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星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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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他遇到了我,因为妖怪打岔,没顾上给我消除记忆。我觉得你爸爸很辛苦,也很伟大,我想要照顾他。他呢,心里想和我在一起,又怕连累我,不敢追,就经常在我家门外晃……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陈弦松嘴角浮现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可后来,母亲终究还是无法忍受非正常人的生活,离开了。

    母亲走后许多年,父亲重伤弥留那一晚,抓着他的手,说:“你很好,我放心。唯一不放心的是……你答应我,早结婚,生个儿,把所有的……都教给他。我们……的职责,世代守护、守护……永远传去,永远不忘,否则……世界失衡……”

    那是父亲唯一的遗愿,当时为了让他安心闭去,陈弦松答应来。

    其实他从很早以前,就已定决心,如果将来有孩,决不让孩再过和自己一样的童年。随着父亲死后,他孤独一人夜行越来越多,渐渐明白,也许没有人真的会和自己同路一生。当年母亲那么父亲,最终也选择离开。他便觉得,这个孩,大概是不会有了。又不是他一个人能生来的,地的父亲也怪不上他。

    于是他收了徒弟。

    他也想起,前年新年时,父亲师弟的小女儿,他的同门师妹姜衡烟,跑到他北京的店里,送来她亲手包的饺,说一些糊糊的话。那些话他听懂了,饺他没吃,让林静边立刻送师妹回去。

    当时师妹怎么说的?她泪汪汪的,说:“师兄,我们是同门,知知底。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活着,却背负很多很重的责任。我……会很努力地照顾你,全心全意支持你,我还可以给你生一个拥有我们两姓血脉的继承人,这也是我家里的意思……”

    当时他只觉得疼,对她说:“你走吧,我以后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要孩。我有徒弟,可以继承衣钵。”

    师妹震惊莫名:“你怎么能够……可是你家血脉就断了啊……”

    陈弦松当时没再说话,他也不需要向她解释什么。那就是他当时心真实的想法。

    可是现在,他遇到了一个人。和父亲当年,一模一样。

    陈弦松往后,直直躺在地上,一地都是令妖鬼怪闻风丧胆、价值连城的宝贝。他抬起一只手,压在额上。

    陆惟真。

    天上掉了个陆惟真。

    明明才认识没多久,脑海里,却浮现她的许多模样。

    她缩在床上,雪白刺的一片肩膀,看起来无比可怜,唯独不怕他,依赖着他。

    在地停车场,她聪明地猜他吃的压缩饼行把盒饭放在他手里,那时她的里,分明是温柔与怜悯。

    那辆车撞向他时,她人还和妖同乘,却想着关心他,大声声示警。妖怪,他瞬移到她旁,看到她张发白的脸,和瞬间的惊喜。

    她对他这个不为光明世界所容的夜行除妖人,满满的都是真切的关心。

    ……

    陈弦松闭了闭又睁开。

    一个这么纯真善良这么好的女人。现在她赖着他不肯走了。

    他一个翻坐起,把所有宝贝,一样样捡回腰包里,挂在墙上。他决定去拉着徒弟,上山练两个小时。

    如果此生真的有人愿意与他同路,愿意为他生继承人,他不是父亲,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

    第27章 无耻吾师(1)

    次日,暮降临时。

    林静边刚送走一单客人,估了一本月账,心里滋滋的。他正打算厨房饭,有人来了。

    林静边抬,愣了一

    陆惟真捋了一耳边发,冲他一笑。

    林静边突然有想鼻血的冲动。可他决不能了就是冒犯。他不敢多看,移开目光,说:“陆小,是来找我师父?他在后。”

    陆惟真把手里塑料袋递到他跟前,林静边接过,一愣。陆惟真说:“麻烦你先放厨房,我待会儿来。”

    林静边的觉就跟吃瓜群众吃到了一瓜似的,心想乖乖,人家姑娘都主动成这样了,师父要还凭实力单,大不敬地说一句:那可真是活该啊……

    他立刻答:“好!你去后吧。店里还比较忙,我就不去了。”

    陆惟真:“……”

    毕竟此时店里除了他俩,没有第三人。

    林静边轻咳一声。

    陆惟真的脸一红。

    两人都装作无事的样

    陆惟真的跟凉鞋踩在木地板上,发脆脆低响,娉婷而去。林静边瞄一那妙曼背影,心想:师父可真是……

    二十六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其实陆惟真刚踏,陈弦松就听到了。和昨天差不多的天气,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仿佛一悬在前一整天的羽,轻飘飘的,你不去它也不用在意。可现在它真的落地上了。陈弦松说不清是什么觉,没有回

    他今天没有像平时在家不穿上衣。一件灰发旧T恤,早被汗透,沾染灰尘,贴在上。因为弓着背,肩胛与腰的线条清晰显来。

    陆惟真的目光于是又被引了,而后落在他的手上,大手握着工,手背晒得有黑,足够糙,但非常灵活。

    她走到他旁,他的动作也停了。

    “这是你从山上找到的木?”她问。

    “不是。”陈弦松答,“这块是买的。”同时抬

    前竟是一片艳光。

    她穿了条藕荷叶袖连衣裙,乍一望去只衬得肌肤如雪,盈盈生光。偏生得前凸后翘,腰细圆,宛如一朵洁净而饱满的枝,立在面前。那一乌黑密的发,披在肩,还有几缕散落在锁骨上。今天她没有黑框镜,刘海也梳了起来,净的眉

    陈弦松脸上没什么表

    一秒,他手一,工顿时过左手手背,拉又细又,血渗了来。

    陆惟真一呆。

    陈弦松把工一丢,转就往屋里走。

    陆惟真忙跟上去:“没、没事吧?”

    “没事。”他走右角的一间屋,从屉里拿纱布,略略血迹。陆惟真也跟来,飞快扫了一。这间屋很大,足有40-50平,木地板,一扇扇半掩的窗,有古旧宁静的觉。一张简单的原木大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还有一个古韵十足的茶台。陆惟真忽然明白了,这就是他的生活空间。

    墙上还挂了几副墨画,画面都非常飘忽象,也看不画的是个啥。床边墙上,挂着他的那个腰包。

    陆惟真收回目光,看着他的伤:“疼不疼?”

    陈弦松不想答,但被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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