一剑的傻。”
“他还活着的时候，同我说了许多。但毕竟了解过于片面，若要对敌，知己知彼是最基本的。于是我让他
了往昔术，去看过了过去发生在你上的一些事。”
“若要动用往昔术，必定要用到日月。我不知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但如果你见到了他，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假的。”
“那确确实实，是他在往昔术里过的事。往昔术是某代掌门钻研的法术，他的一位多年相隔两地的故友突然剑走偏锋修炼
被心缠上，为了让其浪回
并杀死心，他去回溯了岁月，寻找到了他的原因所在，也在往昔术找到了解决方式。”
“日月作为献祭品，能免施术者付代价，但那时并没有日月。”他说，“作为回溯岁月的代价，那位掌门解开其心结让他浪回重回仙后没多久便死了。他的故友后悔不甘，留在了断笙门以念悼逝人。但某日清晨他忽然疯了，哭嚎了整整一天，之后把自己关了八年，了日月。”
“之所以那人会突然发疯关了自己八年而造日月，是因为前天晚上在梦看见了故人在往昔术留的残痕——恐怕乔兮
也留了。到底是些什么，那也是你们两个的事，我就不问了。”
“但是，正是因为你回了，心回了仙，日月才会替你挡。”
“这些事，也都是它替你挡那一击之后我才知的。日月里残存先祖神识，法遭毁后才被公之于众。若说还有谁在这之前就知还有这法能彻底救你，恐怕也只有那个不知为何知晓万事的傻了。”
“所以，不是断笙门救了你，不是往昔术救了你，更不是日月救了你。”
“是乔兮救了你。若不是他让你回了，你早就死了。”他说，“他立冬之前，来向我借法力。我当时不明白他要什么，现在看来，大约是早就想到会变成这样了。”
“他自己决心去死的，我说不了什么。”
柳无笙说到这儿，已经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于是手重新握成了拳，重新展开时，日月已经消散在了手。
他站起了，接着，“断笙门后有一片空地，正好挨着一片湖，那
风景不错。”
“他就在那儿。”
“我不会多要求你什么，但希望你能站起来。”柳无笙，“希望你还记得踏雪无痕那年。”
第 119 章
安兮臣是从二楼翻去的。
落地之后,?他回看了一。柳无笙或许是看不去清风门那副一片萧条的潦倒样,?把所有人都带回了断笙门，统统安置在了一间楼阁。
此刻夜
已
,?一楼灯火通明,?隐隐约约可见五六个人影聚在一起。
安兮臣回走去了几步路，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已经把恨兮君那个衔扔掉了，不会有谁盯着他打,?他也没必要偷偷摸摸地从二楼翻窗门,?大可以从正门堂堂正正的走来。
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
他走到了柳无笙
说的地方——断笙门后的一片空地,?旁边挨着一片湖。
他说的没错,?这儿确实是好风景。立冬已过，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边上几棵垂柳随风微微摇曳。一片银柳冬意,?就连呼啸的风声都显得温柔，柳无笙没有骗他,?确确实实是片好风景。
那几棵柳树立了一块墓碑。
安兮臣看着那块墓碑，心里却没什么波动。之前那些心脏仿佛要被撕裂开的痛楚恍若隔世，十分不真实。
不——或许他觉得不真实的并非疼痛,?而是乔兮的死。
风有些大,?他
了外衣，迎着风走了过去。
他走到墓碑边上，半蹲了来。
墓碑方方正正，什么也没写，连乔兮三个字也没刻。
……也是。
他垂了垂眸,?神有些黯淡的想，他们都习惯
的叫他乔兮，但他并不是乔兮。他当然有他自己的名字，但谁也没有刨
问底的问过，谁也没有去好好地了解过他。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死，父母如何，打算何去何从……
还有很多很多。
他也没有问过。他只想让他赶走，让他远离危险，却没问过他怎么想，愿不愿意，有没有什么想的事想去的地方。
“乔兮”曾经否认他自己的想法，说他并不自私，但到来，他终究还是自私的。
他就这样在墓碑面前沉默了许久，被风
了半天之后，他终于开了。
“你是个骗。”
他说，“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
一片风声呼啸，卷不走他心一分苍凉愁绪。
他又喃喃：“……你是个骗。”
骗又如何呢？他已经得不到乔兮的任何辩解或者
混敷衍的傻笑了。
“我看见你了。”他又说，“我看见你带着我跑，自己去河里抓鱼，冲着我傻笑，一会儿又很不
兴……”
安兮臣顿了一，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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