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这里谈恋ai - 第九章 报复

    连续了一周的雨，昨夜才刚刚停歇。

    清晨醒来，茅仔柯就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一些从网上看来的幽默笑话　，他和燕德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他被燕德搂在怀里，一起躺在尚带余温的床上，茅仔柯讲着有趣的事，一边随时观察燕德的反应，温吞又漂亮的笑。

    燕德产生任何新反应，都会让现在常常郁郁寡的茅仔柯足够兴。

    他的一只手臂绕过去扣在燕德腰上，贴着，把向着燕德肩膀的方向侧过去，燕德没动，依着他，懒懒的闭着睛，在这状态他们的关系显得依赖又温存。

    “……最后他们才发现，原来——”

    讲到最令人捧腹的地方，茅仔柯弯开嘴，稍稍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边也泛起一个小小的酒窝。

    燕德闭默默的听着，适时会给一回应。

    他有起床气加赖床的习惯，听茅仔柯说故事，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倒是垂的睫尾端有时会轻轻一颤，大概是他也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地方，角就勾了起来。

    但即使是很不知所谓的一个笑，燕德的侧也轻微一晃动，角被人轻巧落一个吻。

    那个吻却并未截至于此，窸窸窣窣的一路产生不小的动静，缠绵温着向燕德的睫而去，最终停在他薄薄的上。

    “小德.......”他的边有人轻唤。

    一只手抚上了燕德赤的膛，那只手掌心肌肤细腻柔，羽一样轻盈且蜻蜓，碰一又撩拨一，一而过，燕德能受到他用指尖轻画着圈，顺着自己的腹意有所指的往遛……

    燕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睁开睛。

    正好对上旁边人盈盈若望过来的，睫又纤极了，仿佛一朵沾着昨夜的在望着他——很迷离，也很脆弱。

    ——昨天一切都没有变化，他没有发现什么，他也不想发现什么。

    但这双睛并不能说明这张脸上所现的全绪，除了睛还有其余的面官。它们组合在一起构成的模样、表还有状态，没有张牙舞爪的狰狞，它们依然漂亮而像被磨平了棱角似的温和，依然脉脉的望着燕德，温柔而动人，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本没有觉到任何超他接受范围的事乍然浮面，他好像格外平静。

    ——“你不想碰我。”他肯定的说。

    “为什么呢？”他又似乎是真的很到疑问，凝眉问，认真的像是要真的寻求一数学大题的最终结果。

    此时他脸上整的表非常平和，他看着燕德，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燕德没有回答，而茅仔柯的脸上也并没有因为燕德拒绝他的求而显太多失望，他温顺且贴的收回了手，他明明就应该最了解他，他是这个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一起睡觉，一起，一起打架……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直以来都没有，想着这些，所以茅仔柯语气才极其轻柔的说面的话。

    “我知了，小德，你让我想想，好好想一想……嗯，昨天，昨天你要去找谁呢，啊……对，我早就应该察觉到的事，你和别的人过了，是么？”他轻轻的，语速有快的说完这些话。

    燕德的心脏猛地了，他注视着茅仔柯，茅仔柯也回望着他。

    心脏就在燕德腔里那个格外的位置，咚的一起来，然后再也没有停止，咚咚咚的一直在回响震动耳的位置——埋在燕德心里那细细的火线终于被一一拉来，并且终于由他最想要的那个人亲自动手燃。

    燕德看着茅仔柯的睛，竟然没有否认。

    也许是因为报复，也许是因为被背叛，也或许还有那么一残留的和恨，他之所以还和单愿在那个公寓里不断，有一分原因，是他知茅仔柯早晚有一天也会发现，发现像燕德这人竟然也会屈服于望，也会自甘堕落，也会包养新鲜并贪图新的觉，并且，有朝一日也会轨。

    所以，像燕德这样不断堕落的人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茅仔柯早应该放了他，茅仔柯也必须放了他。

    他现在心里已经不会再想和不的人会令人痛苦这回事了，和人是两回事，他已经可以彻底分清。

    茅仔柯看着他，只是看着他。

    没等他一步的反应。

    门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程朱突然走了来，他昨天说公司有急事离开后，昨天夜里也没有回来，今早回来也不知站在那里听了多久看了多久，他突然现在门，然而却一也不显得突兀。

    程朱站在床边，边解衬衣领上的扣，一光洁白皙的脖颈，边垂微笑俯视着床上的两个人。

    他看着他们之间复杂暧昧的状，不指他们的古怪，只脱衣服边微笑：“要么？”

    这事这些年经历的已太多太多，放在往日，燕德不说上离开，至少会沉默着从床上起来明明白白拒绝有第三个人——程朱的参与，只除了很少数时候他无法拒绝。

    但这一次，上述的行为他一个都没。

    他甚至还笑了，说：“好。”

    他第一次主动邀请了程朱。

    程朱脱衣服的动作甚至明显停了。

    茅仔柯没动，神好像冷到极又好像到极，几乎有些搐，他在那冰火两重天里，极度难以自，然而还是只是死死盯着燕德，一秒也没移开。

    程朱脱掉最后一条爬上床，他赤着，膝行着向前爬，抬看看床前两个人不一而同复杂的神，又心思难言的垂去。

    他掀开被的一角，从被窝里爬去，先摸到燕德的脚踝，然后顺着小慢慢往上，最终，他把停到了燕德大间的位置。

    被窝里逐渐传来暧昧的声，是从一个人温的腔与另一个人起的合——别样的而发的声音。

    能听到滋滋的来回的声，假设嘴是一个堪比门可供的，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在与被。

    燕德完程朱的嘴，又把他拉上来，让他趴在床上，茅仔柯的左边，几后燕德拍了拍他的让放松，就从程朱后面了去，整彻底到，只剩袋抵在，发轻微的一声——“啪！”

    程朱骤然的抬起脖，朝上，那一刻他也不知是太还是太疼，抵过他里，使得他短促喊了一声啊，又突然闭嘴，余光扫到一动不动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茅仔柯，这个角度看去面目背着光大约有些模糊，但程朱还是看得一些东西——

    茅仔柯看着他们的样，神有一藏的很的扭曲，他仿佛咧着嘴，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程朱好像看到了来的泪，但也许那更多的是他的错觉，因为茅仔柯一刻就倾上前抱住了燕德的脖，没有迟疑，吻上了燕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