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 - 11、枕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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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段时间,澄的车卖掉了,事的发展比他们预先想象的更加奇怪。

    起先,他让他助理来接,限号或者有其他事的时候自己打车,恍然觉得无车一轻,堵车、停车位的问题从此与他无关,十分的潇洒。过了几天,他彻底放飞了自我,又改成骑自行车——现在住的地方,虽说离两人的公司都很近,可是通拥堵,早晚峰,真的,搞不好骑自行车更快。

    她喜班就看到他,还是让他接,他早就不会停得很远,大多数时候,就在楼等她,他可喜他的自行车了,还给它装了后车架,每天晚上,载着丁乐在城市里逛逛。

    归结底,是住的地方太近了,后来丁乐就也被传染了,就两站,坐地铁还会挤,蹬蹬自行车还可以锻炼,何乐而不为。

    两个人的小日看越过越有滋有味,生活方式上也越来越有共同语言,她的绪变得更好,活泼了一,再加上质上可见的提,这些东西是隐藏不住的,起先只是绯闻,现在她公司里好多人都知了,她跟大老板在一起,并且是谈恋,不是他们所想象的、所期望的,他在占公司女职员的便宜。

    与此同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丁乐的恩师,杜贺离开了星空影业,他去了光灿烂,实力上跟星空差不多,不过这事不是全看公司市值的,光灿烂的创始人和大东是着名作家,剧作有保证,向来只启用实力派演员,从没和量有过瓜葛,是圈绝无仅有的,不妥协、还没有被淘汰的影视公司,那显然更加适合杜贺,上次《仙驭》一事已经让他心灰意冷,这次大家都能理解他的法,连沈清也没有留。

    丁乐因为澄的关系没办法跟他一起走,杜贺临走前,为丁乐了两件事。

    一是把刑侦网大《罪证》这个项目争取到自己手里,已经筹备了两个月他才走的,这期间几乎所有准备工作都是丁乐的,所以就算杜贺走了,沈清也没办法把项目和丁乐分割开来。

    二是,作为一个不着调的师傅,最后一次,总算是跟沈清好好谈了,他建议她,不要解散三组——也就是他和丁乐这个组,沈清同意了。为丁乐铺路的想法不可谓不明显。

    丁乐激之余,心思也更加沉了一些,她一直在成,未来还要更快地成

    这个笨师傅,他从没罩过她、倒是没少连累她,最后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一走了之,到最后,也连个同门都没帮她招募到一个。未来,三组就她一个光杆司令,她只能孤军奋战,想办法在这个公司里生存去。

    她不能再那么笨,一个不小心,这组没了,给她调到其他组,什么副导不副导的,可就全成浮云了。

    这一小段时间,丁乐思想负担很重,理人际关系、揣测人心向来也不是她的项,拍戏再复杂,她无所畏惧,那是因为心有信念,有,但这些琐事,能轻而易举地让她抑郁,好在,家里还有个聪明的“军师”帮她分析分析,澄听完,问:“沈清同意了?不解散你这一组?”

    “对,她同意了,也许是给师傅面吧。”

    他质疑:“有必要吗?铁定要走的人。”

    “那怎么说?”

    他:“我觉得是这样,你先放宽心吧,后面的路,沈清自然会帮你铺。”

    她很是不解,《燕回京》扑得那么惨,几百万就这么打漂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讨厌她。

    岂料,最了解老板想法的果然还是另一个老板。

    杜贺前脚刚走没几天,沈清又故技重施,像当初忽悠她那样,忽悠起陈萍萍和李奈她们——

    “你们都是同时的公司,能力上能有多大差别?三组人少,丁乐有更多时间接到杜贺,学东西,那组没人跟她争,所以她轻而易举成了副导,你们至今都还是助理,可见,人多的组未必是好事。我知你们之前有嫌隙,但说老实话,大家现在都不年轻了,敢拼一把的人才有机会,丁乐就是最好的例住压力自己挑一整个项目,你们都看见了,得好,公司看得见,绝对不会亏待了谁。”

    她这话又是偷换概念,同时的公司能力上就不能有差别吗?丁乐说到底是国最正统的科班毕业生,来的,专业在线,审在线,知自己在的到底是个什么活儿。再看陈萍萍和李奈,一个北影脱产班,一个学传媒的记者转行,这样一帮人,能把《燕回京》拍砸了一儿不稀奇。

    但这大概就是领导的奥义,饼画去,自然有人想吃。

    识时务者为俊杰,两个女生显然都是“俊杰”,被领导这一忽悠,都觉得丁乐的组更好——老在2组待着有什么前途?2组算上编剧一共9个人,底的人很容易被忽略,师傅又看重利益,项目好功劳全是她的,她们只怕在这里呆一辈都还是打杂,还不如去丁乐的组,关系总是可以修补,一共就俩人的组,一旦丁乐变成导演了,自己资历在这儿摆着,混也混成个副导了。

    丁乐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清意在制衡,公司要发展步、她要坐稳这个总经理,必须存在良竞争,如果自己轻而易举地倒了,沈清的目的达不到,所以她要扶她一把。

    不过,论理手腕,她对沈清是服气的,论专业,那可就不敢恭维了。

    她已经帮了她,她也不好意思说,拍戏不是和泥盖房,是个人就行,她帮她忽悠来的这俩人,丁乐全都不太满意,跟过节和人品无关,就纯粹是专业的问题,这俩人太业余了,多少年,也还是业余。

    丁乐斗胆,找沈清去要了人。

    2组她就喜那个工,叫秦乐颜,新人,才两年,院毕业的,秦乐颜审偏清冷,最早时是昏暗的,她们导演喜艳的,肯定压去不少,但很多细节还是能看来,活泼的画面净脱俗,该沉重时很沉重,连衣袍上的纹都是扭曲的、压抑的,丁乐就觉得那是好看的。

    为此,丁乐跟隔组的导演孟红起了冲突——杜贺才走,丁乐这就新官上任三把火,孟红自然不给面。所以即便孟红讨厌秦乐颜,讨厌到恨不得辞掉她的地步,还是不肯松放人。

    而沈清,坐山观虎斗,现在她的目的是制衡,孟红资历许多,丁乐只是个副导,于绝对弱势,那她就帮丁乐,以3组缺人、公司应该团结为名,略显偏心的主把秦乐颜调了过来。

    反过来,又对丁乐恩威并施——“你可是我一手提起来的,我住这么大压力把你要的人给你调过来,那你项目上就必须好了才对得起我为你付这么多,孟红那边肯定等着看咱们笑话的,以后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好了,我一定提我的心腹。”

    职场浮沉,经历了这么多,丁乐不能说变聪明了,人要是那么容易变聪明那也不科学,只是阅历增了,逐渐通透了,人际再复杂,她终究只是一个导演,最终令她尝到甜的也是自己的导演功底,古人说的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是最理想的心态。

    丁乐依然是向的,多年历练,遇到话多的能多说两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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