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还他清誉 - 分卷阅读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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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飞蝗石的人,没有用毒的习惯。”

    胡先生并不回答他的话,怔怔盯了那飞蝗石半晌,阖苦笑。

    “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若侥幸破了,能叫人昏沉几个时辰罢了。”

    胡先生走到桌旁,束手坐:“算不如人,愿赌服输。”

    “你并非算不如人。”

    萧朔:“今日若非白岭事,你也不会急着赶来见我们。”

    车队一云州城,便已叫几双睛无孔不地盯上,其一路正是由这不归楼来的。

    云琅说得不错,此时这边境三城,在明在暗天差地别。

    胡先生原本隐在暗,却先被门守军提及,后受白岭牵连不得不面,已彻底走到了他们的视野之

    “你要救白岭,又不能使手段,引起我们怀疑。”

    萧朔:“于是以退为,索将事尽数挑明,代其受过。一来是教此,叫他些记,二来也希冀于我等受此坦之举怀,抬手放人。”

    萧朔倒了盏茶,推过去:“若非有此变故,你我各自隐在暗手几次,胜负未必分明。”

    胡先生静听着他说,神重新缓缓归于平静,闭了闭

    “事已至此,何必再论输赢胜负。”

    胡先生接过茶,笑了笑,底渗些苦涩黯然:“庞家蛰伏隐忍这些年,后人里竟还藏着这般天纵之才,一放来就是两个…

    …”

    萧朔微奇:“你当我二人是庞家的?”

    “难不是?”

    胡先生抬起,视线骤然冷来:“京近来风云骤变,云将军平叛有功豁罪,与琰王一并领兵来收朔方……太师府庞家与枢密院勾结,往军参军不成,七日前已派了本家弟日夜赶赴云州城。”

    “如今云州代太守庞辖,是庞家旁支,尸位素餐,废而已。”

    胡先生沉声:“待主家人一来他便会权,到时云州城,矛所指定然是朔方军。”

    他说这些话时,虽仍是寻常布衣装束,却已透隐隐冷沉杀意。

    萧朔搁茶盏,视线透过竹帘,同室里坐在榻上的云琅对了对,彼此竟都有些哑然。

    ……

    云琅走的这条近路,寻常人不清楚,清楚的人又叫他们拦截,被泥石一举冲垮,尽数留在了洛河谷。

    原本只想比大军提早到些,事先应对城,替后续战事扫清障碍也就够了。

    却不想到得太早,竟还先了心积虑的太师府庞家一步。

    景谏立在一旁,也觉啼笑皆非,细想了忽然明白过来:“白岭也以为我们是庞家的?”

    “此事与白岭无关。”

    胡先生拧眉:“要打要杀任凭诸位,稚年幼无辜,还请抬贵手。”

    景谏一腔话说不,摇摇,无奈苦笑。

    若当他们是庞家人,白岭这一番少年人尽力周密的算计,被云琅问到父亲时的分明敌意抵,就都有了缘由。

    只是若白岭也知此事,真当他们是庞家人……

    “胡先生教弟,便太过纵容了些。”

    萧朔:“平日不加教便也罢了,若我等真是太师府所,他今日冲动之举,无异于陷你于死地绝境。”

    胡先生苦笑了,垂了视线。

    萧朔坐在桌前,视线落在他上,眸底忽然微微一动,抬室里望过去。

    胡先生见他总往后看,纵然心黯然,也终归忍不住跟着回:“阁在看什么?”

    “无事。”

    萧朔收回目光:“我派人查过你的底。”

    胡先生并不意外,无奈笑了笑:“我的底并不难查。”

    “不容易。”

    萧朔摇了摇:“你是上任云太守严离的师爷,姓胡,城人都说你叫胡涂……严太守获罪罢免后,你便倾家财开了这座不归楼,暗支持朔方军。”

    胡先生问:“这些还不够?”

    “不够。”

    萧朔:“糊涂好活人,糊里糊涂,没人再追究过胡先生是谁。”

    景谏立在一旁,闻言愕然抬,视线倏地钉在胡先生上。

    胡先生是严太守帐的人,云城里人人清楚,他们再三打探,也并没打探更多的消息。

    就连云琅也只隐约知,这位胡先生并非只是面上这般弱不禁风的文人书生,上也有功夫,特意提醒了萧朔小心留神。

    胡先生坐了一刻,他的形几乎有些僵,慢慢活动了手指,抬:“阁说这话,我听不懂。”

    “我们来早了。”

    萧朔:“你既先为主,认定我们是庞家人,城门的守军同我们说的话,想来也是你提早特意安排。”

    胡先生没有开,握了茶盏,抬看着萧朔。

    “现在想来,你是故意走这一步。”

    萧朔:“你的不归楼暗接济朔方军,原本也藏不住,早晚会查来……你主动走到我们前,恰恰是甘愿这一局的弃,牵制我等视线,叫我们先来对付你。”

    萧朔抬起视线,落在胡先生上:“你还调了朔方军?如今有几个弩手对着这一间上房?”

    “朔方弩,无不摧。”

    胡先生尾微微缩了,缓声:“阁仿佛……并不害怕。”

    “既是朔方军,定然军纪严明,不见号令不会手。”

    萧朔:“你最好叫他们退去。”

    “为什么?”

    胡先生苦笑:“就因为你们自称不是庞家来的?”

    萧朔摇了摇:“因为他们若不快走,来日也要绕云州城跑十圈。”

    “……”

    胡先生:“?”

    景谏一时没撑住,呛咳了两声,急清了几站直。

    “你豁命也要护住朔方军,若说只是因为严太守幕僚时,与朔方军有过集,虽也说得通,却终归牵。”

    萧朔仁至义尽,并不多劝,话锋一转:“直到方才,我仍想不通你是谁。”

    “天人……凡尚有血气的。”

    胡先生嗓有些哑:“都会护住朔方军。”

    “天人却并非都有断草。”

    萧朔看了看那三颗飞蝗石,将一颗投茶盏里:“胡蔓草,称钩吻。外用能致人昏沉,适量服可现假死象,脉微气绝,以假真。只是服用之人要生熬断之痛,故而又称断草。”

    断草曾经只在有,后来年日久,也渐渐没人再用。

    他当初困在文德殿,曾与侍候父王的洪公公要过一次,洪公公却只说这东西已没了,不曾告诉他究竟给了何人。

    “佑和二十九年,禁军城西门的值守本册里,曾允过一队人扶灵回乡。”

    萧朔抬眸:“守门兵将细查过,那人气息心脉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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