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晚 -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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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端正。他本人也是个端方君边没有侍妾也没有通房,是个和善的人。

    端锦是郡主,嫁给这样一人家算是低嫁,不过也好,人家家里人简单,没有门里的尔虞我诈,适合端锦的

    姜善看过了便罢了,也没有再同端锦有联系,他怕落在有心人里,又是一桩事端。

    姜善合上卷宗,递给福泰,:“拿去烧了,这事不要再跟人提起。”

    福泰领命去了。

    屋里放着一座大冰鉴,里的冰源源不断的释放凉意。碧玉端了冰湃过的果和凉茶,放在姜善手边。

    福康匆匆走来,:“梁格梁大人要见厂公,现在就在厅前坐着呢。”

    姜善也不抬,“不见。”

    外这些风风雨雨姜善不是不知,只要有人官,文官集团就不会倒,历朝历代,皇权与文官的对抗就没有停止过。

    “姜厂公不见我,莫不是在心虚?”

    梁格不顾福康的阻拦,闯书房来。姜善端坐在书案后,抬看了他一:“瞧瞧梁大人的,了一的汗,还不快些坐来,凉快凉快。”

    梁格大步走到姜善面前,隔着一方书桌与他对视,“你不要跟我装傻!”

    姜善看了看他,摆摆手叫福康退,又吩咐碧玉倒茶。

    “什么我知不知,装傻不装傻的。大人想说什么,何不挑明了说。”姜善起,亲自端了茶递给梁格。

    梁格哼了一声,在一边的椅上坐了,“陛有意给你个名分,你难看不来?”

    姜善笑了笑,将他没接的茶放在桌上,:“这是哪里的话?陛不过是多给了我两块冰,怎么就和名分扯上关系了,梁大人未免太了些。”

    梁格眯了眯,虽说给名分的事确实是捕风捉影,但是那位陛的行事实在是叫人摸不着脑,梁格不敢不慎重。

    “一国之后是何等重要的事,这不单单只是陛的喜好,还关乎朝政,关于陛在民间的名声。”

    姜善脸淡了淡,垂睛喝茶。

    梁格看着姜善,眉皱,喝:“你难真的想以阉人之登上后位不成?!”

    姜善一顿,茶盖和茶碗相碰,发清脆的一声响。

    “阉人?”姜善看着梁格,“阉人是我想的吗?”

    梁格一僵。

    姜善放茶杯,“你说起后位,从前我还不想什么,但今天你说了,那我就要登一登。”

    “你——!”

    姜善看着梁格,目光冰冷,“你们总说我是阉人,这不,那不。我倒想问问你们,我为什么不?我端汶姜也算天潢贵胄,生来尊贵,何以变成现在人人都要唾骂的阉贼?梁大人,我问问你,为什么变成这样?”

    梁格挪开了,姜善冷笑一声,“大人现在来劝谏了,说这不合规矩,那不合理。当年先帝夺臣妻杀臣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有没有指着他的鼻骂,说他是个不仁不义罔顾人的畜生!”

    “你放肆!”梁格:“岂敢议论先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善:“史书上的粉饰太平骗得了后世,骗得了你自己吗?”

    梁格面铁青,“史书,我倒要和厂公好好说说史书。古往今来,哪一个皇帝会娶了一个阉人皇后!”

    姜善哼笑一声,“大人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依着咱们陛,他不得当这开天辟地第一人呢。”

    梁格一噎,他缓了缓,:“厂公可想好了,陛是一位有谋略有胆识的明君,可是他一旦娶了你当皇后,日后史书要怎么说他?”

    姜善形微微一顿,梁格看着他,:“陛本可以一位芳百世的千古明君,而你,姜厂公,你会成为陛上的污,会成为他被人诟病的源。”

    说罢,梁格甩袖离开了。

    姜善的手还放在茶杯上,被冰湃过的茶冰凉,竟将姜善的手也变得冰凉。

    福泰小心的走来,:“师父,早先说好的去沈先生府里,现在还去么?”

    姜善回神,“去,你去准备一吧。”

    这是士登科及第之后的第一场宴会,还是沈难主持办的,因而大多数人都来了。

    夏日绿树,榴似火,时不时有蝉鸣响起,更趁炎。士们大多围在湖边,在树荫看荷满池。姜善同沈难站在亭,清风阵阵。

    “林砚是状元,如今在翰林院就职。”沈难提起自己的得意门生,脸上带着笑。

    “那个在门前骂你的尚意诚,他也了,是探。”沈难:“似乎拜去了梁格那个老匹夫的门,不提也罢。”

    姜善看着一发呆,没有回话,沈难看了看他,问:“怎么了?”

    姜善回过神,:“我有羡慕他们。”

    “羡慕他们?”沈难笑:“羡慕什么,年轻么?”

    姜善也笑了,:“我羡慕他们年轻,也羡慕他们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朝堂之上,与陛演绎君臣相得的佳话。日后史书写就,该是他们陪着陛芳百世。”

    “君臣相得。”沈难默了默,笑了一声,:“也是一样的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可羡慕的。”

    姜善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到了沈难的伤心事,他刚要开歉,沈难却摆了摆手,说不必放在心上。

    至五月过端节,自初一到十三,臣穿五毒艾虎补蟒衣,各焚烧艾叶,悬挂菖蒲。因是文圣皇帝的忌日,外都没有大肆行事,节日的气氛淡淡。

    午后姜善在怀月楼醒来,用了些茶。好容易闲来,他拿了些五丝线结命缕。自他变成厂公之后,几乎不再拿针线了。也就每年端献的生辰,姜善才会想着给他衣裳。

    他歪在罗汉床上,窗开着,荷的清香随着风送屋里,一室凉

    端献走上来,一边解外袍,一边要了凉茶。

    姜善怕他喝急了难受,忙上前接过他的衣裳,叫他先坐,拿了些樱桃石榴给他吃。

    端献在罗汉床上坐了,瞧见他没编完的无丝线,不由得笑:“这命缕,你许久没有过了。”

    姜善哼笑了一声,“我给你编命缕,你却不稀罕,那年在王府,我给你命缕,你同我说了什么?你时候你就想着要走了。”

    端献抬看他,“你知?”

    姜善笑了笑,“我什么不知。”

    端献就笑,伸手去拉姜善,将他拉怀里,看他手指灵活的在五丝线之间穿梭。

    “笑语玉郎还忆否?旧年五彩结同心。”端献轻声念了一句诗。

    姜善动作一顿,回看了看端献,端献亲了亲他,温柔多

    姜善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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