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生：“……可恶！”
罗玉静一听他说可恶，忽然就笑起来。虽然不是很灿烂，但她不知为何会笑了，会对着他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不破不立，嗯
☆、13 改变
砚州范围时, 时间已经到了初夏时节，罗玉静手上的伤痊愈，只落
两
粉
的疤痕。
一连几日, 她们都未曾遇上什么妖邪鬼怪, 罗玉静觉察不对。她先前对这世界毫无探究的好奇心，但几个月来，多少也有些了解, 便猜到：“这里是一位氏神的地盘吗？”
都说氏神所在, 清净安宁，不生邪祟，这一路行来，最多也就只看到些无害的小
怪
没在森林野地里。路边不知名的野庙少了许多, 倒是去人家讨
喝时, 看见不少人家
供着一座小神龛，奉着氏神小像。
“这
地方少有厉鬼吧，来这里
什么？”罗玉静问。
“此
氏神为罗姓。”苦生说。
“罗？你是特地带我来这的？”罗玉静一惊，“可你不是知吗, 我姓罗，但这
不是姓罗，我甚至不是这里的人，你带我来这里又有什么用？”
苦生说：“我在你上看到一些奇特之，你应当也是被氏神庇佑之人。”
只是他毕竟没有成为氏神，看不清楚罗玉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才会带她前来砚州，想要追溯她上的那一段因缘，解开她一心结。
罗玉静虽不清楚自己上有什么奇怪，但她对去见罗氏神这事仍不看好, 从他后扭过
来，抓着他的发说：“算了吧，不是说氏神都很难见到吗，你肯定是想闯去，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苦生：“你那次睡在棺材里，我已经带你去过一个氏神宅邸。”
罗玉静：“……原来是惯犯。”
虽然苦生说得简单，但这一次与上一次终归还是不同。从了苏沄城，他的脚步便略有些沉重。只因此笼罩着罗氏神的气场，这位氏神明显异常地排斥外来者，尤其是如他这样堕落成僵尸的“邪神”。
不至于寸步难行，也像是肩上背着一座大山。不过，不
迎又如何。苦生大步往前，去往苏沄城外的行云山。
砚州是著名的风景秀丽之地，行云山也是此地有名的灵山，远远望去，山一片
绿浅红，行云环绕。
连绵的黑白两建筑在碧树梢探，顺着起伏的山势修建而上，组成了一座不大但
的山城池，那便是罗氏神所在，罗氏祖地。
走到行云山，一群人从山阶上奔来，拦在他们面前说：“不
客人从何来，罗氏祖地不迎客人，还请回转。”
他们腰间佩刀，严阵以待的模样。
见这架势，罗玉静拽拽苦生的耳朵，说：“算了，走吧。”
苦生不让她拽耳朵，将她的手拉来。
“慢着，这位客人可以走，我们氏神吩咐，将她留。”那群站在山阶上的佩刀者又一指罗玉静，肃然。
苦生早有预料般，把罗玉静从背后
了来，推到前：“去吧。”
罗玉静扭怀疑：“你是想把我扔在这，自己跑掉？”
苦生：“我在此等你，早去早回。”
他说一不二，不曾骗过人，罗玉静见他说罢盘
坐在旁边的山阶上，不那些人的虎视眈眈，像是真要等她。
她稀里糊涂被推去，又被那群人让了过去，一个女
过来领她上山阶，穿过许多黑白分明的建筑。
这里还有学堂，一群小孩正在念书，轻灵翘起的燕檐上停着啁啾鸟雀，和那群小孩的读书声穿
响起，相映成趣。
路边的门
探几个年轻女孩的脑袋，又很快缩了回去，她们在墙说话的声音也能叫在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人？”
“听说是远方来的，要去见氏神。”
“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怎么能去见氏神，这不年不节的。”
“
得倒是好看，就是上不
些
儿钗儿的，有
可惜了。”
引路的女脸上笑容都维持不住，对着门喊：“不去活在这说什么呢！太失礼了！”
“哈哈哈不敢了！”“这就去！”一群女孩嘻嘻哈哈跑掉。
越往上越僻静，人迹渐少，最后她被领到一六角楼前。月牙形状的一弯莲池浅浅，开满白莲，环绕在旁。
“氏神在里面等你，去吧。”引路女说。
罗玉静连路上遇到的那些张牙舞爪的妖
鬼怪都不怕，此时面对这楼，却忽然心生一
敬畏。一楼，便是成排的牌位，往楼上走，四空
，唯有一个闭着的神龛，前方放着一个蒲团。
站在原地四张望，罗玉静正不知该什么。忽然，她
觉后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来到蒲团前，扑通一声跪，手上又有自己的意识般捻起三
香燃上。
这时闭着的神龛打开，墨绘白莲的衣摆在她面前展开，罗玉静只觉得抬不起来，有一只手轻轻
在她
挲着。
摸了会儿她的，一个声音：“是我罗家后嗣……只是你似乎不该现在此时。”
作为被世代供奉的氏神，罗氏神能觉到自己的族人。氏神与族人之间有着割不断的“因果”，因此他能觉到这确实是需要庇佑的孩，只是她又十分奇怪。
似生非生，似死非死，在此世，魂在彼世，并且……
“你上有恶孽。”罗氏神。
罗玉静抬，看见面前的氏神面容混沌，如雾气飘忽聚散。气势威严疏冷，像是一位不亲密但很严厉的辈。
她咬咬牙，压住心的愤怒问：“什么样的恶孽？是因为我让厉鬼杀人？”
罗氏神：“‘恶’是毁灭他人，及毁灭自我。‘孽’是错
的因果纠缠。”
罗玉静愣住，
咀嚼着这句话，似有所悟，又无法完全明白。
“但你上同时有一
大的心愿之力，有人为你供奉香火，是你血脉亲人。”罗氏神伸手在罗玉静额上虚悬，应到那冥冥之若隐若现的联系。
“……血脉亲人？”她的亲人，就只剩
罗玉安。除了她，世界上没有其他人会为她供奉香火。
……她还在想着她吗？没有因为她带来的麻烦生她的气，决定把她这个脆弱又懦弱的妹妹忘记吗？
“怎么会，她不在这个世界啊……”罗玉静喃喃说。
她一直不能肯定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否就是她来时的世界，因为她在后世，从没听过氏神的存在，也没有遇见过这些非人的妖
。
“待我追溯——”罗氏神。
罗玉静觉额心一凉，发沉，神魂却往上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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