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裘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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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琵琶伎。

    玉山知他是逞挣命,心又气又痛,啐他:

    “浑鬼,旁人你信不过,有甚么事指使我就好,一个人死撑作甚?”

    王听他字字担忧,禁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笑说:

    “好好的,又恼起来了,快搀我回去罢!”

    玉山还想噎他两句,却见他困得直打架,到底不忍心聒噪,便喊来一个小厮,问如何到清河苑。小厮见状,忙要来接他的手,却被玉山拿话截住,只得在前面带路。

    月隐隐,灯火烨烨。三人转过几门,又穿几条抄手游廊,便见那清河苑巍峨在青黑天幕。主屋门前,守门的是王曾经的贴逢雪,先前锦园众人生病之时,前来帮衬过一会。她此时正穿一袭银红洒罗裙,见那玉山搀着王大公,骇了一,忙三两步跑阶来,

    “这些丫小厮们忒无礼,竟让公亲自动手。”

    “不怨他们,是我小气寒酸,不让假手他人。”玉山言罢,又温声对那王大公说:“伯飞,到清河苑,留神脚。”

    那逢雪先前在琳琅阁侍奉,心里跟明镜似的,见状也不多话,只让人取洗漱用的来,仔细备澡巾皂角等。又差两个使丫,将醒酒汤与茶煮好,撂在一边,随取随用。

    玉山把王扶到那雕匡床上,听他嘴里喃喃,便凑过去侧耳听了。

    “玉山,玉山,你且放宽心去……”

    那琵琶伎闻言一笑,暗这果然是个痴人,便伸手替他解了衣带,又松了发冠。这时,逢雪推门来,手里一个白瓷茶碗,小声说:

    “公茶罢,这些琐事家便好。”

    玉山听罢,心说自己到底是客,也不辞让,只坐在床沿上慢慢的喝茶。逢雪看他歇了,便向后四位俏丫打了个。那四位丫见状,便悄声收拾起来,足不沾地,行动如飞,很是熟稔惯常。

    “公……今晚是住在清河苑里?”

    她这一问,倒教玉山不好回答。若是住,恐怕葛氏等人起疑,又有放诞倚势之嫌。若不住,那王大公定然无趣,锦园众人也会觉厚此薄彼,生不平来。那琵琶伎忖了忖,忽然计上心来,对她说:“你且去把醒酒汤拿来,我在此守一晚便是了。”

    逢雪闻言,珠一转,知他的意思。便又拿了张盖毯,将醒酒汤搁在桌上,掩了房门,悄声退去了。玉山见状,伸手替那王大公细细掖好了被角,又将盖毯披在自己上,一散发,伏在床边倒睡了。

    半夜,王觉得,警醒过来。他看那琵琶伎和衣靠在床边,掌不住小声嘀咕:“你还怨我挣命,这究竟是谁挣命了……”言罢,起将逢雪唤来,洗漱过了,又用了两醒酒汤。便轻手轻脚的将玉山抱到床上,扯了被一同睡,不消细说。

    如今且说五月五日,端节那天,曲江池边龙舟竞渡。玉山忖盈珠等人此前为香柔一事多有不快,便知会了王,让大家门散心。盈珠本就是个好事好闹的,听了自然喜,便一大早换了袭艾绿贴金罗裙,鹅黄刺绣上襦,着珠玉璎珞,施施然携着香柔等人门去了。绾娘虽不好这些,但见房侍女婢皆神艳羡,暗不如凑个趣儿,遂了大家的愿,便也换了衣服,带着随从,乘车去了。玉山在琳琅阁里,打看那窗外光正艳,很有几分仲夏意味,便扭对那王大公说:

    “怪的,我不去了。”

    王闻言倒未有什么分辩,他心知那琵琶伎素来矜贵,又不闹,想他不去才是应当的。但小雀与环儿听了却惶急起来,言又止,绞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玉山看她们两个坐立不安,眉一舒,

    “小雀,环儿,你们若想去,便教永禄雇车带着。”

    两个丫听罢,又惊又喜,忙向玉山与王行了一礼。那琵琶伎见状,又多嘱咐了两句,:“岸边人多,留神脚,莫要落里。永禄既是带你们去的,不要让他为难,更不要给他添了麻烦。还有,上回膳房呈上来的薄荷甜糕很好,你们回来时,记得与我带一份来。”

    小雀与环儿闻言,诺诺的一一应了,低着等那琵琶伎发落。玉山一笑,转从东面矮柜两把五彩绣蛱蝶团扇,一人一把的分了,又

    “初时有人送的,我不喜蝴蝶,你们拿了便去顽罢!”

    她二人恭恭敬敬的接了那扇,忙一声多谢,方松气来,说笑着楼寻永禄去了。王看着小雀与环儿的背影没转角,忽然向玉山招了招手。玉山不解,凑过去刚想问个究竟,却被那王大公一把扯回了床上。

    王在他耳边气,低声笑

    “把那三人都支走了,你这是想作甚么?”

    玉山听他笑得暧昧,便踹了鞋往前蹭了蹭,趴在那王大公膛上,笑得光风霁月,“你可是想作甚么了?”

    王缓缓的摸着那把细腰,

    “我不过是觉得,你把他们都支走了,谁来伺候端茶倒?”

    “谁说除了端茶倒,便不可换个样伺候的……”

    王听罢,看那琵琶伎媚如丝,气如兰,顿觉有些无可奈何,却又自无可奈何间泛起一志得意满。他刚要去松那琵琶伎的发簪,便听楼有人嚷:“王东家,城北何府差人来锦园,托了何三公信,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

    玉山听那话里提到“何三公”,思来想去也从未见过这号人,因问王:“何三公是谁?”

    “鸿胪卿何敬之,何远,何疏。”

    王言罢,便起床,推开窗:“请他上来罢!”

    何府派来的,是何远的书童,名叫怀琴的一个。他十五六岁光景,生得眉清目秀,皓齿明眸,角一粒暗红的米痣衬着如雪肌肤,自有一无边风。那怀琴见了王大公与玉山,谦谦行了一礼,温声说:

    “王大公久疏问候。”

    王是认得他的,便回礼

    “我当你家主是忘了我,否则怎么小半年也不见他的踪影?”

    “王大公误会了,小的今日来也是为了此事。”怀琴一顿,又说:“年前公被夫人指去淮南查账收租,临了要回京时,却撞上了大雪封江。如此,便年也没回家过,只胡凑合了。岂料刚过完年,公就病了一场,却不严重。只是在异乡多有不便,缺医少药的是拖了大半个月。后来夫人又写信来说,要公采办一批刺绣绢帛,却岂是易得的?一行人跑遍了淮南淮北,折腾了三个月方休,这就到了五月了。”

    “如此说来,回来了?”

    “可不是,公一回来便听说您盘了锦园,吵着嚷着要来贺喜打丰。好容易挨过了货,这便打发小的来探路了……”

    王一听也喜。那何疏小他两岁,是从前与他一同在京放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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