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绕指柔（小妈sp）by唐缘

“你看那条，通是金红的，然而鱼须边各有两个小白圆，看着和米粒黏上去似的，所以叫二白。”林鲤站在桥上，伸手指给站在边的谢赦看，末了叹一气，“我同你说过许多次，你都记不来。”

谢赦心知自己是记来的，只是林鲤认真辨认的模样颇为可，比往日多了许多活气，所以也不否认，只笑着摸了摸林鲤的背，安抚，“我再给你养些别样的锦鲤可好？”

“什么样的？”正是艳照的时候，虽然后有人帮着撑伞，林鲤还是有些了，心便想喝冰镇莲羹，然而又被谢赦说的话夺去了注意力，一时连也忘了。

“之前有一人兜兜转转求到我府上来，事后要答谢我，却不知送些什么，”谢赦向后一招手，自有小丫鬟上前给两位主扇风，“那人是个鱼痴，家养了不少锦鲤，我便让他选几条好的红白、大正三、昭和三、别光、浅黄秋翠、黄金、纹光鲤、金银鳞、丹送过来便是。”

“我对锦鲤也没那么的认识，只是喜罢了，”林鲤的手仍伸在石桥外，见一条锦鲤突然从面上跃，轻啄了一自己的指尖，转而那锦鲤又落了去，溅起了大朵的，光一颗颗圆的珠都变成了七彩的模样，跟天边的霓虹似的，便笑了，“人家既是鱼痴，想来不舍得把家里的宝贝送来的，也就算了。”

“我从不迫人，我保住了他一条命，他是自愿把鱼送来的，”谢赦不再多解释，牵着林鲤的手就过了桥，“天这般，你的手怎么还这样凉，过些时候我请个更有名的大夫再来给你瞧瞧。”

谢赦一直都是这个样，手罚他的时候是真的不留，但罚完后也是真的他疼他。每每林鲤觉得有了希冀，自己不是一厢愿的时候，又总是怀疑自己，怀疑谢赦不过是居临地轻慢地挑逗自己。林鲤很想跟谢赦问个清楚，然而谢赦又凭什么要回答他呢，更何况自己的份还不清不楚的，想到这，林鲤就熄了心思，打算把自己的难言私事解决好再来谋划自己同谢赦的关系。

回了房，谢赦锁了门，便径直走向床，坐了来，他看向还站在门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彷徨无措的林鲤，声问：“鲤儿还记得用膳前我说过什么？”

“禀夫君，记得，”林鲤一回过神来，便慢慢地跪了去，“夫君说，要罚鲤儿擅自咬破的错。”

“鲤儿，有错当罚，你可认？”谢赦端坐着，睛直直盯着林鲤的脸，他角破的一已经结痂了，那痂比之要更一些，像是在林鲤角的又一颗人痣。谢赦在事上颇喜亲吻林鲤颈边的一颗小小的朱砂红的人痣，只不过这颗痣是林鲤天生的。

“鲤儿有错在先，自然是认的。”林鲤恭敬地伏。

“你这样乖，倒是真叫我不舍得罚你，”谢赦叹，“那我给鲤儿两个选择，其一，我们先卧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再罚；其二，等用过瑾儿他们的接风宴，回屋了再罚，只是因为拖得时间久了，第二选择要罚的数目会多上一些。此外，我还赏鲤儿可以自己挑为夫罚你的用。”

林鲤默了一，继而抬起，正视着谢赦，“那鲤儿便想歇一会儿起来再罚，鲤儿恳请夫君用手，还望夫君允许。”

“自然是允了的，”谢赦走来，抱起林鲤往床上放去，看到林鲤拉着被就势打了个儿把自己埋住，不禁笑，“衣裳也没脱，你是想闷死自己？”

语毕谢赦先脱了外袍，放在床边，只着贴的亵衣，然后躺了上去。林鲤也钻了来，红着脸除了外衣，越过谢赦，也把外袍放在床边，然后才躺回去。

房间里摆了两个冰缸，所以并不很，甚至有些幽幽的凉意，谢赦捉着林鲤因为一通玩闹有些所以放在被外的手了被。林鲤的动了动，转向谢赦那一侧，谢赦低亲了亲林鲤的额，“睡吧。”

墙角的青缠枝炉发淡淡的香，人眠。林鲤刚搬谢赦屋里的时候，总是睡不安好，夜里每每惊醒，谢赦见林鲤面愈发不好，便去找了里的大夫，调一款安神香，大夫给了谢赦一个方，方里有宁心安神的酸枣仁、远志和琥珀，促睡眠的茯神和夜藤，疏肝解郁的玫瑰和合，理气健脾的白术，谢赦吩咐了府里的人着方把药材抓齐，磨成香粉。自用了这安神香，此后林鲤就少有夜半惊醒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