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晚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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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只有姜家愿意伸手搭救,这份救命之恩,云献铭记于心。”

    他说的真意切,姜善没法推辞,只好:“你弱,先坐吧。”

    云献歉意的笑了笑,坐了来。

    姜善说不哪里怪异,那天他看见的云献里满是恨意,凶狠的让人害怕。可的云献,一白衣,温文有礼,面虽苍白,却时刻带着浅淡的笑容。姜善几乎都要怀疑昨晚看见的云献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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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挑拨

    清风过竹林,簌簌作响。姜善没有说话,忽然听见云献问:“姜家,你为什么要救我呀?”

    姜善心,抬看去,只见云献睁着一双凤眸,纯良,好像是真的很疑惑为什么姜善救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姜善:“既然我看见了,哪能视若无睹呢。”

    云献勾起嘴角,“姜家信佛?”

    “算不得多虔诚。”

    云献垂睛理了理衣袖,“我就不大信佛。”他抬起,笑问:“听闻信佛的人,心里少烦忧无妄念,是不是真的?”

    “兴许吧。”姜善抄着手:“看看佛经确实可以静心凝神。”

    “有机会我也试试。”

    姜善笑了笑,:“公这院里有些简陋了,稍后我挑几个人过来伺候吧。”

    “不劳烦了。”云献:“我喜清净。”

    姜善抿了抿嘴:“那就只留三秋一个?只是三秋闷,不说话,若是冲撞了公,还请公多担待些。”

    “姜家不用那么客气,”云献:“你与三秋的恩,云献都记得。”

    话说到这里,又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俩一个男,一个家,本来也不该有什么集。何况云献满秘密。

    “天晚了,”姜善:“公还是回去歇着吧,姜善不打扰了。”

    云献目送姜善离开清竹轩,脸上的笑倏地便消失了。他上很疼,剜掉的新还没有好,就这么几个小小的动作,他都疼浑的哆嗦,也难为他还能笑得来。

    过了一日,姜善又请了慕容浥给云献瞧病。三秋来找姜善,:“慕容先生说,只要云公不再烧,就没什么大碍了,余的就是养着。他还开了新方,只是方多是贵重的药。”

    姜善拿过来看了,人参阿胶之类一日就要一两,莫说寻常人家,就是一般的官宦之家都未必吃得起呢。

    “不是什么大事,我过会儿去找王溶,叫他匀来些。”

    三秋:“还有一事,今日慕容先生来,云公同他说了好一阵的话儿,我没在跟前,什么也没听着。”

    姜善一顿,问:“他们之前认识?”

    “瞧着应当是一回见。”

    姜善沉片刻,:“既然你现在在清竹轩伺候,往后就不要把他的事告与我知,他若知,心里会有个疙瘩。”

    三秋摇,“三秋始终是师父的徒弟。”

    姜善笑了笑,没说什么。

    三秋站到姜善边,给他打扇,问:“师父,你素来不闲事,怎么这次对那位公如此上心?”

    姜善抿了一茶,:“总归闲事已经了,救人救到底,也算积福。”

    又过了几日,云献渐好。慕容浥不知从哪给他寻了一些紫檀,云献整日里雕磨,不晓得在什么。

    三秋拎了盒回来,屋里闷,云献索就把饭摆在了廊。姜善着厨房,不曾短了云献和三秋的吃。三秋不肯与云献同桌,云献就:“能有如今吃,是我沾了你的光,怎好再叫你吃我剩的呢。”

    三秋说不过他,只好同他一起用饭。

    这边刚用完饭,福泰就在门,三秋过去问:“怎么了?是师父有什么代?”

    “不是不是,”福泰:“我偷吃了师父给福康留的糕,福康生气不叫我在房里歇着,把我赶来了。我没有地方去,就来这里了。”

    三秋回看了看,云献又坐在廊,拿着那把小刻刀。三秋便:“那你在这里玩会吧。”

    三秋收拾了碗筷送回去,福泰在满院竹里这里玩一会儿那里玩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云献跟前。

    云献抬起看他,对着他笑了笑。福泰一直觉得前之人俊不似凡人,如今看见他对自己一笑,登时三魂没了六魄,捧着脸:“公可很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云献不在意的笑笑,:“你才见过多少人?”

    “我见过的人可多啦!”福泰:“以前在里,我见过那么多贵人娘娘,没一个比得上你。”

    “里?”

    福泰面上一慌,常人大多看不起他们,提起来都要嘲几句,福泰害怕云献也看不起他们。

    云献看着他的脸,忽然笑:“想来你一定见过不少世面,真了不起。”

    见云献没有鄙夷他的意思,福泰放心,越发的兴致,“我在里的时候就是个小火者,那里见过什么世面,还是我师父厉害。”

    “你师父也是来的?”

    “对呀,我师父也是来的。”福泰神秘兮兮的,“偷偷告诉你,我师父可是太后里的。”

    云献眸光一顿,忽然问:“你师父来王府多久了?”

    福泰不明白他问这个什么,如实答:“已经七年了。”

    七年足够一个孩成大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献又问:“你师父在里待了很久吗?”

    “得有十年了吧。”福泰:“反正我被分到太后的时候,我师父就在了。”

    十七年前自己尚且只是个幼童,云献又问:“你师父多大了?”

    福泰没有回答,反问:“你问这个什么?”

    “没什么。”云献笑了笑,没再说话,低的东西。福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他旁边放着的一碟芝麻饼。

    “要吃吗?”云献问

    福泰,云献便:“我手上不方便,你自己拿着吃吧。”

    福泰伸手拿了一块芝麻饼,问:“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云献伸手给他看,:“砂纸,打磨木用的。”

    “为什么要打磨木?”

    云献摸了摸已经有形的圆珠:“静心安神,也方便我想事。”

    “想事?”福泰咬着芝麻饼,“那你一定很聪明。”

    云献抬看福泰,“为什么这么说?”

    “我师父说,因为我笨,有些事就不用想。既然这样,聪明人肯定都是要想事的呀。”

    云献觉得有些意思,他笑:“你师父为什么说你笨,我觉得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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