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 - 分卷阅读22

    手抛给他一个苹果。

    五分钟后，陈墨如愿以偿地加上了付泊如的微信。

    他等了一分钟，见付泊如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在表包里挑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最终发过去俩字：在吗？

    隔了两分钟付泊如才回：在。

    陈墨：那个……那天的事是我不对，冒犯你了，对不起。

    聊天框又陷了沉默。

    付泊如的像是一束小烟，陈墨开放大看，像小时候玩的那烟，在一片黑暗寂寥又辉煌。

    老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嘴里叼着苹果，跟他挤一张椅，探看手机屏幕。

    直到老把苹果啃得差不多了，付泊如才回复：嗯。

    陈墨一愣。

    嗯是啥意思？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接受了他的歉？

    陈墨犹豫一会，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说：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顿饭吧。

    付泊如：不必。

    行吧。

    陈墨也不求，再次诚恳地了歉，发了个跪的小人。

    陈墨：那就当你原谅我了哈，打扰你了，88

    付泊如：[再见]

    老在一旁咂：“白吃的饭都不要，这人是傻的吧。”

    陈墨锁屏放手机，踹他一脚，没好气：“，把苹果带走，啃成这样你恶不恶心？”

    老顺势往地上一蹦，拎着苹果拍拍回自己床上了。

    陈墨摸过手机悄悄地把聊天记录又看了一遍，不知怎么竟有些惆怅。

    那天他醉得不轻，当时是什么觉基本都忘了，独独对那齿碰时骤然快了一瞬的心记忆犹新。

    不知那是不是付泊如的初吻。

    陈墨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闭上往后靠在椅背上。

    ……但这是他的初吻。

    -

    江城大学分两个校区，文科专业在东校区，理科专业在西校区，素来传着“东校区的大妈跟西校区的大爷因为异地恋分手”的传说。

    除了今年因为宿舍不够搬来东校区的医学系，两个校区的院系之间平素不会有太多。

    但就东校区这么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要想遇见一个人，也不那么容易。

    陈墨没事就往图书馆跑，凭借非人般的借阅频率稳居江大借阅记录排行榜榜首。

    系里不少人都熟他，偷偷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人借这么多书竟是因为全宿舍就他一个人借书卡没丢，搬一摞书回来只是为了写论文查资料……

    江湖上关于借书狂的传说就此消失，顺带着大家对榜上的前三也不那么关注了。

    但陈墨也真不是一直在划，偶尔兴趣来了也会看两本名著。

    就比如现在。

    陈墨放轻脚步，在一排排书架间慢悠悠地挑拣，无意间走到了空调底，被兜袭来的凉风得神一振，神使鬼差地伸手朝向面前的那排书，了最薄的那本——

    《听听那冷雨》

    啧，久仰大名。

    陈墨随意翻了翻，书最后那页夹着的借阅记录卡不慎掉了来。

    他弯腰捡起，接着视线一顿。

    记录卡的最后一栏，赫然是那个熟悉的名字，黑钢笔写的字遒劲有力，带着些字如其人的冷傲。

    医学系，付泊如，后面是日期。

    陈墨弹了一卡片，贴在墙上在一栏把自己的名字写上，然后把书揣怀里，心颇好地刷卡走人。

    当天午老他们像往常一样约陈墨去打球，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陈墨盘坐在椅上看书，也不回：“你们去吧，我看书。”

    老稀奇：“啥书这么好看？”

    “散文书。”

    “……”

    得，文化人看的书果然不一样。

    老虽然也是正儿八经考上的文学系，但完全是被他那教语文的爹来的，对这些玩意向来敬而远之，抱着球跟另外三个人悄悄关门走人了。

    陈墨看到一半打了个哈欠，把书翻过来一扣，趴在桌上刷了会手机。

    书里描绘的净是雨，可现在外面烈日照，风扇在吱呀吱呀着，确实不了那个意境。

    他开微信，找到跟付泊如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停了许久，试探地发一行字：

    你也看过《听听那冷雨》吗？

    付泊如可能在忙，半小时后才回：嗯。

    陈墨：我也借了这本书，有什么悟可以跟你吗？

    付泊如名字旁边显示“对方正在输……”

    陈墨不由地咽了唾沫。

    估计付泊如不会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吧，上次的事虽说一个歉了，一个原谅了，但就算闭不言，也没办法真正去忘记。

    啧，看个书还要去找个人，目的会不会太明显了……

    陈墨正胡思想着，付泊如的消息发过来了。

    付泊如：可以。

    陈墨眸一亮，赶拿着手机随便拍了一页，问：你觉得在写这段景时，作者是怎样的心理呢？

    付泊如那边又显示正在输，陈墨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回来一看——

    好家伙，直接给他理解呢。

    陈墨受若惊，逐字逐句地看完，着实惊艳了一把。

    付泊如的文学素养竟不比他低。

    若说一开始陈墨只是在找借聊天，现在已经完全被激起了兴趣，认认真真地对照着书理解着付泊如给他发的一大段文字。

    烈日渐渐敛了光芒，因为炎升腾起的几分烦躁也奇迹般地逐渐消失，窗外的蝉鸣似乎不再聒噪，风扇转动时机械声也低了去。仿佛有雨滴落在上，带来丝丝清凉的冷意。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来的是另一个舍友，见陈墨还坐在桌前，了声哨：“呦，看什么好东西呢，笑的这么开心？”

    陈墨面不改地把屏幕切回桌面，岔开话题：“晚上一块去吃饭？”

    “成，去哪啊？前几次去的那个酸菜鱼店我真的吃够了，这次换个地方。”

    陈墨笑了笑：“我知有一家餐厅，带你们去。”

    “看不来啊，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着去过？”舍友作势要掐他脖，“赶的，老实代。”

    陈墨缩着脖闪过去，笑得更灿烂了：“是我一个朋友推荐的，说他经常去。”

    -

    此后很一段时间，陈墨神鬼没，要么一整天见不着人，要么就是窝在宿舍看书。

    老怀疑他是不是知期末考试要考那本，借来看了半天后，睡得格外香甜。

    睡醒后发现陈墨在那对着手机笑得一脸漾，贼兮兮地凑过去，“看啥呢？”

    陈墨没注意后的动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