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与福利姬3（完结）

    你、你要什么？胖艰难地咽了，我承认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错了。但现在我也过得不好，那么多年的事你还有必要和我计较陈丽莉的脸让他声音渐弱，我真的知错了，我我变成这样之后，也有好多人来看我笑话，我才知你当时有多难受。我没有忘记你，我真的后悔了，真的！

    陈丽莉没有上对这番剖白作反应。她专注地把油抹上假，仿佛那上有什么世界奇观，对胖的话充耳不闻。

    只有胖知刚才那段话有多少真实。

    人如果从未拥有，从没验过被幸福包围的觉是什么样的，就不会在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太失面。但溺大的胖不是这样。父母意外离世之后，他本提不起劲反抗，只好被命运一脚踩泥里，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被夷为平地的自尊继续沉、垮塌，胖带着父母的遗愿和遗产，躲另一个世界，轻易不再来。

    闲言碎语顺着门溜房间，不只关于他膨胀的型和胀的脸，也关于他自暴自弃的生活态度。相比世界上的其他许多不幸来说，胖的人生大概连坎坷也够不上，但他认输得如此彻底，即使放在街阿姨的剧场里也缺乏戏剧，关注也像是施舍。

    胖的胖，脱离了好吃，变成懒惰丧志和一切有毒有害的神的代名词，胖本反而无关要了。

    胖磕磕绊绊地剖白了一番。陈丽莉停手的活计，但也没转过看他。

    她叹：我原谅你。

    胖闪着泪光的睛动了动，刚想说什么，陈丽莉已经转过来。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休想。你的痛苦是你的，那我受过的苦呢？我凭什么替我原谅你？

    她着手的手拿起假，靠近胖挣扎的双，贴上他布满颗粒的肤。胖觉被碰着的肤冰冰凉凉的，好像打针前被涂上了酒似的。童年时对针尖的恐惧是什么样，他对假的恐惧就是什么样。陈丽莉的影被投影在墙上，放大了，影里挤满了等候打针的孩们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尖叫。锁链在叮铛响，胖却不在乎，他奋力想挣开脚，两的隙却还是那么宽；想挣开手，也是纹丝不动。他着气，两直直泪，又被大突然迎来的掌唤醒：

    别他妈动！让我对准！

    胖的声音也在发抖，我不知怎么停，自己在抖。

    那你接着动吧，想裂随便你。

    停了。

    假已经被了，后半段在陈丽莉的手旋转，等着门。陈丽莉察觉到了一些阻力，半半，但她持着它们，把继续往里挤。不用她警告胖也不敢再动了，他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和空气僵持，只怕一动还会更痛，就像里夹着一条不受迎的屎，想直接送客又惧其威，只能缩着祈祷它能快快离开。

    胖哭了。他明白泪无济于事，但还是哭了。他仰着，泪顺着角，打了心修理过的鬓角，鼻涕则被劲的鼻孔风送得到都是，一分了嘴里。在胖徒劳的哭喊声，假定地破开了层层阻碍，直捣黄龙。陈丽莉挤一个略显扭曲的笑，说不清是欣还是恶心更多。她利索地松手打开了的自动开关，让它自由探索这未知的直，自己则脱掉手，好整以暇地搬来椅，坐在床边抱臂欣赏。

    怎么样？尺寸还合适吧？陈丽莉的手指打着节奏，还是说你的直也大人一号啊？

    我......你妈！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祖宗，......！每一个字间都夹杂着胖无用的愤恨。然而他齿里不停蹦的脏话们显然没有获得预期的反应（但他也无暇顾及），陈丽莉歪着笑得枝颤，好像这些不堪耳的叫骂是什么有趣的笑话，几乎要从椅上跌去了。

    在最后几声急促的笑声过后，陈丽莉的脸渐渐平静了来，归于一片面似的漠然。胖还在叫骂，只是词句更加混，声音也带着微弱的哭腔。

    陈丽莉站起来，稍近一些观察胖：他闭着，好像已经习惯了里着的那个东西，双颊红，脸上和都是一片混，漉漉的，看上去狼狈不堪。她听着胖压抑的息，掏巾纸，小心地净了胖的半边脸。

    胖诧异地睁开睛。

    啪！陈丽莉脆利落地甩了那半边脸一掌。

    胖瞪着正想说话，又是一掌结结实实打了过来。

    清醒了？

    胖着脸上的大红手印，悲愤地冲陈丽莉翻了个白。

    很好，看来是清醒了。陈丽莉说，以防你不知，现在的小玩都还智能的，都能远程控制档位了。我看看

    这是啥啊？陈丽莉了一，胖直里的假攻势立转，嗡嗡狂震，胖猝不及防地啊了声。

    哎哟，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开看看介绍来着。陈丽莉说，又冲着那个钮连续了几，怎么关啊？关成了吗？

    胖只顾抖抖索索。

    陈丽莉划动屏幕：唉，我也不指望你回答了。说真的，你不应该谢我吗？你多久没和活人搞了？她随手选完另一个模式，若有所思地瞟了几胖，欸，你不会一次都没搞过吧？

    假速度减缓，开始左右摆。胖蜷起脚趾拒不回答。

    陈丽莉抄起薄纸板，拍拍于鹏饱满的肚，声音又脆又响；又从往上刮，把在最上的一打歪。像在逗一条傻狗。

    她替胖选一组合波形，却没从他上看到什么反馈。怎么回事？她瞅着胖，胖瞅着自己的肚，双拳握，全呈现一努力控制过的失控，脸上浮现绝望

    他当着陈丽莉的面了。

    房间里一时只闻沉默。

    陈丽莉正要开，却见胖突然挣扎起来，膛剧烈起伏，嘴里也胡喊着什么，发音混不清。陈丽莉隐约听到放开我几句，想说不必白费功夫，可胖脸发青，嘴嗬嗬作响，直，况像是不好，陈丽莉疑心这是不是他想松绑的新招，并不急着去解手铐。除了放开我之外，胖还说了句什么话，陈丽莉听不清。她迟疑地凑近一些，觉答案呼之，只是还不太能确认。就在这时，她的瞳孔映了一仿佛从奔涌而来的泥，那就是胖喊叫的原因

    放开我......我要吐了！

    陈丽莉的手机响了。

    舒缓的旋律在空气动。

    音符过椅表层，过陈丽莉在桌上慌翻动的手臂，过手铐挣动的床单，过被不断涌的呕吐淹没的鼻，盘旋在这个混杂着呕吐、排、女香气味的大垃圾桶上方，所经之路如同绸缎，从不同的肌肤表层过，轻轻绞住了过去与现在的咽。

    于鹏呛咳起来。陈丽莉解开他的一只手铐，想扶他侧起，未遂。于鹏沉重地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