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凶手 -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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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度蓝桦知只要自己一走,恐怕这些猪米面就要周奎的袋,当即毫不犹豫地,“我家老爷为了百姓亲自地,与农们同吃同喝;当今天也曾微服巡,更反复警醒孙不得轻视百姓。这有菜有的,咱们效仿一回又怎么了?”

    这话叫人怎么接?

    你都把皇上抬来了,难不成还能有人反对?嫌命吗?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别傻站着了,自己找地方坐吧。”度蓝桦直接无视众人的苦瓜脸,愉快地拍了拍手,“这老的老小的小,炖得烂一些,免得不消化。”

    恐怕善堂里的人平时想吃饱都难,胃脆弱,她担心一气吃太多受不了,只带了半猪。这年月的猪不比后世饲料激素的,型都比较小,百十张嘴一分也就没多少了。

    “还有你们,”度蓝桦指着周奎等人,迫不及待,“别看啊,快把新棉衣和被褥都发去,赶换上给我瞧瞧。”

    周奎睁睁看着几大车的资与自己肩而过,犹如心滴血,整个人都疼得麻木了。

    他看着兴采烈的度蓝桦,觉得对方真是虚伪到家,什么声声为了百姓,本就是被惯坏了的娘们儿来撒钱,叫人耍猴给她瞧呢!

    沉寂多年的善堂好像突然闹开了。

    院里架起一大锅,熊熊燃烧的火苗不断着锅底,里面大块的猪和萝卜随,原本清澈的渐渐变得郁,冷冽的空泛起大团大团白雾,香味疯狂扩散。

    不老人还是孩,得了新棉袄新被褥都难掩开心,努力将了又,这才小心翼翼地换上新衣。

    他们已经记不得上次穿新衣是什么时候,看看这儿,摸摸那儿,坐立行走都不自在了。

    “这布、这被和!”一个婆婆不住挲着唏嘘,“这得是今年的新棉吧?得多少钱呐!怎么就舍得给咱们?”

    又,好像迟来的梦,叫人不敢认也不想醒。

    有个老汉忍不住掉了两滴泪,哆哆嗦嗦:“这可比过年还好,真是活菩萨啊。”

    “你不要命啦!”同屋的老伙计惊恐地向外望了,见周奎正忙着奉承官太太们,并未注意到这边才松了气,“有一日且算一日吧。”

    说到后,他自己都透悲凉。

    “你说,”另一位老人忽然,“要是咱现在就跟那官太太说了……”

    “什么梦呢!”方才言提醒的老人嗤笑,“官官相护,都是穿一条的,她们今儿这些也不过给外百姓和上更大的官看,哪里是真心咱们死活?不然什么还留着周奎?”

    周围正竖着耳朵听的几个老人先是一喜,继而一悲,听到最后,迸发的神采也如风灯灭一般,渐渐消散了。

    是啊,他们不过是些无用的老废罢了,离开这儿还能去哪儿呢?怎么可能真有人为他们劳神费力的。

    虽然艰难,但周奎好歹还没把大家掐死,只要俭省一,总能活去的……

    那老汉才要再说话,斜对面的婆婆却拼命使,他扭一看,就见换了新棉袄的七丫从远儿跑过来,双手扒在门框上笑嘻嘻问:“爷爷,你们说什么呀?”

    那小脸极清丽,但笑底却极冷,淬不符合年龄的尖酸恶毒。

    老人忍不住打个哆嗦,“没,没说啥,就说这被褥可真和啊!等会儿还能吃。”

    众老人纷纷附和,七丫不屑地啐了,“呸,你们也!”

    说罢,蹦蹦跑了。

    老人们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没言语。

    良久,那婆婆才抹泪: “作孽啊!”

    好好的一个孩,怎么就被带坏了?对周奎言听计从不说,竟成了他的线,稍有草动便打报告……难不成她还真以为周奎会兑现承诺,给她安排满人生?

    可良言劝不回作死的鬼,七丫已走火,谁还能怎么样呢?

    几个时辰过后,已经烂,掺了白面的杂粮饽饽人手一个,男女老少都抱着大碗吃得抬不起来,嘶溜溜飘着油汤,得龇牙咧嘴汗倒竖,分外满足。

    第二波积分奖励如期而至:

    慈善资零浪费,引发社会整关注,保障大批百姓度过寒冬,奖励积分70。

    后面还有一条带星号的附加奖励,来源是前面几项举动所产生的后续和连锁反应,往往会有意外之喜。

    提升官府正面形象,增百姓生活自信心和幸福,有助社会团结,奖励积分50。

    现有积分合计:354。

    ******

    晚上杜典史回家,杜夫人便将白日发生的事同他说了,又担心:“老爷,咱们还吗?”

    杜典史沉声:“人不日就到,定金都收了,难不成再吐回去?”

    杜夫人被他说得直缩脖,手的坐垫都抓棉胎来。

    “怕什么!”杜典史不理她,起在屋里转了几圈,沉片刻,“她可曾特别留意什么?”

    杜夫人细想一回,摇,“并不曾。”

    “可曾详细认过人?”

    “也不曾。”杜夫人不悦,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只是十分张扬,几十两银非要几百两的声势,儿拉了几大车去,怕不是闹得全城百姓都知了。”

    “对了,”她又想起来一个细节,“她话里话外好像还敲打了周奎呢,该不会是怀疑什么了吧?”

    “无妨,敲打敲打周奎也好,我看他这些日也是有些不大将我放在里了,打量我不知他前儿贪了买卖东西的银么?若是怀疑,周奎又不是什么铭牌上的人,一句话也就了,还费那么大劲什么?”

    杜典史重新坐回去,有成竹,“善堂是朝廷脸面,往年那几任县令也不是没去过,但又怎么样了呢?朝廷的银拨款我都盯着的,一个儿都没动。那位小夫人是商贾,最擅邀买人心,想来也是明白银过手易生贪腐的理的,不过仗着颜好看,娘家又有几个臭钱,十分任嚣张,连姓肖的不了的。”

    “再者,”他很是轻蔑地冷笑,“转过年来就是县试,千万绪多么繁琐,他既没过,也没有可用的心腹,近来忙得焦烂额,越发仰仗我,又怎会生疑?”

    “退一万步说!纵使怀疑又如何,他能拿得证据么?老夫在这平山县呕心沥血数十年,若没有证据就想办我,外的百姓也不答应!”

    ******

    善堂和杜典史那边都没办法安人手监视,度蓝桦和肖明成只能被动等待,这明知有人在受苦却迟迟无法收网的觉真的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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