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这方面有关。
牧遥问
：“什么意思？”
徐彦之说：“这手稿应该是在周教授发表论文之前就存在的吧？我听说你父母去世快六年了。”
“你是说——”牧遥很惊讶，难周叔叔的那篇论文其实是她爸爸的研究？
可是这个猜测太大胆, 她并不敢直言。
“我在想，他们既然是同事，那么在发论文前肯定有过
吧？”徐彦之说。
“应该是有的吧。”
“那为什么周教授的那篇文章还会发
去？你爸爸没有阻止过他吗？”
牧遥越听越迷糊了, 牧鸿鸣为什么要阻止周清平发论文呢？
“你爸爸的这几页手稿, 如果被证实是对的，那么周教授的那篇论文就不能成立了。”徐彦之解释, “周教授那篇论文的研究是建立在一系列的假设上的, 但是学界普遍认为他的假设合理，所以他的研究成果才得到学界的承认。”
“但是你爸爸手稿上的
容，指了他的假设里存在一个非常严重的漏
, 这个漏对于那篇论文来说是致命的。”徐彦之的
绪有些激动，“如果周教授的这个定理是错误的，那么这么多年来以他的定理为基础的相关研究就全是白费功夫。”
牧遥有些懵, 尽
徐彦之已经用尽量浅显易懂的语言在跟她讲这件事的后果, 但她还是没太搞明白。
“打个比方, 光速是自然界
运动的最大速度——这是
因斯坦相对论建立的基础。如果现在有人发现世界上有比光速还快的速度，那么整个学界以相对论为基础的科研就统统不作数了。”
这么一说，牧遥总算反应过来了。
也就是说，周清平的研究成果在这一科研领域搭了一个地基，后来的人一直在这个地基上造房
。但是这个地基并不稳固，它可能用了劣质材料，可能有蛀虫侵害。现在这个地基立不住了，上面的房也就岌岌可危了。后来这些造房的人付的全
是无用功。
“我在想，你爸爸既然发现了周教授的那篇论文有漏，为什么不提醒他呢？反而让他把论文发了去……”
“我爸爸不会的。”牧遥立刻反驳，“他对科研的态度我是知的。如果他们曾经过，我爸爸肯定会告诉他。”
牧鸿鸣年轻的时候就曾经给当时最知名的数学家写信，替他挑错，丝毫不考虑人世故。他在科研面前是铁面无私的，他不可能因为周清平是他的同事，就对这么严重的问题视而不见。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徐彦之说，“一篇划时代意义的学术论文，必然是要经过众多数学家的检验和质疑的，即使有错误或者有不完善的地方，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数学是很严谨的学科，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偏差。一项重大发现，即使有无数
适用况，可只要举一个反例，那就会被推翻。只有通过了所有人的检验，没有人提异议，学界才会承认这项研究成果。”
“周教授的那篇论文就是在所有质疑
站住了脚，才被学界广泛接纳的。可是你爸爸找的这个漏太致命了，这五六年里都没有人从这个角度来思考过。”
牧遥听了之后，心里也有些没来由地发慌。
她不相信牧鸿鸣没有提醒过周清平。可周清平依旧发了论文，并且大获成功。
牧遥不禁问：“那周叔叔的论文是什么时候发表的？”
“六年前的五月二十一号。”说着徐彦之还从期刊网站上找到了那篇论文，拍照发了过来。
牧遥一看，登时一惊。
她爸妈正是在这之前一周去世的，也就是说牧鸿鸣的手稿肯定是在周叔叔发表论文前留
的。
“牧遥，我不知该怎么说……”徐彦之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周教授是他曾经尊敬的学者，如果他明知自己论文有漏却依然
持发表，并且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的人，导致后来者的研究统统作废，那这
质跟学术欺诈也没两样了。
牧遥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但现在她不能一
咬定周清平就是故意而为之。万一两人真的没有过，周清平在不知自己论文不严谨的况发表了论文，那也无可厚非。
也许，有什么办法能揪周清平的狐狸尾
。
她突然心生一计。
“你看我爸爸的手稿里，有没有能发表来的研究成果？一项就可以。”
徐彦之说：“有肯定是有的，但他没发表来的，基本上是还没研究完的……”
“没研究完不要
，有价值就可以，麻烦你一定要帮我找一份来。”牧遥说。
两周后，周清平从
国差回来，收到了牧遥的电话。
“喂，周叔叔。”她的声音甜
俏，犹如
风拂面，“我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家，找到了我爸爸的手稿，想请您过过目。最近有空吗？”
“自然有空。”
两人约在了振华大学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
周清平见了牧遥，分外
，说：“你现在是大明星了，主动约我来，我真是荣幸之至。”
“周叔叔说的哪里话？”牧遥很客气，“您是我爸爸的故，也算是我的
辈，应当是我的荣幸。”
周清平乐呵着替牧遥倒了一杯茶，说：“你爸爸的手稿……”
“啊，在这里！”牧遥打开包，递了一小叠纸过去。
周清平接过去，冷不丁问：“就这么
儿？”
“对啊，我在家找了好久就只找到这几张纸。”牧遥说。
“没给别人看过？”他又问。
“当然没有，除了您我也不认识别的能看懂我爸手稿的人了。”牧遥这个
拍得不声不响，周清平很受用。
“这是……复印件？”
“我爸爸去世这么久，作为他女儿，他的手稿我真的舍不得送人，希望您谅解。”
周清平看了
牧遥，她提起她爸爸，脸上有一缕愁容，这让周清平心不禁生一丝怜惜。
“我能理解，这些年苦了你了。”
牧遥说：“周叔叔，您看看这些手稿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周清平仔细琢磨了起来，他见了前两张纸，心
大，说：“这个研究很有价值。”
“能发表吗？”
“这恐怕有难，因为他的研究没
完。”
“如果您在他的基础上继续研究，能来成果吗？我是问可以发表吗？”牧遥问，“我希望他的研究成果能重见天日，这应该也是他的心愿。”
“我试试吧。”
“请您一定要加上我爸爸的名字。”
“这是自然。”
“您再看看后几页。”牧遥
促，“我整理的时候觉得前面几页和后面几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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