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给他寻些难事
，反倒能激起斗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反倒是平稳岁月，消磨生机。”
五皇
很担心靖江港事务烦多，一时不慎，累着欧镜，还是
，“我先见一见他，总得问问人家的意思。这个也得叫他有个心理准备。”
“殿
说的是。”
五皇行事向有效率，与欧镜说起话来也认为这是个可用之人，便同欧镜直说了，“我久闻先生大材，只是虑先生
弱，不敢劳烦。”
欧镜，“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镜原
自科考举业，惜
孱弱，未能如愿。这一世，不论
短，镜都愿过些什么，倘有能为国效力的机会自然好。倘不能，学问，也不算辜负光
。”
五皇就与欧镜说了靖江港之事，欧镜笑，“凡事，脱不开一个利字，商贾之事尤如此。江南之战后，靖江原有大族皆偃旗息鼓，今当未复元气。靖江港的症结，不在于替换官员，对于靖江港来说，铁打的港
，
的官……”
此方六月末，欧镜就换上了厚料衣袍，但，五皇与其
谈，委实透澈。透澈，这就是欧镜给五皇的
觉，这人
睛尖，事看得透。就是……那个……不太好。不过，看欧镜对于去靖江港任官并不介意，五皇便给他谋了一个差使，还真是杜执的左右手，正六品的靖江港转运副使。
靖江港的事刚安排好，郑御史刚启程去北昌府，估计还在半路呢，北昌府便传来军报，有盗匪扰边，盗匪人数很是不少，七八千人呢。
好在，郑御史到了北昌府的时候，盗匪便平了，斩首一千余人。穆元帝龙心大悦，五皇亦十分
喜，同谢莫如，“项大将军果然能兵善战啊！”
守北靖关的大将军姓项，谢莫如听说打了胜仗，倒也喜，只是不若五皇这般喜悦罢了。接着，项大将军连传三封捷报，一直到二郎大婚，五皇还说呢，“北靖关有项将军，全不必担忧。”
结果，二郎与媳妇赵氏刚从岳家回门，当天傍晚，北靖关快
加鞭送来战报，此次战报是白
的，项大将军战死，北靖关失守，盗匪直
北昌府，当天，五皇都没能回家吃晚饭。
五皇夜
方得回府，谢莫如一直命厨备着饭，见五皇一幅疲倦憔悴模样，一面令侍女服侍他换了家常衣袍，不禁问，“形势这般不好？”
五皇，“北靖关守军五万，项将军的折上说，盗匪有七八千，再如何说，也不该破关的。北靖关的形势如何，现哪里说得清楚。一晚上就是在吵，朝
要不要派兵北上。”
谢莫如命侍女捧来饭菜，，“先喝
儿汤，
。如今天寒，你在
里怕也没用晚膳。”
“父皇也什么都没吃。”
“天还塌不来呢。”谢莫如，“一会儿你把项将军的折找
来，给我看看。”
“不用一会儿了。”五皇吩咐紫藤，“你去九江那边儿，把这些天抄录的北靖关的战报奏章取来。”
紫藤一福去了。
谢莫如陪着五皇用饭，，“你且宽宽心，北靖关较之北昌府还要往北了，北昌府这会儿就开始雪，一
冬，盗匪没便少。就是北昌府，里
也有驻兵，守一座城池还是守得住的。”
“万一遇到冯飞羽那样的家伙，可就糟了。”不得不说，冯飞羽委实给五皇留了不浅的心理影。
谢莫如，“冯飞羽不也一样败了么。”
“这怎么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或者殿要说，当初是扶风用计离间了靖江王与冯飞羽，冯飞羽失了兵权，由此，靖江王大败。可殿想想，冯飞羽为何会失兵权，君有君臣，臣有臣，要我说，冯飞羽
傲太过，心不在靖江，才是他失兵权的主因。人皆在弱，冯飞羽一样可以战胜。”谢莫如，“何况，冯飞羽这样傲的人，哪里会去为盗为匪。殿只
宽心，我朝名将辈，哪里还怕几千盗匪！靖江王几十万大军都胜了，今儿还为这个吃不饭去？”
谢莫如给五皇布菜，，“尝尝这白菇，今天二郎庄上新送来的，叫厨现炒来的，鲜的很。”谢莫如对饮
一向要求很，如汤之类，厨可以提前烧，但菜蔬之类，必要现炒方佳。
五皇正当壮年，胃开了，很是吃了两碗饭才放碗筷。
之后夫妻俩便研究起北靖关的捷报奏章来，近来五皇手颇多英才，谢莫如于政务上
手便少了。项大将军一共往朝发了四封奏章，其三封是捷报，奏章上自然也写了项将军是如何退敌的，言语间颇是英武，谢莫如，“这要不知的，还以为是二郎神转世呢。”
五皇再忧愁也给这话逗笑了，笑，“你越发促狭了。”
“倘无项将军死的战报，端看这几封捷报，都要以为他智勇双全。可若真是智勇双全，如何会死关破。纵他死了，后还有副将还有先锋，倘有一位能撑得起大局的，北靖关不至于被盗匪所破。”谢莫如对比几份军功榜，“他这捷报上奏上来的有功将领，项家自己就有二三孙，余的于副将、虞千卫、崔先锋、吴偏将，这几位皆是官宦人家。嗯，还有一位纪百
，纪百，这竟是个犯民放？”
五皇在朝，知的事就较谢莫如更多些，，“这个纪百原是犯了杀人罪，被放到北靖关为
的，后来
了兵营，此次缫匪得力，便升了百。”
“这人不简单。”谢莫如，“这些请功的将领，唯他一人平民，且是罪犯放，能得百之官，岂是容易的？”
五皇颌首，“你说，这次朝廷用不用派兵？”
谢莫如笑，“殿真是当局者迷，倘事
急，扶风、南安、忠勇，这几个定已召议事了，陛没用晚膳，不见得就是焦心北靖关之事。大殿怎么说？”
“大哥是主张兵支援北靖关的。”五皇，“我觉着，再等等也无妨。像你说的，北昌府现便要到降雪的时节了，哪怕真有个冯飞羽那样的，只要北昌府用冷浇城，把城墙冻实了，那些盗匪一时也不了北昌府。只是苦了外平民百姓。”
“现说这个没用，该抢的早抢了。要叫我说，也是等一等才好，不说别个，北靖关虽破，大军也能剩几万吧，这些兵集结起来，也是一
不小的战力。再看看的好。”谢莫如也赞同五皇的意见。
夫妻俩一直商量北靖关的事到夜，方得休息。
穆元帝是第二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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