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还他清誉 - 分卷阅读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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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琅抱自己的野兔:“什么的?”

    萧朔抬眸,看着灯的云少将军。

    云琅已养好了不少,不再像当初那样没了力便寸步难行,形也不再瘦削得仿佛一折极断。

    方才云琅若真不想被绑起来,不用兵,不用他手相助,也能徒手翻严离和他的一应埋伏。

    云琅的相貌已与少时有许多不同,年画一样致的眉开了,叫灯光映得越发轩秀俊逸。里一片澄明朗澈,明月冰雪,纵然有锐气战意,也仍不是杀气。

    更像是柄染血剑,铿然鞘,剑光亮剑清越。

    既锐且华。

    ……

    见之不忘。

    萧朔阖了,轻声:“壮胆。”

    云琅:“?”

    萧朔伸手,将云少将军与野兔一并抱起来,用披风仔细裹好,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诗作:云上作 唐·施肩吾大家!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云琅抱着乎乎的野兔, 叫琰王殿的厚实披风裹着,一并回了客房,仍觉得分明不对。

    萧小王爷向来胆大包天, 劫法场挟禁了, 没几件事用得上喝酒壮胆。

    但凡要壮胆的,多半很不寻常。

    客房门窗大开,云琅叫萧朔揽在咽了,谨慎试探:“小王爷。”

    “尚需开一刻窗。”萧朔轻声,“冷不冷?”

    云琅摇:“你方才说壮胆……”

    萧朔将他往怀护了护,拿过桌上腾腾的米酒,倒一碗,端在云琅边。

    云琅稍怔了怔, 迎上萧朔视线, 轻轻笑了

    他靠在萧朔肩, 揽着野兔的手臂稍了些,划着圈慢慢过野兔, 叫手指染上那一意。

    米酒微乎乎顺着肚,驱散了边城沁骨的夜凉。

    “我来寻你,见你不在房里,才想到香的事。”

    萧朔稳稳端着瓷碗, 看云琅一喝着米酒:“你是几时发觉的?”

    云琅顿了一刻, 没说话。

    描金香与寻常檀香极为相似, 唯一能分辨的区别是烧尽后香灰的颜,描金香的香灰以烛光映照,会泛一层隐约淡金。

    描金香在民间用得极少, 倒不是难求,只是用实在不大。这香是专拿来用在武林比斗上的,用来损招数,手对决,力有分毫差池都可能落败。

    了这香,只要不动力,除非血气耗弱、心神受损,否则上不会有任何异样。

    萧朔没有明显察觉……说明昔日了那罂粟毒,为行伤损的心神,才算是开始补回来了。

    云琅喝净了最后一米酒,抬瞄了瞄萧小王爷的神,分只手,扯住他的袍袖。

    此事怎么论,云琅都是理亏。

    发觉了描金香,不但不同萧朔商议,甚至还设法支走了亲兵,自己走去方便给人家绑上。

    倘若严离真有歹念恶意,纵然云琅一个人足以应付,也终归难免凶险。

    云琅清清嗓,不大好意思同小王爷直说,朝他扯扯嘴角,揪着萧朔的袖手里:“我——”

    萧朔拢住他的手,裹在掌心,低呵了气。

    云琅微怔,尽力想的说辞停在半上,那只手微微动了动,没挪得开。

    “我知你有意自投罗网,是想解开严离心结。”

    萧朔替他搓着冷得发僵的指节,动作仔细,逐寸一丝不苟过:“他虽然明事理,屈心抑志这些年,心却毕竟有怨气。你怕他这怨气冲我来,故而急着要替我挡。”

    萧朔楼时,便已察觉不对。

    他猜到云琅用意,却终归不放心,想调景谏带的人,又恰好遇上抱着米酒蹑手蹑脚回来的刀疤。

    ……

    窗外埋伏的兵,他知其实不合云琅用意。

    “什么合不合。”

    云琅哑然:“我敢拿人心换人心,无非是因为你在背后,我有路可退。”

    萧朔静了静,迎上云琅的视线。

    云琅将怀的野兔放开,拿萧朔披风卷了卷,垫在榻边沿。

    野外灰兔多,这一只是难得的纯白,叫刀疤他们仔仔细细净了,一路带过来,已拿豆饼喂得亲人了不少。

    云琅将野兔放上去,指腹慢慢搓着和的颈,轻声:“端王叔……王叔的旧。”

    “折了心志的,冷了肺腑的。”

    云琅边想边说,他知萧朔在听,并不抬,缓缓:“用等闲的办法,补多少亏欠,说多少好听的话,都只怕没了用。”

    当初这些人跟随端王,也并不是为了所谓功名利禄、前程似锦。

    京城的势力纠葛太多,一心孤注一掷事、血未凉的固然有,更多的却终归或受世事裹挟,或被人掣肘,不由己的太多。

    边疆军却不同,他们的许多人生在这里,将来也会死在这里,或许一辈都不曾去过他们誓死捍卫的那个汴梁城,没见过满街满的琳琅繁华,没嗅过街巷尾的郁酒香。

    这些人的骨的,日日被风沙冰霜打磨淬炼,是最锋利的刀尖。

    当初六皇筹谋与端王夺嫡时,最忌惮的也是这些人。所以才不惜先同襄王合谋引戎狄探京,不惜将京城腹心置于险地,也要将端王从朔方军走,回京城。

    云琅走这一趟北疆,一来是为夺回朔州城与雁门关,二来也是想要替萧朔收拢这一力量。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云琅伸手,替萧朔慢慢着额角,笑了笑:“琰王殿向来不会好好说话……这事由我来,总比叫你去冷着张脸吓唬故人的好。”

    上太的手指仍凉得缓不过来,萧朔拉了帷帐,握住云琅的手。

    “功劳苦劳,一并算了。”

    云琅半开玩笑:“小王爷可有赏?”

    萧朔缓声:“有。”

    他的声音太轻,不扰波澜,说来便溶里。

    云琅怔了,才察觉帷幔在萧朔后落了来,冷不丁想起那一碗壮胆酒,心:“慢着,还不曾问什么赏——”

    “我才知《教经》里的小曲,原来不合你心意。”

    萧朔:“除了这个,我只会一首,是外祖父临行前托人转给我的曲谱,练得尚且不熟。”

    云琅听见“外祖父”三个字,稍稍松了气:“哦。”

    云琅拍拍:“《国殇》还是《黄鸟》?《秦风·无衣》,与同袍……”

    萧朔:“十八摸。”

    “也行。”云琅很好商量,“摸就——”

    云琅:“……”

    云琅:“?”

    云琅在心里反复揣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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