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 -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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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抑着极大的恐惧,一字一顿地说:“齐彩不见了。“

    第49章

    齐彩在陈墨床了一封信,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墨握着纸站在原地,脸上毫无血

    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祁嘉跑得上气不接气,扶着门剧烈息,话都说不利索:“你……你还愣着什么,赶找人啊!”

    陈墨僵地摇摇:“找不到……她说她想一个人走,我找不到她。”

    祁嘉夺过纸一看,顿时哑然失声。

    陈墨要带齐彩离开的事不知怎么走漏风声,村里有人说闲话被她听见,齐彩没写,但祁嘉猜测应该不是些好听的话。

    小姑娘一直忍着这件事没说,但估计是压力太大忍不住了,所以留这封信不告而别。

    她的字歪歪扭扭,带着稚气未脱的青涩。

    “……陈老师,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师,谢你现在我的生命,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可能早就撑不去了……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啊,我明明什么都没有错,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指责我……我想一个人走,对不起老师,让你失望了……”

    走?

    她一个人能走去哪?

    一凉意从心底骤然而起,祁嘉险些站不住,猛地拽住陈墨的胳膊:“快……快去找她!”

    陈墨看到这封信后一直于一麻木恍惚的状态,此刻脑海的混沌瞬间被一闪电劈开,他如梦初醒,转就往外跑。

    祁嘉跟他分找,两人把齐彩能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人。

    路上遇见一个挑回来的老伯,老伯认得陈墨,见他神慌张,隔着老远冲他喊:“什么事嘞?”

    连的墓地都没有人,陈墨里的各个细胞都达到了空前张的状态,心重过一,回不对嘴地问了句:“……见过齐彩吗?”

    他的声音很轻,老伯隐约听见齐彩两个字,“哦”了一声,往后一指:“我看见她往那边去了。”

    他的后是一望不到边的山,林海茫茫,寂静无声。

    陈墨匆忙了声谢,一气跑到山脚,林间泥土松,隐约可见一路蜿蜒清晰的脚印,他来不及多思考,顺着脚印的方向直往山上奔。

    祁嘉还在学校那边找,一无所获。

    他漫无目的地向丛林走去,山的廓逐渐清晰,人声消退,四周静谧,只能听得见鸟飞掠树梢的声音。

    走着走着,他隐约听见了什么,突然顿住了脚步。

    像是一凄厉的哭喊,回在某山谷,带着绝望的回音传到这里。

    好像是陈墨!

    祁嘉一激灵,仔细辨认声音的来源,抬看向不远的一座山,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窜。

    等他赶到的时候,陈墨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只能发野兽般的呜咽,两只手正抓着一块大石,看样是想往爬。

    “陈墨!你疯了!”祁嘉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揪住他的衣服,用力把人拽到安全的地方。

    “齐彩呢?”他晃了晃陈墨的肩,焦急问

    “……”

    陈墨的视线缓缓转向那陡峭的崖猛地一颤,在祁嘉难以置信的视线痛苦地捂住脸,泪从指落,却说不话。

    山崖耸,石块嶙峋,救护车和警车一同赶来,但也没办法立就找到人。

    陈墨大悲大恸之直接了过去,醒来后没带半犹豫就翻床,脚步虚浮,执意要去现场。

    他不去想人到底是死是活,他只想再看看齐彩。

    祁嘉劝不动他,想把他拦回去,一对上他黯然死寂的双又狠不心。

    陈墨那张年轻的脸上再也见不到少年时那张扬的鲜活劲,死气沉沉到让祁嘉怀疑他是不是真丢了魂。

    他不知陈墨在来这里之前经历了什么,但每次提到,陈墨总是一副不愿多说的表

    祁嘉叹了气,觉得老天真是无,怎么能让他顺风顺过了二十年后,再把所有的磨难一并安在他上,这让他怎么承受的住。

    齐彩的尸三天后才被找到,已经血模糊到不成人样,为她盖上白布的医护人员都不忍心地别开:“好好一小姑娘,怎么就……”

    陈墨愣愣地看着那块白布。

    这几天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此刻血淋淋地摆到他面前。

    那个初次见面时笑得光灿烂的小姑娘真的离开了。

    她像是一朵艳的,被摧残得日益枯萎,陈墨用尽全力想让她重新绽放,却只能睁睁地看着她凋谢。

    他在那一刻突然无法控制地埋怨自己。

    如果他当初没有一时冲动打了校,而是第一时间留存证据,也许那些造谣本就不会有,齐彩就不会死,齐彩也不会终日黯然神伤,一天比一天神恍惚。也许事原本有转机,却因为他的疏忽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他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还未见识过足够多的人世故,生活就先一步被无常的命运搅得天翻地覆。

    他束手无措,无力回天。

    齐彩被埋葬在一座山,墓碑上的字是陈墨亲手刻的。陈墨之前听她提起过,最喜那座矮矮的山,因为能看见远的天空和脚的村庄,既不会离村太远,又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陈墨终日在那座坟墓前静静坐着,除了上课基本见不到人。

    他一天天消沉去,有时候别人跟他说话都没什么反应。

    陈墨在墓碑前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的,烟一接一着,临走前再把烟捡起,墓碑前一株杂草都没有,净得像是小姑娘之前的笑颜。

    自责和难过的绪就像是一把刀,日复一日地在他每一寸骨上磨,齐彩崖的画面在他脑海挥之不去,噩梦将他扰得彻夜难眠。

    祁嘉将他的痛苦都看在里,一开始不知该怎么安他,后来实在看不去了。

    那天两人一同吃饭,陈墨平静地说自己想继续留在这,祁嘉当场就摔了筷,揪起他的领,咬牙切齿地吼:“还想留在这?你看看你都快成什么样了!齐彩愿意看到你为她这样吗?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给我清醒清醒!”

    陈墨却不堪重负般地闭上

    不……

    不只是齐彩。

    还有那些他迫自己忘掉的事,总在梦里纠缠不清。很一段时间里,陈墨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总是怀疑自己还在江大的校园,母亲没有生病,付泊如没有离开,他也本没去过西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等到梦醒了,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最终祁嘉不不顾地把他的东西胡地收拾完,叫了辆车,不容抗拒地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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