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柠檬

    今天是旬北川拿药的日。

    本该如此的，可太西斜了他还未来。

    自从那个梦之后，向南觉得自己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能清楚回忆起那个男人每隔五天拿一次药。

    大姨妈也走了，向南又开始帮外公倒腾药材。

    向南搬了小矮凳放院里，屈坐在树荫，把晒的药材大小优劣分拣开。

    夏天的药材并不多，这个工作倒也不难。

    只是药的气味特别，向南皱了皱鼻，气味刺激想打嚏又打不。

    寒暑假是旅游旺季，就连这山城小镇也有人乐意踏足。不论如何偏僻，气候总是比城市要宜人很多，有钱有闲的人就往这地方钻。

    向南小学以前一直和外公待在一起，直到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父母边，之后总是两边跑，也能理解城里人这“向往自然”的心态。

    这几天时不时有游客穿梭在镇上，就连外公的药材铺都有人好奇光顾，店里临时雇的小工不事，几乎要外公一个人忙里忙外。

    向南帮不上什么忙，能的只有这杂活。

    ———

    临近饭，南卫园才忙完，拿起蒲扇扇风，又悠悠喝了六月霜，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外孙女落在院里。

    祖孙俩都还没吃上晚饭，一个懒得动手，一个不会，正犹豫是草草解决了事，还是门吃顿好的。

    旬北川来了。

    南卫园语带歉意：“不好意思啊，小旬，今天太忙啦，你稍等，我给你抓药。”

    “没事，我不急，”旬北川摆摆手，“您忙呢，是还没吃饭？”

    “是啊，忙活完才发现外孙都饿肚了，”南卫园手脚麻利，“正想说带她去外面吃。”

    旬北川往院瞥了一，树荫有一小团模糊的影。

    “巧了，我也没吃，不如顺一起吃了，我请客，正好谢谢您这几个月对我的照顾。”男人笑起来，诚意满满。

    “哎呦，那多不好意思，”南卫园打包好药材了手，“那我喊阿南一起。”

    说着往后院走。

    “阿南，诶，你睡着啦？”

    “嗯……外公，吃饭了？”女孩迷迷糊糊，嗓音微哑。

    “是呀，快一，旬老板说请我们，今天吃顿好的。”老一副占尽便宜的兴劲儿。

    “啊？哦哦，等我洗个脸，上就好。”女孩“噌”一站起来往洗手池边跑。

    从看看到尾的旬北川：“……”

    ———

    餐馆是小镇上客量最大的那一家，味不错，主要是净卫生，老板还特意取名，找人定制招牌——山野餐馆。

    老板的亲戚还开了一家旅店——山野宾馆。

    现在的生意人啊，啧啧，向南心叹别人的脑，再想想自家的药材店，受到了大的落差。

    旬北川取了菜单，看到小姑娘藏不住想法的样，有些好笑：“羡慕了？”

    “一般般吧，就是觉得别人都好聪明。”女孩摇摇。

    “嗯，不过他们的智慧很多是久累积的经验和很多失败的尝试。”旬北川随说到。

    “失败啊……”

    “阿南怕了吗，以前考试没考好都会哭鼻。”南卫园调侃她。

    向南有无语：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啦，我现在早就放平心态了。”

    “嗯，所以你也会比别人更有勇气和毅力，”旬北川翻开菜单，摆到她面前“看看吃什么。”

    向南眯觑着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那个梦，偷偷别开。

    又似乎一被引，和自己外公研究起菜单。

    旬北川垂眸，端起玻璃杯喝了一柠檬，转开，望着窗外，等他们菜。

    时间不算早，餐馆里客人稀稀落落，正适合餐闲谈。

    南卫园和旬北川都不喝酒。

    向南正往嘴里蒸的时候，听南卫园开：“小旬最近很忙吗？”

    “是，有些生意上的事要理，所以最近拿药也不及时……”

    “这样啊，没事，”南卫园豪气地大手一挥，拍到自家外孙女背上，“以后我让阿南帮你送药，肯定准时。”

    向南差被蒸噎住，连忙咽，又拿起杯匆匆喝了。

    “太谢谢您了，”旬北川微眯，笑得慈，“以后就麻烦你了，小阿南。”

    然后男人像是才注意到一样，视线移到女孩手的玻璃杯。

    向南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手的杯——恍然大悟——这是旬北川刚才喝的那杯。

    少女又差被柠檬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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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路啦～

    好想写酱酱酿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