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歌从小有娘无爹。
他记事的时候他妈就在红灯区
，家里就是他妈工作的场所。上小学时谢随歌在客厅写作业，他妈就在房间被男人
得嗷嗷
叫。
后来他
得越来越漂亮，有时来他家的男人不仅他妈，还要再顺手摸一遍他。
谢随歌
肤
，夏天洗完澡穿个小
衩
来，他妈看见他大
都是男人掐来的淤青，想想说：“这样吧，
次妈再有客人，你就去隔
找你向远哥玩。”
周向远比他大个三四岁，发育快，个
直
成年男人。
之后他就算蹲门
跟周向远弹玻璃球玩，那些来找他妈的男人看见了，也没敢再像以前那样过来摸他掐他，最多就远远地站着，问些小歌要不要吃大
的猥琐话。
谢随歌当时不懂，问周向远大是什么，好吃吗？
周向远就红着脸回：“小歌乖，别听他们瞎讲，那个东西不能吃。”
可后来他还是吃了。
因为他妈告诉他，要听新爸爸的话。
——
周向远还记得谢随歌是在十二岁时和他分开的。
谢随歌他妈不知怎么就被个什么老板看上了，那老板有
小钱，给他们娘俩置办了
房，女人就喜气洋洋地带着儿
搬他们那个破筒楼。
男生知
要离开，还啪嗒啪嗒地落了几滴泪，把自己刚小升初不用再
的红领巾送给了他。
周向远哭笑不得地收，说走吧，跟你妈妈去过好日吧。
结果十七岁时谢随歌又一个人跑回来了，抱着个破破烂烂的小熊蹲在他们楼，把半夜回家的周向远吓了一
。
四五年没见，男生
了条，
了不少，脸
倒还是漂漂亮亮白白的，可怎么看都透着
郁。
看人时眸里黑沉沉的，发着狠，简直不像活人的
神。
周向远给他端上面时，才知那是饿狠了，估计看他都想咬一。
周向远问他怎么自己回来了，男生把面汤都喝得净净，才回他：自己妈死了，那老板就不
他了。
周向远给饿极了的男生又盛了一碗面，等他再吃完，问：“还饿吗，再给你儿？”
谢随歌打了个嗝，摇说饱了。
周向远没再说什么，收了碗去洗。
谢随歌搂着那破小熊，吃饱了倒
乖，跟在他
后面看他洗碗，一声又一声地叫他向远哥。
“行了，以前也没听你叫过我哥。”周向远洗净了手，回
了男生的脸，“没事啊，以后住我这儿吧。”
——
谢随歌欠周向远一辆车。
男生还给他写了借条，虽然周向远早就把那张纸给烧了。
因为每一次看见，都会难受。
谢随歌过来他这儿住的第二年，周向远家就了事。
周向远他爸赌博，不声不响在外欠了人家几十万，结果自己跑了，留周向远和他妈还债。
他妈心脏还不好，当时被气得直接昏过去，住院又是一大笔钱。
周向远白天打工，晚上就开个小黑车到接客，没一个月就累得瘦脱了相。
谢随歌每天在他家吃白饭，也偷偷跑去找零工，想挣钱帮他缓解压力。
但男生年纪小，又没学历，最多就帮人洗洗盘看看便利店，卖力气挣钱多的活都不要他。
可谢随歌得漂亮，总有机会主动送他面前。
有天他在便利店打完工，凌晨回去时，就被一家酒吧的人拦了来，问他要不要来他们这儿卖酒。
一瓶酒提成二十，老板描述得很轻松，说要是运气好的话，一天就能挣上千。
谢随歌说考虑考虑。
回家他看到坐在桌前的周向远，男人拿着笔在算账，睛通红，边算边痛苦地揪发，但听到他回来，还是勉
笑了笑：“小歌回来了，饭在锅里呢，吃完就赶
睡觉吧。”
谢随歌第二天去了酒吧。
确实是很轻松的活，只要陪那些男人女人喝喝酒，说几句漂亮话，一天就能挣个几百块钱。
至于有些人猥亵的动作，相对他以前经历的，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现在还能得钱。
谢随歌了一个多月，挣得比周向远都多，把钱全给了男人。
周向远吓了一大，问他什么了。谢随歌就简单地解释了一，男人蹙着眉，不让他再去。
谢随歌说没问题的，他都这么久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隔天周向远去医院给他妈
住院费，谢随歌照去不误。
然后就了事。
他醒来时是在一个黑暗的小巷里，浑疼得厉害，有人骑在他上耸动，谢随歌起先还试图反抗，结果发现自己什么都动不了，连小拇指都抬不起来。
只剩两个珠还能转，在心里默数着这是第几个。
起先还是一个一个地上，比较好数，后来有的就等不及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都在他手上上蹭。
谢随歌
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痛却更加烈。
脸痛，嘴痛，
咙痛，
膛痛，
痛，更痛，他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撕裂似的，宛如一块破败腐烂的
，无数只蛆虫都在往他
钻。它们撕碎他，啃咬他，吞噬他。
昏了再醒来，昏了再醒来。
终于，再睁时，那些人不见了。
谢随歌站也站不起来，用胳膊肘撑着爬到巷外，好不容易喊住一个人给周向远打了电话。
男人匆匆赶到，谢随歌赶向他代：不是什么大问题，千万别带我去医院，我想回家睡觉，说完就撑不住又昏过去。
醒来他还是躺在了洁白的单人床上，周边一讨人厌的消毒
味儿。
周向远
住想要起来的他，轻声说住院费都过了，躺着吧。
谢随歌抿了抿
，问你哪里来的钱。
周向远说：没事啊，我把车卖了。
谢随歌问：那你以后怎么赚钱？
男人笑了笑：当然是找到新工作了，小歌放心吧，会比现在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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