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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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避开陈墨的目光,低看着桌上已经凉了的菜。

    两人都没怎么吃,菜剩的多,看着有些浪费,他拿起筷夹了一,在陈墨灼灼的目光细嚼慢咽。

    “想回就回了。”他说。

    陈墨笑笑,不置可否。

    “我以为你会留在国外。”

    “异国他乡,自然不比国。”

    “确实。”陈墨煞有其事地,顺其自然:“所以你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吗?”

    付泊如反问:“不然呢?”末了反应过来陈墨这话的用意,盖弥彰地补充一句:“学业负担重,每天都有不完的实验,没心思想别的。”

    陈墨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嗯”了一声,应和:“理解理解。”

    两人跟打太极似的迂回半天,陈墨一瓶雪碧喝到了底,把空瓶放在扶手上,皱眉气。

    胃自从上次治好就很少犯病,喝了瓶汽又有复发的趋势。

    付泊如的余光一直落在他上,见他这幅样瞬间反应过来,上次胃疼成那样还敢不忌,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付医生沉着脸:“上次给你开的药呢?”

    陈墨额间冷汗,只觉胃里排山倒海似的酸胀,说话都不利索了:“卧……卧室屉里。”

    付泊如去了卧室。

    那个屉他曾打开过,那些东西已经没了,估计是扔了。

    药在最里面,七零八落的,都不在一个盒里。

    付泊如拿来一看,心几分火气。

    药片一共少了三粒,照剂量,这是只吃了一次。

    一次见这么不听医嘱的病人,付泊如掐了掐眉心,把药片放在陈墨面前,转找了一圈没发现杯,气:“杯呢?”

    陈墨就一个杯,上班的时候带着,没拿回来,闻言把空易拉罐递给付泊如,“用这个吧,家里没杯。”

    付泊如:“……”

    易拉罐被得咔嚓咔嚓响,陈墨抬看了他一,一向着笑意的双眸漉漉的,带着几分疼痛时微不可察的脆弱。

    付泊如烦躁的心突然就被那双纤忽闪的睫抚平了。

    苦涩的药随着雪碧味的肚,陈墨腔里五味杂陈,一言难尽地皱了眉

    付泊如把桌上的菜都收拾到厨房里,刷完了碗来,见他脸不像刚才那样苍白,没好气:“疼一次吃一次,能治好病才怪。”

    刚才略显严肃的谈话气氛被这个小曲打断,陈墨窝在沙发里缓了缓,耷拉着:“那个钥匙我早就发现了,瞒着不说是想把你留来。”

    这付泊如早有怀疑,听他坦白也没什么绪波动,重新坐回他对面,双手搭在膝盖上,没吭声。

    陈墨接着:“可惜没能留住。”

    付泊如看着他,一声轻笑从

    他这个留人的方法还真别致。

    先是把钥匙藏起来,再刻意勾引,这要是换别人,能不能留得住还真说不定。

    付泊如:“为什么想留住我?”

    陈墨一愣,寻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再一想,大概明白他想问什么。

    陈墨坐直了,神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底却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张,他斟酌半天,最终憋一句:“不是为了约炮……”

    也不是在玩旧未了的把戏。

    是真的想留住你。

    付泊如垂帘,沉默良久,脑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十年前分手你俩都有错,既然都放不彼此,为什么不能重归于好?”,另一个说:“别傻了,他当年说甩你就甩你,如果再一次故技重施,可真就把自己赔去了。”……

    陈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沉默的时间越他心里越难安,简直恨不得钻付泊如的脑里看看他在想什么。

    如果之前那些不经意的关心和温柔都是真,如果那句“生日快乐”真的被记了十年,如果酒后其实是难自禁,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只问一句。”

    付泊如的声音有哑,克制了多年的绪在这一刻翻,让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十年前,那些钱你真的收了吗?”

    陈墨一僵。

    那些钱……

    还有一个更难以启齿的名字。

    叫分手费。

    第25章

    喧嚣的音乐鼓噪着耳,祁嘉一正装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格格不,他伸张望,灯光打过去的一瞬看清了最偏僻的卡座。

    手机里传来忙音,祁嘉脆掐了电话,三步并走两步走过去,见陈墨一副烂醉如泥的样,没好气:“我寻思你在哪快活呢?大晚上来酒吧买醉可真有你的陈老师,起来,手机都掉地上了。”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页面,祁嘉捡起来放到一边,晃了晃他的胳膊。

    陈墨手肘撑在桌面上,臂弯里,意识不清地哼唧一声,抬打量了他一会,又合上,声音闷闷的:“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谁把你扛回去啊,这破地方都够呛能打到车。”

    祁嘉最近忙工作忙的转向,班路上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外甥,上次跟同学结伴到酒吧喝酒被陈墨逮住,也不知陈墨用了什么办法,这小明显收敛许多,幺蛾少了祁嘉还有不习惯,于是给陈墨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况,一开就察觉他状态不对,说话颠三倒四吞吞吐吐,问之才知他去了酒吧。

    祁嘉找了个地方坐来,看着一桌东倒西歪的酒瓶半晌无言,“什么事这么想不开?说来让我开心开心。”

    陈墨没搭理他,伸手又要摸向酒杯,被祁嘉一把夺走,“让我猜猜……不顺?”

    陈墨依旧没吭声。

    祁嘉还不了解他的,了然:“说吧,付泊如把你怎么着了?”

    劲爆动的音乐在耳边震响,绚烂的灯光打在上,陈墨的太疼得仿佛要炸开,一时没听清祁嘉的话,目光迷离地看着他,忽然笑了,“你说,当年我要是没拿那笔钱,现在是不是就不用活得这么累了?”

    他在外人面前一向人模狗样,祁嘉上次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还是十年前,愣了片刻后试探问:“他问你这事了?”

    音乐恰好停顿,陈墨闭着笑了笑,轻声:“是啊,一句话就判了我的死刑。”

    今天午付泊如临走前最后问的那句话,陈墨这些年无论怎么偿还怎么自欺欺人,可他无法否认,十年前他确实收了来自付泊如父母的那笔钱。

    准确来说,并不是他收的,是他要的。

    拿钱分手,一刀两断,这是他当初亲承认的。

    所以哪怕那些用来解释的话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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