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
江燕指
账本里的一个纰漏：“这里，你把
成的数目搞混了。”
白承修“啊”了一声，仔细查看，果然是他疏忽了，重新算了一遍，账目总算对上。
他松了一
气的同时，也隐隐担忧自己真的能接
南风馆和玉
戏馆吗？这工作量，江燕是怎么
持
来的？还能那么游刃有余……
江燕似乎看白承修的忧虑，“白大人毕竟有要职在
，可以分
的时间有限，不如找个帮手吧？”
“帮手？”
江燕
：“我看
的许侍郎就不错。”
“许枝？他？他怎么会——”白承修先是诧异，然后连连摇，抗拒无比，“他来帮我？他不和我吵架就不错了。”
每次上朝的时候许枝就不停找茬，两人还会吵到皇帝喊停的地步，了朝还要看他脸
？
江燕笑了笑，“可是算账不是白大人的
项，不如分拨给旁人，你好专注于理。”
白承修迟疑了，他对于找帮手不是不心动，“找帮手可以，许枝就算了。”
“白大人。”江燕的表
淡淡，白承修听他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不由得心里忐忑，摆乖乖听训的模样。
明明对方是个半个官职也没有的平民，年轻的左相大人却服气无比，私里还会尊称他为“先生”。
“南风馆和玉戏馆的常客，还有暗
，你都大致记住了吧？”
“记住了的。”这自信，白承修还是有的。
“那你也该明白，这些人脉，对陛有什么意义吧？”
“……”白承修哑然，他自然是明白的，南风馆和玉戏馆不止是
生意那么简单，它们已经变成“上层”的一个份标志，甚至隐隐形成了监察京
世家势力的报网。
“谢谢先生提，是我考虑不周，明天我就会亲自去请许大人。”
至于要不要过问皇帝，白承修隐约觉得，很多时候江燕的话就是陛的意思。虽然皇帝变着法
折辱江燕，可是又比任何人都信任他。
江燕颔首，“白大人知不知
陛为什么选了你来接手？”
白承修抿
，暗有份比他
的，资历比他
的。
他清楚皇帝选择他的原因，可他不敢言明。
然而江燕没什么好忌讳的：“你份背景最为简单，从小村一路考上来的状元，虽说
了陈太傅的女婿，在朝却不偏不倚，为人清正，最重要的是，你对陛的忠心。”
“……”白承修脸上有
，自己是被称赞了吗……
“陛对白大人寄予了很大的厚望。”
白承修
动地看向江燕，正要说一两句话表明忠心，江燕却话锋一转：“所以，就算以后许大人过来帮忙，你也要
备查阅、
实账本的能力。上个月的收
，你再算一遍，算好了我来检查。”
“……”白承修只能认命地继续拨算盘。
话说回来，先生真的事事为陛着想。白承修惋惜地想，这么多年，陛都不许先生一官半职，当真浪费了。
“还有，新人会在三天后报。正好，你可以亲自调教，熟悉
程。”
“……是。”
江燕看白承修乖乖听话的模样，其实除了背景
净，白承修没有那些世家的架和自傲，就算被说教了也会虚心改正，不会有半句怨言。
就算以后他真的离开，有人帮阿珣他也能安心一些。
没多久，南风馆的鸨婆
了房间，“老板，慕容公求见。”
江燕一顿，起，朝白承修：“失陪了，我去去就回。”
玉宴之后，慕容鼎寒好像被了蛊一般，隔三差五来南风馆或玉戏馆找江燕。
皇帝料到江燕不想接见，脆了命令，所以每次慕容鼎寒来了，都能和江燕单独待上一段时间。
“……先生。”慕容鼎寒看到江燕了房间，立刻从椅上起，想接近，但又停在了一步之遥。
“要吗？”江燕问。
“……”慕容鼎寒噎住，“我来找先生，不是为了这个。”
江燕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坐到椅上，拿过旁边小桌的茶壶，自己给自己斟茶，刚才给白承修说了一通，有渴了。
慕容鼎寒抿了抿，坐回椅上，江燕顺便给他倒了一杯。慕容鼎寒受
若惊地双手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
“我……最近把先生之前的文集回顾了一遍。”
江燕喝了茶，挑眉，所以？
“每次回顾，都会有新的顿悟，就、想跟先生探讨……”
江燕打断他，“只看了之前的吗？最近的呢？”
慕容鼎寒沉默了，江燕哂笑，“鼎寒，如果你来南风馆，就为了跟我探讨家国大事，我可真没那个兴趣。要是你想，我倒可以奉陪，毕竟……你是我的恩客。”
“……我都看了的。”慕容鼎寒答。
先生近来的作品，尽是一些
词艳本，他甚至认玉宴和玉戏馆的密戏是从而来的。
他起，走到江燕跟前，膝盖弯曲，慢慢地跪在地上，伸手抱住江燕的小
，仰看他：“先生……我给你赎好不好？”
江燕的表没什么波澜，慕容鼎寒继续：“你可以来我家清客，要是你不喜，我可以另外给你找宅邸……”
即使他把姿态放得那么低了，江燕还是没有回应。
慕容鼎寒的声音逐渐低落，他垂
，低，把脸埋在江燕的大上，“先生……我不想你轻贱自己。”
前的人是他年少时期就一直崇拜的对象，还没能结识，对方就隐匿失踪，变成他的心结和遗憾。如今，晏江以完全颠覆他臆想的形象现，
勾起了以前的
痴念，他知先生厌烦他，甚至嘲笑他的不知所谓。
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认为，我在这里小倌，就是低贱了？”
慕容鼎寒抬，急忙辩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先生并不低贱——”
“那何故说我轻贱自己？”
慕容鼎寒哑然，他张了张嘴，半晌 ，“可、可是……”
江燕勾起嘴角，“你说让我到你家清客，你能保证一辈不碰我吗？”
“……”慕容鼎寒沉默了，他不擅
说谎。
喜的人在边，怎么可能不碰。
“所以，我在里小倌，或者到你家禁
，不都是轻贱自己吗？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的。”慕容鼎寒语气定，“我会待先生好。”
江燕哂笑着摇摇，伸手，拇指
挲慕容鼎寒的嘴，再次问：“吗？”
慕容鼎寒还没来得及回答，江燕继续：“我刚刚喝的茶放了助兴的药，你要是不来，我叫别人了。”
江燕气息微急，这段时间慕容鼎寒找他还真是纯聊天，而茶里的药，十有八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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