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小妈sp） - 第二十五章

    神女殁幽境，汤池大川。结炎炭，造化开灵泉。地底烁朱火，沙傍歊素烟。沸珠跃明月，皎镜函空天。气浮兰芳满，涨桃然。览万殊，潜行七泽连。愈疾功莫尚，变盈乃全。濯濯气清泚，曦发潺湲。

    古今往来，温泉便是人间极致享受，又以纯自天然的优胜于人工挖凿的。偌大的一个皇城里，也只有四天然温泉，一自然是在，一位于皇城郊的冬令行，还有一是皇城各达官显贵平素游乐的汤泉馆，这最后一便是坐落于谢府。

    谢府的汤池不同于天家的华侈气派，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也不与贵人皆可的汤泉馆相似，靡靡丝竹之音彻夜不绝；谢府的汤池讲求的只是一个而雅，恰建在谢府的园边，一丛青竹引至那群树掩映之，便有一室，室名“离垢”，步其，雾迷蒙，四面墙悉镶夜明珠为光，迎，垒白石，以为，成泉池，周环数丈，因汤池形似莲，又有名曰“莲汤”。

    用过晚膳，谢瑾、谢瑜与谢琰因各有各的私事，便先行告退了，只留谢赦与林鲤一起，在府里闲逛消。林鲤午在谢瑜书房里，因着心神略有不宁，数次神游天外，幸而本来便是识字的，是以只是被谢瑜用戒尺了十几许手心，红印已经淡去了，只有些微的痛，持筷时并无很大影响，然而不免还是轻颤了几。

    “鲤儿这一日当真是辛苦了，”谢赦执起林鲤的手，轻轻林鲤的手心，并没有淤血和块，瑾儿与瑜儿皆是手有分寸的人，“瑾儿说，鲤儿不好，然而意志之定世所罕见，他日虽不能大成，却也不会再若那扶风弱柳；瑜儿说，鲤儿聪慧颖悟，一便透，倒像是我这为人夫君的没把鲤儿教好；他二人因日后还要继续教导鲤儿一段时日的原因，不好意思亲来向你赔罪，所以托我来个说客，请你谅解他们的僭越。”

    “大公与二公待我是真用心，教我是真劳苦，哪里有僭越的地方？”林鲤轻呼一声，他的手心被谢赦的地方泛起了意。

    “那训母之理，世间虽少见，却非绝无仅有，我知鲤儿面薄，如今你既看得开，我便放心了。”谢赦笑了笑。

    倒是林鲤罕见地弯了眉，笑意之堪与烂漫相匹，霎时满园风景竟都被比去了。

    “夫君叮嘱过鲤儿，要好好地学和练，否则便会被罚，想必夫君早在大公与二公那也吩咐过了，说是允许他们罚鲤儿的，现在又代他们来告罪，当真是好人全叫夫君一人了。”林鲤似是又被自己说的话给逗乐了，笑眯了，没意识到自己已然握住了谢赦的手指。

    “世人皆说我是个难懂的人，可鲤儿这样轻易地便读懂了为夫，为夫真是受若惊。”谢赦反过来牵住了林鲤的手，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林鲤的肩，已经有些凉意，不宜在未添衣之时再闲走去；思及饭后已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想来积消得也差不离了；又想到林鲤累了一日，泡会儿温泉可以放松心；且他与林鲤夫妻二人因原因又许久未亲密之事，不若藉同泡温泉之由共赴巫山云雨。

    是以，谢赦说：“鲤儿，我们去莲汤吧。”

    林鲤看着谢赦的里倒映着自己，就像是潭倒影着明月，他看到了望，圣人也云，“也”，林鲤并不耻于，也不耽于，然而当那人是谢赦时，他便沉溺了，他羞涩，只因他看不来那望是来自谢赦，还是倒映在谢赦里的自己。或许他们都是那么地渴求着对方。

    “鲤儿与夫君所想是一同的。”林鲤微微笑着，与谢赦执手，行蕙径，步至离垢。

    离垢室的莲汤日夜都有丫鬟侍女照看，因林鲤不喜烈香，是以室用的是新鲜瓜果与香味清淡之来熏香，丫鬟们便要时刻注意着这些果，万不能让腐坏气味坏了府里主们的兴致，此外，丫鬟们还要准备齐全巾帕、澡豆、时用的脂膏，还有沐浴时要饮用的茶等什，以备来人使用。

    谢赦与林鲤了离垢室后，便将所有丫鬟都屏退去了。室意，气蒸腾，谢赦先除了衣裳，了汤池，靠在边，静静看着林鲤，林鲤也慢慢除了衣裳，却没有很快汤池，只是坐在池边，一一地踢着玩，直到觉和脚都适应了温泉的度，这才了去，被谢赦接了个正着。

    谢赦单手抵着莲汤的池，另一只手扶在林鲤的颈后，恰把林鲤困在池和自己前，林鲤微微仰，谢赦微微低，他轻轻地碰了碰林鲤的嘴，柔而冰凉。齿缠最是亲密，谢赦很快便不满足于那浅尝辄止的碰，他探了，觉到林鲤的回应，虽然生疏，却彰显着意与求，他不再迟疑，地吻住了林鲤。

    难分难舍久久，两人才放开彼此，看着林鲤平素苍白的面庞已被染上了桃似的粉红，谢赦温声说：“鲤儿，此次我们不用脂膏，相信我可好？”

    林鲤眨了眨，抖了抖睫上晶莹的珠，轻轻地了，他把双臂环在谢赦的肩上，把埋在谢赦的颈窝里，两分开架在谢赦的两侧，而后便不动了，一副“任君作为”的可模样。谢赦安抚地摸了摸林鲤被沾的乌发，一面在他耳边轻声哄着啄吻着，一边就着温泉把指探了林鲤的后里，觉到前人张地绞了后，动作便愈发慢来了，直到林鲤的后可以吞三手指，谢赦才手指，自己埋了林鲤的，致，较之温泉，更是天上人间无上绝之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