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起来就像是站累了换个重心似的，但却很自然地让主持人的意图落了空。如果主持人执意拿回话筒的话，那动作的幅度就太大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用主持人的话来说就是“太有失风度了”。
当罗驿的回答告一段落的时候，墨北丝毫没有停顿地又抛
第二个问题：“罗医生在安定医院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受到影响产生心理障碍？”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不客气，众人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这个看起来还很稚
的少年，有些脾气躁的已经在瞪他了。
罗驿没有生气，又扶了
镜，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很有趣。嗯，没错，我的确是受了不少影响。”
此言一，众人都是一愣，难
罗驿是要承认他有心理障碍了吗？哪怕在座的都是医学界的人，对心理障碍的认知或许没有普通人那么偏差，但是作为一个
神科医生兼大学教授有心理障碍，这还是会让人非常不舒服。
罗驿有意停顿了一，果然看到台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了，但同时他也留意到墨北神
不动，依旧是那么平静。罗驿微微一笑，说：“瞧，我的鼻
。”
台众人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罗驿这是拿“鼻被打断过”这件事开玩笑呢。不过这
回答的确风趣而得
，众人都捧场地笑了起来。
但是也有人在暗暗担忧，这闪避式的回答虽然轻松，但真要较起真来的话却是答非所问，未免显得有些胆怯了。
罗驿等笑声稍歇，又说：“此外这份工作对我的心理也的确是有些影响的，不过，作为一个神科医生，如果连自我调节的能力都没有，那可不合格啊。事实上，在我们医院里，还有一个专门的职位，就是为监督医生护士们的心理状态而设的，平时也会找他们谈谈话，聊一聊。有很多轻微的心理障碍通过这谈话是可以解除的，比如说某位同学因为逃课被导员训了，于是有轻微的抑郁和暴力倾向，那么聊完之后，这位同学就可以心
愉快地准备一次逃课了。”
大
分听众都是学生，
为大学生谁没有一次两次的逃课呢？而那些当老师的就更别提了，抓住过的逃课学生可不要太多喽。
罗驿这个例一举，又让礼堂里掀起一阵大笑声。
就在这笑声里，墨北再次抛了一个问题：“但是很多安定医院里没有这个督导职位，很多神科的医生和护士以及其他工作人员也未必有罗医生这样的自我调节手段，那么，是否有分医生在有心理障碍——可能是严重的心理障碍？这些医生是否会在住院的患者上发
自己的压力，比如毫无理由的殴打、辱骂，或是不让患者吃饭，甚至是
-
？神病患者是
于弱势地位的，他们即使遭受了这些
待可能也无法向人诉说，甚至有一些
本意识不到自己遭遇了什么。我想在座的各位一定有人看过
国的这电影吧？”
这个问题更加不客气了，简直就像是在指控。
有人大声反对：“胡说八！咱们国家的医院哪能像国的医院那么
七八糟？咱们国家的医生都是有素质的！”
还有人在不满地议论：“他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吗？是故意来捣的吧？”
墨北对这些声音毫不在意，执着地等待罗驿的回答。
主持人这会儿完全顾不上什么风度了，伸
了胳臂就去抢话筒，没想到墨北虽然视线还在罗驿上，但也留意到了他的举动，当自自然然地将话筒往他手里一递，竟然本就没打算再提第四个问题。
主持人抓着话筒风
凌了。
罗驿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能保证在我们的医院里不会现这况。”
台顿时一静，罗驿的言之意是“我不能保证其他医院里不会发生待病人的事”。对于很多习惯了公开言论必须“正义”的人，以及脑海里本容不本行业还存在这
暗面的人来说，这回答有些难以接受。
讲座就在这尴尬的气氛结束了。
墨北在小礼堂外等了没多时间，就看到罗驿在主持人和几个领导、教授的簇拥来了，罗驿和他们
谈了几句，那几个人看了看墨北，就都和罗驿别走开了。罗驿这才向墨北走了过来。
当罗驿快要接近墨北三步以
的距离时，墨北本能地想要后退，但脚才动了一就克制住了，他向后微倾的动作幅度非常小，但却没有逃脱罗驿的目光。罗驿又向前走了两步，墨北这一次克制住了自己，没有
任何显示
张或防备的细微表或动作，但同时他也明白，在罗驿自己已经有了破绽。
罗驿停来，扶了镜，温和地笑了笑，主动打招呼：“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实在是个惊喜。你一个人来的吗？”他的语气就像是两个人是熟悉的朋友一样，并不因年龄的差异就显得居
临。
墨北相信自己的现对罗驿来说确实是个惊喜，他那个扶镜的动作现的时候，通常就是表明他对某人或某事非常
兴趣或非常专注。不过，这个小动作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是不会观察到的。
墨北也笑了笑，“正巧来这边玩，看到公告栏贴的海报，就过来凑凑
闹。”他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去，罗驿也不不慢地跟上来，两个人虽是并肩而行，但间还是隔了一步左右的距离。
“你刚才提的几个问题都很有意思，是推理作家才会有的想法吗？”罗驿笑着问。
墨北微笑着说：“原因我已经说了啊，。”
罗驿若有所思地说：“听起来是很有意思的电影，有时间我也找来看看。”
墨北说：“可惜这片我放在云边了，没带来，不然可以送给你。”
罗驿沉默了一，突然笑了声，墨北很
合地疑惑的表，问：“怎么了？”
罗驿说：“前几次见面的时候……嗯，突然发现你这么友好，我有
意外。”
墨北很坦然地说：“哦，已经是熟人了嘛。”
一瞬间罗驿都有摸不清墨北的逻辑了，他觉得墨北应该是有意来找自己的，毕竟一般人也不会随便逛逛就逛
了医科大学里，但墨北的目的是什么他还真想不来。以往对墨北的一些揣测又被想了起来，难这小孩前后言行不一，还有他初次见面时莫名其妙的恐惧，真是因为他有神病或是心理障碍？
墨北突然停脚步，面无表地对罗驿说：“刚才你说有些轻微的心理障碍，通过谈话就能解除。”
罗驿见过的神病人太多了，对墨北这样一秒钟就从微笑变冷漠的表，纵使心里讶异，外表也没表现来。他淡定地说：“是啊。”
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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