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成熟时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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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光芒从她握成拳的掌心落,落铺在床脚的羊地毯上。

    那是一条项链。

    碎钻密密地嵌铂金链,形成簇状。吊坠上的樱桃果实是两颗完整的斯里兰卡天然红宝石,泽纯净,毫无杂质。叶是祖母绿,质地上佳,温剔透。

    这是他送给牧遥的十八岁生日礼。他特地去欧洲找了奢品牌的设计师独家定制,甚至用纳米激光雕刻技术在项链上刻了她的名字。

    这条项链费了他很多心思,他以为她会喜。今天她却告诉他,她把它扔了,所以他才会气得拂袖而去。

    可现在看来,她是故意在气他。

    沈亦淮集。他拿她一办法都没有,她无理取闹也好任妄为也罢,他总归是会原谅她的。

    他拾起项链,重新放她的掌心,握了握她的拳,将她的手臂放回被里,掖好,然后悄然离去。

    第二天牧遥醒来,那条项链依然在她的掌心。

    沈亦淮送她的这条项链,她视若珍宝,甚至都没有拿过。

    她昨天说的是真话,她把项链扔了。可她没有说的是,她后来又把它捡回来了。

    沈亦淮尔反尔,没有回来陪她参加考,牧遥为此郁闷了很久。她心心念念盼着他能回来陪自己过十八岁生日,可结果呢?

    人没有回来,只寄回来了这条项链。

    他是不是觉得,一条项链就能抵消掉他对她两年的疏远冷淡。她在他心里,就这么不重要?这么好打发吗?

    她早就不是一个冰淇淋能哄好的小女孩了。

    牧遥讨厌这样的自己。曾经她的快乐很简单,可自从发现自己上了沈亦淮,她就开始变得贪得无厌。

    她想要他,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他,想要他时时刻刻的陪伴。再的项链都比不上他回来看她一

    所以当牧遥收到他邮寄回来的项链时,她心底的委屈和失落难以言表。她抓起项链,狠狠地掷向窗外。

    项链在夜空的抛线,从牧遥的视线里消失了。空无一的窗外,只有绵绵如针的雨丝飘落在台。

    牧遥猛然醒悟,旋即冲房间,往楼跑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方阿姨见牧遥急匆匆地换鞋,连忙又说:“外面雨了。”

    牧遥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也忘记了拿伞。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奔家门,绕到自己窗对应的那片圃里寻找那条项链。

    她孤立无助地站在圃里,任凭雨了她的发,密的睫上挂满了雨,视线模糊一片。

    她拿手机,打开电筒,在黑暗凭借微弱的一束光寻找着那条被她丢窗外的项链。

    一闪电将黑夜劈得大昼,随后轰隆隆的雷声落,牧遥顿时浑一颤。她最怕雨天打雷。

    方阿姨打着伞追了过来,替牧遥挡雨,呼呼的风声将她的话语得支离破碎:“有什么事也得等明天雨停了天亮了再说,遥遥听话,跟阿姨回去。”

    牧遥却并没有停止搜寻的步伐,她的手掌拨开低矮的木丛,全然不顾小木的细刺刮伤痕。

    牧遥的念叨着:“来不及了,会不见的。”

    方阿姨又问:“你在找什么?”

    牧遥不肯回答。

    雨越越大,雨像黄豆般砸,牧遥的衣服透了,可她毫不在意。雨了她的发,顺着脸颊凝成一串细珠。

    功夫不负有心人,牧遥终于在圃的角落里找到了那条项链。

    她将项链握在手心,合掌祈祷。

    老天保佑,她找到了。

    当天夜里牧遥就发了烧,方阿姨心疼得要死,直说牧遥这孩脾气太倔。

    可牧遥知,不是她太倔,而是她无法放对沈亦淮的执念。

    思及此,牧遥垂眸,从枕一个致的扁平盒。盒是上好的樱桃木制成的,上面印了一串法语,翻译成文是“生日快乐”。

    牧遥将项链放回天鹅绒底座上,仔仔细细摆好,把盒重新放回枕

    方阿姨屋来拿牧遥的换洗衣,牧遥连忙问:“沈哥哥还在家吗?”

    方阿姨:“不在。”

    牧遥的心慢慢沉了去,他真的生她的气了吗?真的再也不她了吗?

    方阿姨又:“他昨天夜里的飞机。他昨晚回来看你了,可是你睡着了。”

    牧遥嘴角微微上扬:“真的吗?”

    方阿姨看着牧遥笑:“我都说了先生最心疼你了,不会跟你生气的。”

    牧遥敛,语气倏然又闷闷不乐了:“可他就回来一天,又走了。”

    方阿姨打趣:“你这么想他,那你就打电话让他回来。”

    牧遥拿乔:“我才不呢。”

    她还没有原谅他呢。

    九月初,各大校陆续开学。牧遥考上的是燕州传媒大学的新闻系,这个专业在全国排名靠前,大家都很满意。

    方阿姨的丈夫杜建国也特地过来,两一起送牧遥去学校报到。

    三人到宿舍,方阿姨给牧遥铺床,杜叔叔去便利店买生活用品。

    “平时上课没空回家,你就在学校住。周末回家,阿姨给你好吃的。”方阿姨絮絮叨叨地说:“你这孩择床,也不知住不住得习惯。”

    方阿姨两对牧遥很好,但始终无法代替亲生父母。这么多年,她一直喊叔叔阿姨。牧遥失去父母时十三岁,半大不小的年纪,她过不去心里那坎,也无法改。好在他们都由着她,并不计较。

    牧遥坐在床上剥了一只橘在嘴里,这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在学校好好表现,跟同学好好相,可以适当参与其他活动。你成年了,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但不能懈怠学习。女孩在外多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沈。”

    牧遥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条短信,了起来,脑袋“嘭”地撞上了上铺的床板,她连忙自己的额

    “怎么了?咋咋呼呼的。”方阿姨问。

    “没什么。”牧遥把这条短信翻来覆去读了好几次,一字一句咀嚼着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默许她去参加女团了?他不生她的气了?他也不是真的就不她了?

    牧遥觉得自己简直太不争气了。他的三言两句就能左右自己的绪,让自己为他哭为他笑。

    牧遥编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看她,可想了想,又默默删了。

    如果这时候她像只小哈狗看到主人似的摇着尾迎上去,就表明她原谅了他这两年的疏远冷淡。

    可她真的很介意,介意到无法释怀。

    于是她用非常冷的语气回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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