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不去，又不能留，就不好办。他在一旁看着，也替沂王着急。
不说前朝有事，就是无事，晾着她也是寻常。
宁一笑，安
：“不妨事。”
又站了大约一刻钟，来往的朝臣渐渐少了，不久，就得到了“让沂王
来”的旨意。
宁了殿
，刚好孙丞相从殿告辞来，两人相错而行，行了礼，两两对视，颇有些剑
弩张的意思在。
皇帝坐正堂，宁上前行了礼，皇帝赐了座，两人相互叙些闲话。
不知之前这一班大臣在谈些什么，皇帝脸上仍有怒气，此时见宁在跟前，闻言说：“十六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先去过府邸了？”
“就是今天到的京，想着赶
来皇
这里。已经回了府里一趟，旅途颠簸，收拾了才敢来见皇，不然，御史们要弹劾臣妹一个御前失仪的罪过。那形容，皇看了，也要发笑。”宁凝视皇帝越发苍老的容颜，继续说，“臣妹离开南山的时候，山和夫
都来相送。现在想来，在南山呆了这么久，如今离开，倒是有些惆怅。南山的事，算是完了。臣妹日后再不用去了。”
皇帝重复了一句：“完了？再不用去了？”
“嗯，再不用去了。已经结业，臣妹再去，夫也不愿意教了。”
“这样。”皇帝想了想，又说，“十六娘你学的是？祭酒前几日和朕说，如今国监正缺个五经博士，若不是十六娘你
份太
，正好可以补这个缺。皇家了个学士，说起来也光彩。”
宁笑着说：“皇若是恩典，臣妹是想去国监寻个差事，
学问。只是臣妹才疏学浅，若是真去了，不说给皇家增光，怕是要丢人现
的。那时候，皇就要怪我了。”
皇帝不赞成：“你是沂王，谁敢笑你？”
宁说：“虽是如此，臣妹心里也无趣。”
妹二人说笑了一会。皇帝状似平静地说：“十六娘你回京想必也听说了。朕在三年前封那几个小的为王。”
宁心念一转，回答说：“皇女受封，是祖朝就有的典故。之前几个皇女没有封地，才是不像话。如今皇女们大了，正是需要独当一面的时候。”
皇帝看起来很满意，宁又笑着说：“如今皇女们有了封地，可不是便宜了我？听到代地的酒，赵地的
人，都是天
一绝。我若是去求一些，甥女们看在臣妹的老脸上，想必也不会不给。可不正是便宜我了吗？”
皇帝也笑起来，凝视宁半晌，才说：“十六娘，你这次回来不一样了，笑得更多了。”
“是吗？”宁见皇帝面有忧
，试探着问，“皇是有什么难
吗？若是臣妹能的，臣妹也希望能为皇分忧。”
皇帝叹了一
气，说：“十六娘，你替我去骊山看看那个逆女！”
宁心念一转，问：“听说大皇女执意不肯接受封地，倒是跑到骊山修去了？”
“就是那个逆女！”
“臣妹明天就去趟骊山，若是能劝得大皇女回心转意，也好教皇放心。”
皇帝只是
，宁见皇帝实在乏了，便告退殿。
宁从宣室殿离开，往
门赶去，在前往乾德门的路上遇见了一大帮人侍从在那里找人，嘴里着急地喊着：“殿，殿。”
宁心
一动，停来问：“怎么了？”
几个服侍的见是宁，回答：“八皇女在园玩耍，小的一时错不见，失了皇女的踪迹。”
宁站了一会儿，疑惑：“八皇女？”
那小侍想了，说：“殿离京三载，恐怕还没有见过八皇女。皇女就是在殿离京的那个冬天生的，可惜赵人暴毙，也是个没爹的孩。”在这里，死个人，着实寻常，不免唏嘘。
两人正说着，突然有人惊喜地喊：“找到了，找到了。”原来八皇女一个人在
园抓蚯蚓玩儿。周的衣
也被
脏了，小侍正在一边
拭。
八皇女见宁站在那里，是从未见过的面孔，里只咕噜咕噜地盯着她瞧。旁的小侍见到了，笑着说：“那是沂王殿，是小殿的小姨，今日才回来的，所以从未见过。”
八皇女不过是个小娃娃，哪里听得懂这么一段话？宁见她可
，说：“真是个标致的孩，来，到小姨这里来。”
一旁服侍的小侍连忙将八皇女抱过来，宁一手接了，伸手将她的衣领捋一捋，说：“小姨自你生，就没有见过。如今一看，果然是个乖娃娃。等你大一些，到小姨府上玩儿。”说罢将她放，又说，“现在呢，小姨要赶着，次再来看你。”又随手将上佩的玉佩摘，作为见面礼。
八皇女见宁要走了，伸小手攥着她的衣袖，里只看着宁，说不来。
“宝宝这么喜
我？”宁笑起来，说罢摸了摸孩童的鬓发，依依不舍地走了。边服侍的站在一旁，无一不
叹，传说沂王有
风风人之态，果然如此。
宁赶到府，疑惑地问：“怎么里事
那样多，我却连个影儿也不知？”
韩慎说：“两件事，都是今日发的，还没来得及禀告殿，一个是观星台传来消息，说昨夜夜观星象，有荧惑守心之象，大凶。另一个是嘉成帝卿前一日杖毙了自己的驸
，如今正在诏狱。”荧惑守心是大凶之象，每次现，必定会降灾祸于人间帝王上，难怪群臣讳莫如
，恐怕还没有对策。
“嘉成帝卿？”宁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可是嫁
萧氏的那位帝卿？”
韩慎确认：“是。”
“记得他成亲时我还去观了礼，怎么就到了这地步？”宁疑惑。
“听说是驸与帝卿琴瑟不谐。”韩慎也一脸不
多说的模样。
说起不谐，宁但是想起许久之前的一件往事。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嘉成帝卿开始议亲。嘉成帝卿是皇帝最钟的儿，为人任
跋扈，喜着红衣，善骑
箭。到了议亲时也是千挑万选，都不合他的心意。可是皇帝对他的婚事，却早有打算。帝开国时的萧丞相，世代功勋，皇家也是代代与他家结亲，一贯是将最受
的帝卿嫁萧家。可是这一代的萧家絳侯，是个非常平淡庸的角。也不是说不好，就是不符帝卿的预期了。于是帝卿就往皇帝说，想要推了这桩婚事。
那时候宁刚好与皇帝说些什么，帝卿气冲冲地跑过来说：“母皇，我要你撤掉对萧家的许婚。”
这样的事，不宜有第三人的参与，宁尚且来不及躲开，帝卿已经开始发难了。
皇帝见是心的儿，好歹没有发作，反而解释：“与萧家的婚事，是早就定了的。再说诏书都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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