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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我又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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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装修略简陋的心理咨询室位于XX学院西南角第二科教楼103室，前几年才组织成立，二十来平的面积，除去一张办公桌，两个铁
文件柜，再没有什么多余
件。
西斜的橘光穿过玻璃，从一侧透
来，带着温度的光
在昏暗的室
开凿
一方空间，每一颗漂浮的尘埃都无所遁形。
红发青年剃着
神的板寸，颓然的坐在学校统一批发的白
塑料椅上，浑
肌
绷、脊椎向上弓起，以手埋脸，微微颤抖。他坐的位置正
在日光
，黑的影
映在地上，构成了一个脆弱又抗拒的姿态。
穿着白休闲西装、被称作老师的男人坐在桌的另一端，面容意外的俊
，看着很年轻，约摸比学生大不了几岁。
他形偏瘦，一
半
的银发，带着银边金属框
镜，反光的镜片挡住了双。
男人的双
向外打开，坐姿舒展放松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随意，从他前倾略微侧的动作，可以判断此时这位老师正在仔细聆听。
蛇立是这所学校心理辅导
心的一名老师，更
些，他是专门被聘请过来、替这群特殊的学生
专业辅导的心理咨询师。
不看伤病，看心病。
“
呼
，呼……”
蛇立稍微坐直了，表达了对这位“病人”的重视。
男人的声音柔和，极安抚
，可惜音十分普通。明明有着只言片语间就能让人放松的
力，却因为那副男音大众嗓，让听众无法产生记忆
，大多闻过即忘。
“这一次有什么新的变化吗？”
“……”被询问的人眉锁，嘴
蠕动了一，迟疑的摇了摇。
梦里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厉鬼哭嚎咒怨缠，偶尔闪过几张狰狞的面孔，却扭曲可怖，辨不男女。每回梦醒必然痛
裂，冷汗浸，严重时甚至会肌痉挛心
失律。
看过很多医生，都没有结论，最后还是在神科有了一些展。
他的记忆现了断层。
除却偶尔午夜惊梦，对那段过往他没有丝毫的印象，甚至心里隐隐抗拒不想继续探究。
何况学校和队里的事
都很多，他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左右不影响日常生活。所以就没有再继续再求医，最多每回噩梦后习惯来学校心理咨询室让老师帮忙舒缓一。
没有得到回应，蛇立并不怎么失望，他包容着病人的低落和抗拒，察觉到莫关山神痛苦，反而小心安
着。
“没关系，这没什么……”
待到莫关山绷的略微放松，蛇立才如多年老朋友般，用让人心放松的熟稔语气关切
:
“又疼了？
要不要休息会儿，我帮你
？”
莫关山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应了。
“……谢谢老师。”
似乎早已料到答案，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闻言笑容加几分，银边镜被随手压在了桌面摊开的书页上，他站起，动作不不慢。
白衣银发的男人材颀，逆光而行，面容隐在
影之。蛇立走的不快，一步一步，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清晰
耳，最终停在在与莫关山半步之遥的地方。
恰逢霭霭余晖透窗而，在他背后镀上一圈光
。光影错落，浮尘飘飘，无机质的透明镜片，那双银灰的眸在这一刻变得极淡。
哪怕上的衣服再纯白无瑕，光，影也是黑的。
午六二十分，正值残霞夕照。
然日光倾转，原本在光的人此时正逐渐被影吞噬。
由明到暗，不过几刻。
已经被男人的影完全笼罩的人仍然沉浸在痛苦，对周围的变化却毫无所觉。
蛇立垂眸冷淡的睨着前在困苦挣扎的人，面漠然。
这是莫关山第四次来找他，距离第一次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四。
蛇立最喜
的数字。
他伸双手，指尖落在莫关山的太
，手肘曲起时，
半截衬衣袖。在那白的袖
上，别着一枚小巧纯黑的宝石袖扣。
莫关山顺从的抬起，面依旧苍白而痛苦，却自觉闭上了双，他对老师的治疗已经很熟悉。
日落西山，最后一缕橘光消失在天际，狭小的咨询室里，更暗了。
影溶于黑暗，便哪里都成了影。
取得对方的信任并不困难，蛇立手上力轻缓，以太为起，拇指
合着掌心，推过整个舒畅脉络，同时引导莫关山调整呼，调整状态。
让这个人完全信赖于他，只用了三个月。
待莫关山蹙起的眉完全舒展，蛇立慢慢改变节奏，循序渐、加
暗示，直到对方的呼完全平缓。
受着病人的变化，蛇立嘴角
挑起，张到极致的嘴角让他整个人面容看起来有些扭曲。
现在，到了享受味的时候。
蛇立两
手指轻轻一碾，在莫关山耳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哒——
醒。
红发青年应声睁，那双红褐眸此时平静无波，呆滞空
、诡异的一丝神彩也无。
拇指在莫关山的，蛇立静静的欣赏着那两颗失去光彩的红琉璃。
来这所学校是受人之托，以他的履历可没机会接
到这些白苗。天真无畏、正义凛然，为了所谓的使命把一辈乃至生命都搭去……
嗤笑了声，蛇立恶劣的用指甲在他新到手的玩脸上刮了两，留两条红痕。
越是生活在黑暗的生，就越无法抗拒光明。
神痴迷的缓缓抚过莫关山的锁骨，那里横亘着一丑陋不堪的疤痕。
瞧，又是一枚荣誉勋章，不知这伤换了几条人命。
他曾见过，这样的伤，在衣料遮挡住的地方，在这丽的上，还有更多，甚至有些——还是他亲手添上去的。
认莫关山，纯属巧合，这个红发的学生第一次敲开咨询室的门时，蛇立才有
拨云见月的豁然。
因果循环，报应不
。
他被那群猎犬
到如今这个地步，以至于不得不动用表份这所学校避风，说到底竟是前这人的因。
谁能想到，死大象的居然真是小小一只蚂蚁呢？
至少当初其时他完全不会料到关节所在，竟然是整件事名字都不曾有过的无名小卒。
三个月试探来，当他确定前之人确确实实仅仅是一个连正式编制都没有的预备役时，简直都快要笑疯了。
什么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要是尸已经在江里泡烂掉的贺五爷黄泉之知自己的死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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