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雪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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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我就听不见了!”虽然还是恶声恶气,但终归是一句解释,不过丰雪完全不知他是想听什么。丰宅很安静,除了他们发的响动,便只有寂寥的风声。

    “放在哪里了、放在哪里了呢…”

    两人绕到丰凯南的卧房里,丰因忽然疾步冲向前方,拉开了丰凯南床的暗格,弹一只锦盒来。

    “在这儿!”

    丰因找到了想找的东西,丰雪也替他兴,在旁边弯着嘴角笑。没成想,忽然又被住了,纱布磨着他嘴角被伤的地方,硌得生疼。

    “你又在得意什么?”

    丰雪被这接连不断的细碎的折磨迷糊了,他想不通丰因为什么要针对他。他一颦一笑都在犯错,本没有一条安全的途径。也许丰因就只是想折磨他。

    “我…我没有得意…你为什么这么想我?我没过你说的那些事…我…我过歉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你现在得我疼!早晨得我也疼!你明知我最怕疼,还总是让我疼!我讨厌你!你不是我哥!我不要你!”

    丰因难以置信地反问:“你不要我?”

    “我不要你!我要以前的丰因!”

    话说得十分气,两手却垂在着拳不停地颤抖。

    “以前的丰因,只对你好的丰因?”

    丰雪微不可闻地

    “被你骗得团团转的丰因?”

    丰雪“啪”地打开他的手,朝后退了一步,撞到椅,跌在上面坐。“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问得没什么底气,皱眉加了一句,“只骗了一次…而且,而且是你先的不对!”

    “只骗了一次…我不对…”丰因听得发笑,忽然一把拽前的手帕。乍然重见光明,睛被刺得极痛。

    “打开。”丰因把锦盒给他。

    盒是一支通漆黑的骨质笔。

    笔握在丰雪手,凉浸浸的,很沉,像是里面了铅,不不细,不不短,一手堪堪合握,八九尺,用来提字正好。

    “这是…”

    “我的小骨。”

    丰雪惊得把笔丢开,看见丰因着杜少审的脸,扭曲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表

    “从开始坏死…取它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要把它成礼送你。可惜,爹不让。他把它藏起来了,我找了它好久、好久…”

    丰雪盯着落在脚边的黑骨笔,牙齿“咯咯”打颤,瞳孔缩成一个小

    第21章 第七张:少年自负凌云笔(

    “笔是骨,笔尖是发丝。寸寸相思绵绵意…他们都说,我疯了。”只见“杜少审”把笔捡起,抚过经由工匠细细雕琢过的纹路,轻轻笑了一声。

    “这骨是坏的,脆,我请人向里面了铅。为了防止温腐蚀,又了一层防护,工艺很难得。听说你在欧罗学画,用得上笔,我当然就给你一支。最开始你画画,还是我教的呢。‘勾青’,还记得吗?”

    丰雪握了座椅扶手,除开了障碍,却更不敢去看。勾青笔法是丰因自己领悟来的一技巧,简单易学,开启了他对绘画的兴趣,后来他又教过傅柳姜,丰因为此还发了脾气。那时候就该看来的,丰因不喜傅柳姜。

    “四年,阿雪,我每天都盼着你回来。”

    “我早晨醒来不敢睁,我等着,等着朝儿告诉我,或许会有你的消息。我躺着,梦,光晒到我的上,从发梢爬到脚尖…太又落了,这就是一天…”

    丰因的声音里藏着暗涌的悲痛,听得丰雪心里发酸,刚要开,嘴却被丝帕勒住,颅绷得后仰。

    “可直到我死!你都没有回来!”激愤之犹带呜咽,那些痛苦的、挣扎的,在希望和绝望里徘徊的日日夜夜,把思念煎熬成了不甘的仇恨。

    “你知最后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一定要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哪怕是化成了厉鬼,也要等你回来…杀了你!”

    “但我现在不想杀你了,我有了更好的办法来报复你。”

    “我要你还债。”

    丰雪呜咽着,丝帕勒着他说不清楚话,一直难过得叫“哥哥”,两腮蓄满泪,争先恐后地往颈里落,衫的扣系得,泪落得到都是,他心里后悔,无形的疼痛也有如刀割。他不知会这样,也没想过会这样。这是丰因啊,是哥哥啊…

    “对,我知你怕疼。”丰因用丝帕在他脑后打了一个结,又撕裂他的衫把他的两臂反绑在椅背之后,“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不舍得你磕着、碰着,惯得果真像一片雪,怎么会不怕疼呢?但在病床上荒废的这些时日,也让我学会一:疼,开始也许熬不住,可疼得多了,就会习惯。”

    丰雪挣了一了一的虚汗。颈绷起来,汗珠由小滴凝成了大滴,密密麻麻地往落。

    “你瞧,把你惯坏了,好好的礼送给你,你却把它丢在一边。总这样轻慢,传去,别人会以为,丰家都是你这样的人,给家里丢脸。既然敬酒你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

    话音刚落,掰开了丰雪的两条

    “不!不要!哥哥不要!阿雪好怕!”喊不清楚,拼命地往上弹。

    丰因抚了抚他颤抖的,“嗯”了一声,似乎有所思量,放开他的,又去摸他的睛。

    “现在可以看,笔才是我,我不会再让别人碰你。”

    说罢,笔尖扫了一丰雪的睫,将他薄薄的一层向上挑。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丰雪脑像绷了一弦,被那绵的笔尖一扫就断了。那是哥哥的发、哥哥的骨…哥哥、哥哥…

    丰因把笔他的

    “好好,用求它,给我的笔歉。”

    “,拿你的诚意。光用嘴说说‘知错了’可不行。”

    坐在他上压着他的,将他压制得退无可退。椅“吱吱嘎嘎”的响,像是被摇晃得十分吃力。两个人贴得亲密无间,丰雪能觉到属于杜少审的那一团火在丰因的腾腾地压住自己的肚

    丰因大概是和这只笔有什么关联,他说他“听得到”。

    笔尖扫过咙,又酸又麻,丰雪被一阵刺激得想吐,呕逆起来,地把笔尖夹住。丰因擒着笔,立即闷哼一声…

    不仅是“听得到”。

    那笔对丰雪的嘴而言则显得太,费力包裹以后把整个腔撑得变了型。笔漆黑,艳红,几番,漆黑之便泛着,把上面雕着的雪纹路也洇得彩。骨质与齿间碰撞,发令人耳酸的响声。

    越来越快了…丰雪仰着脖也无法呼

    “杜少审”的睛兴奋之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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