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晚 - 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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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些年,她要是这么快就能架空我,我倒还服她。”

    姜善甚少这么讨厌一个人,瞧他说的话,倒像是在为自家人鸣不平似的。这就像是小孩之间玩闹,他的小伙伴与旁人吵了架,他就帮着自己的小伙伴不搭理那人,好笑又好玩。

    云献忽的想到了什么,问:“端玮呢?”

    “二公?”姜善想了想,:“似乎新夫人还能听得去二公的话,不过到底有限,新夫人的主意可大着呢。”

    云献笑了,“端玮久经风月,又生得一张好相,总不会连个小姑娘都哄不住。你且看吧,府上就快平静来了。”

    云献猜的是对的,没过多久,姜善就看见了端玮同李氏女一同去给王妃请安。李氏女姿态虽还透傲,到底规矩没有错。她也放家权,只留了一小分,没有继续在府大动戈。从王妃院里离开的时候,端玮同新夫人并肩走在一起,看上去很好。

    只是这份模样落在王溶里,无疑是杀人诛心,本来快要好了的生生呕了一血。

    姜善去看他,王溶躺在床上,面苍白。他拉着姜善的手,“我不怕被那李氏女为难,训斥也好,罚跪也好,从前在里我什么苦都吃过,没有什么挨不过去的。我只怕他不要我。”

    姜善心酸不已,只得好言安王溶,说二公不是个薄的人,兴许他也有他的不得已。

    “真的吗?”王溶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姜善。

    姜善答他,“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得快些养好啊。”

    姜善没有云献那样成真的本领,王溶一连病了十几天,端玮一次都没来看过。后姜善实在没法了,跑去端玮那里请他去瞧瞧王溶。

    端玮坐在榭里描,姿态漫不经心,“姜家回吧,他生病了我去瞧,这是哪里的理。”

    闻言姜善心里凉了一半,他语带恳求,“好歹这么些年的分在,二公哪怕只给他一个念想呢。”

    端玮沉默了很久,末了,他撂笔,“姜家不回,我就先走了。”

    姜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兀自气闷,一转发现端玮的丹青落了来。姜善不知这是不是端玮故意留来的,不过也没有关系了。念想是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另一个人承认。

    端玮描了一幅牡丹,这个时节,毕竟这个天这么冷,牡丹或许要比以往开的更晚。姜善把那幅牡丹那去给王溶,王溶果然提起了一些神。

    他将那幅牡丹挂在卧房,日夜看着,好像那幅牡丹才是他的人。

    姜善松了一气,回去跟云献说起这件事。姜善有些不确定了,他不知端玮现在是不是有苦衷还是乐在其

    比起府人,云献显然依然自得的多,还有闲心去掐了一把凤仙回来,淘成香粉里去。

    “端玮聪明有余,到底牵挂太多,举止都受着限制。”云献:“这困局,多半是成王府上自己成的。虽说这门婚事是陛赐婚,但那又如何呢?若一开始拼着抗旨不接受,左不过就是受训斥,不至于真的搭上一条命。陛那个人,心里很有几分护短在,比起成王,到底首辅是外人,他不会看着自家人被外人迫。若是这时候首辅继续施压,那更好了,陛心里会有个疙瘩。到时候就不是成王与首辅的事,而是陛与首辅的事了。”

    云献继续:“人娶回来了也有人娶回来了的法。将李氏女关起来,换掉她边所有的人,不叫她与娘家联络,只叫她藏在府里当个摆设就是了。”

    姜善:“府上一开始也只是想把她当个佛供起来就是了,谁曾想会闹这么些事。”

    云献哼笑一声,“一声不吭被供起来的才是佛,整日里兴风作浪的,那就是妖了。成王府上忍让惯了,换了旁人,谁也不能叫她这么猖狂。”

    姜善与云献讨论了一回,不了了之。回过想想,姜善总觉得云献有事在瞒着自己,细究起来却又无从查起。

    李氏女的平静没有装多久,很快又跟王妃爆发了新一冲突,她想要府上几个收益好的铺,王妃不同意,叫她好自己的嫁妆就是了。

    这件事闹了一阵,以李氏女查作为结局。

    李氏女有之后,将手上所有的事都撂开了,一心一意养胎。家权又回到了王妃手,趁着这个当,王妃赶教三姑娘家,大大小小的事都将她带在边,指望她能在这个空档多学一是一。一家人过成这个样,也是够憋屈的了。

    姜善想尽了法瞒着王溶,到底没有瞒过去。新夫人不知怎的,召见了病的王溶,亲跟他说了这个事。王溶回来之后便一蹶不振。

    新夫人趁机将王溶挪去了王府后街,说他这么久了病病停停一直不好,叫他放手里的事好生修养修养。

    她想在王溶的位上换个自己的人,姜善比她动作快一步,挑了一个王溶的心腹先占住了位

    王溶那边撂了,事都堆在姜善上,姜善一日里忙的脚不沾地,还要分神看顾着王溶。傍晚时分姜善去看王溶,走屋发现他站在那幅牡丹前,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着他走。

    姜善心里不舒坦,上前将那画收了起来,拉着王溶在桌前坐:“我给你带了几样你吃的菜,过来吃些吧。”

    王溶坐了过来,只不说话,他自那日回来,气神倏地就没了,一天天的,可见的消瘦了去。

    云献说必然是新夫人发现了端玮和王溶的事,所以才百般磋磨他。如今移了府,躲开新夫人的视线,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姜善不太赞同云献说的话,看王溶现在的模样就知了,新夫人是不为难他了,他开始自己为难自己了。

    “二公·····”王溶张,声音有些哑,他方说了这三个字就住了嘴,没再往说。

    姜善心里叹了一声,问:“他对你就这么重要?说到底,他也就是一个薄人,为了他这么折磨自己,不值当的。”

    王溶摇了摇,“他对我很重要。”

    王溶看向姜善,双通红,“我四岁到现在不知吃了多少苦,我从没遇见哪个人像他那般心疼我。就为着这份心疼,我无论如何都舍不。你明白吗,他让我觉得我不是谁都能作践的才,我也是个有人疼有人的人。”

    姜善不知怎么办才好,好半晌,他才:“可他现在不疼你不你了呀。”姜善目光恳求的望着王溶,“咱们放吧,好不好。”

    王溶始终摇,一边哭一边:“姜善,我心疼。”

    王溶的况越来越差,姜善无奈之请了慕容浥来给他看诊。慕容浥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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