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定制 - 18-有死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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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平去云梦的行程,原计划是这周就返回,可是等到了周六,他还是没有回来。周熠不放心,打电话过去阿平也不细说,只说有事耽搁了。

    周日这天,周熠回了趟家。父母都看来了他的心不在焉,也不多问,只是给他吃的菜,有荤有素地摆满了整张餐桌。周熠看着丰盛的一桌菜,想起来了一个问题,他说:“妈,我问你啊。什么样的人,会不吃冷饮碳酸饮料冰淇淋油炸品膨化品烧烤重油重咸重辣?”

    周熠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过耳不忘了,原样复述了来。

    王之琳笑了,问他:“吃饭这么健康的,听起来很养生啊,医院堂给病人的餐就是这样的。”

    周熠摇:“不是病人也不是老人,吃的也不素,都吃的。”

    王之琳随意:“那就是饮习惯好吧,注意保养。”

    周熠又不说话了,晏非是被迫注意保养,每餐饭的七八个小碟,餐后的补品,睡前的折磨人的程,两个男不像是在伺候他,像是在监视顺便照严格而细致的保养手段培育他,周熠有不寒而栗。

    第二周,阿平还是迟迟不归,只发了消息说有事,也不细说。周熠觉得不安,他去找晏非,想去云梦看看。晏非没有同意,而是颓然地坐在炉旁的沙发上,盯着炉里面跃的火苗。良久,他问周熠:“快过年了。你想不想放一个寒假?”

    周熠有匪夷所思:“寒假?”

    晏非:“寒假,大学的寒假都是一个月,我也放你一个月的假,怎么样?”

    周熠直觉要否定,他摇摇:“不要,我没读过大学,不需要装作是学生。”

    晏非笑笑不说话,周熠看他的表,像是要哭来一样。

    周熠日夜为阿平提心吊胆,天气也越来越冷,渐渐没了山去主宅逛逛的心思。他越来越经常地在一楼看到晏非,对着炉一坐就是很久,直到被达同和布朋带去二楼。

    躁动不安的一周又过去了,周熠直觉今天会有事发生,早起吃饭时连摔了两个玻璃杯,坐在他对面的晏非笑问:“怎么了?早餐不合胃,你要摔杯为号,起义了?”

    周熠的直觉果然准确,早餐过后,晏非的黑礼宾车来接人了,房里的四个人被送到了主宅。主宅周围,站了一圈枪的保安,和周熠第一次见到秦其铄的场景一样。大门打开,周熠跟在晏非了主宅。

    周熠对主宅的一层没什么概念,一直以为是一个空旷的大厅。跟着晏非绕过了几个大的雕,周熠看到了宽敞的会客厅,一圈保安围着间的几组沙发,秦其铄带着几个随行的助理,一直住在另一栋别墅的五个保镖,站在主位后面表严肃的阿平,以及,坐在主位上的一浅栗卷曲发的,晏乐雪。

    周熠的脑噼里啪啦地放起来烟,他觉得自己是幻视了,闭了睛又睁开,确定那是晏乐雪没有错。她没有死?为什么所有人都一副了然于心的样?难他失忆了吗?

    晏乐雪像是看懂了周熠的惊讶,咯咯笑声,向后伸手,搭在了阿平的腰侧:“阿平,你怎么不告诉小周我没事呢,看把他给吓的。”阿平面不变,只是冲着周熠眯了

    周熠连忙低,不敢说话。晏非走到晏乐雪对面的沙发坐,冲秦其铄,然后看向晏乐雪,声音温和:“夫人。”

    晏乐雪看向晏非的神很冰冷,说来的话也很不留面:“怎么?别人叫你一句少爷,真把自己当少爷了?我的人你也敢动?”

    晏非语气不变:“不敢,一切都是秦总安排的。”

    秦其铄嘴表示他没有立场:“晏总,少爷也是不知,才遣散了保镖。不过我把这五个,还有另外两个留了。这两位被少爷带走了。”

    晏乐雪打量了一会儿周熠,又扭对阿平说:“你想跟着我呢?还是跟着那位少爷?”

    阿平低,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全看晏总安排。”

    晏乐雪又问周熠,周熠学着阿平的样,一模一样地作答。

    晏乐雪捂嘴笑了会儿,才转对秦其铄说:“你知吗?阿风他本来要陪我的,但是我那天生阿风的气,把他赶上了飞机,谁知飞机就事了。我难过了好久,在岛上住了一个月疗伤,当时就想,要是阿风没那么听话,该多好啊。”说完又捂了,摸上了阿平的手,说:“阿平,我不要你为了我事,你继续跟着我吧。”又对周熠说:“你还年轻,这么乖可不好。”

    周熠也不知晏乐雪这番表演是为什么,只能低故作乖巧。离开主宅的时候,阿平跟了上来,说他要去住拿自己的东西。阿平的东西不多,他简单收拾了一就准备离开。周熠问:“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云梦送计风的遗吗?怎么跟着晏总回来了?她怎么回事?”

    阿平目光沉,他拍拍周熠的肩膀,说:“不该问的不要问,我走了。”说完伸手握了周熠的手心,转大步离开了房间。

    周熠等他离开后,才伸手,看到阿平给他的,计风和晏乐雪的那张拍立得合照,背面用铅笔写了四个字:晏非可信。

    阿平走后,周熠愈发觉得不安。这天开始的每天早上,晏非吃过早饭都要被一杯的药汤,他每次喝完,都要剧烈咳嗽很久。周熠看不去,想夺过那杯,又被晏非阻止了:“她们会想办法让我喝掉的。”不知是不是这药的作用,晏非这几天的神状态都很萎靡,他吃完早饭就歪在了炉旁边昏昏睡,周熠担心他的,晏非也只摇摇,让他不用担心。

    周熠一直想找机会再跟晏非聊一,但直到他再次回家,都没得到这个机会。于航听说周熠回来,兴冲冲地上楼来找他,把手机里的照片传到电脑上放大,指给周熠看:“沨雁最近搞年会,我找了个公司辉煌发展史演讲的活,每天都在公司的陈列柜研究。那八张被覆盖掉的照片,我全都偷着撕开拍来了。”

    周熠本来神思恍惚,听到他这话,也振奋了神,凑到电脑前和于航一起仔细查看。四年前的夏天,沨雁集团在祁城新拿了一运输用地,建成了规模颇大的沨雁,引来各地政府考察团参观。被覆盖掉的八张照片,全是政府官前来考察的实地照片,以及与企业层的合照。两人一一看过这八张照片,每一张上面都有一个人,当时是全国司的司,如今的商务,汪林。两周的时间里,汪林视察了沨雁集团在祁城的所有业务,后来榻沨雁集团在伏龙山的度假村,时间正好是当年凶杀案的前一天。

    两人倒凉气,于航说:“我们去营的那天,汪林的考察团刚走。”

    周熠皱眉,如果没什么猫腻,这八张照片不可能被覆盖,可是这八张照片上面,只有汪林在祁城考察了两周的照片,并无其他。汪林是凶手?更不可能了,不说他一人现在伏龙山树林里面的可能,他现在是商务,已经年近七十,被杀害的药农才三十岁,不可能被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砍倒在地无法反抗。那这些照片是为了掩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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