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糖

    午后空气燥，知了赖在院的香樟树上鸣叫不停，浪夹着的尾音贯耳。

    向南懒在躺椅上翻了个，躺椅发的嘎吱声让自己更加烦躁。

    不是不能上床去午睡，可来了月经不想再挪动一步，也怕到席上打理不方便。

    只能继续烦闷在廊的躺椅上生无可恋。

    不远传来门扉的碰撞声，想是外公回来了，向南拉起毯遮住脑袋。

    脚步声渐渐靠近，咚、咚、咚，盖过了蝉鸣，也盖过了向南的心。

    声音在耳边静止，默默等待几秒，向南掀开毯，看向来人。

    男人的目光漫不经心，看到她“醒了”，微微勾：“小孩，你姥爷呢？”

    向南认识这张脸，倒不是男人过分好看和这山城小镇格格不，而是见过。

    暑假以来，他来找过几次外公拿药材。

    向南也在外面晃时看到他在一家茶店里和人喝茶谈天。

    看她似乎愣着，旬北川微挑了一眉，亟待开，听她：“呃，外公去收药材，可能要傍晚才回来……”

    来店里次数多了，向南也知他有自己的药方，掀开上的毯：“要不我帮您拿吧，等会您确认。”

    奇怪，自己的音都要被这北方人带偏了。

    “行啊……”男人的语调还是不轻不重的，似乎吃药的也不是自己一样。

    向南奇怪地抬瞧他，发现对方的神落在自己上，顺着神往回看，自己的单薄的衣凌褶皱，上的背心因为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翻卷，比四肢浅一个号的白肚。

    风拂到脸上，带来盛夏的灼，少女脸上可见地充血变红。

    一瞬间世界寂静，知了都像是被了暂停键。

    男人毫无所觉，似乎受到这瞬间的静谧的气氛，抬才发现向南的脸，霞红满布，可怜又可。

    正想说些什么缓解青期女孩的尴尬，看女孩又微微蹙起细眉，表懊恼又别扭。

    没能想到还有更尴尬，向南受到迸涌动，默默转过脸。

    ———

    向南趴回躺椅上，蒙在不见光的毯里。

    周传来拉扯力，少女抵挡不过，郁闷地把后脑勺对着来人。

    旬北川自认不和小女孩计较：“起来喝。”

    女孩装聋作哑，松散的尾扎在脑后又歪又，发丝黏腻在耳后脖颈。

    男人手薅了一她的杂，惹来对方不耐烦地摆手，又轻扯她尾，向南一起来，坐在椅上怒视他。

    没想到鼻尖就对着他举着的玻璃杯，里面是红澄澄的糖，在光闪着光。

    意识地接过杯，她才发觉计，却也不好意思再把怒气波及给男人。

    向南也清楚对方没什么错，可青期的少女无宣心的尴尬，只能气般地小啜。

    看着少女脸上久未消的红，旬北川转过，盯着院里的香樟树神。

    “我喝完啦……”向南喝完糖，发现男人心不在焉，把玻璃杯举到他面前，粼粼的光映照在他底。

    旬北川回过神，转看到少女躬面对自己，能低能看到她刚发育的脯，似乎比小肚还白一，汗珠顺着间浅浅的沟壑往淌，尖也被炎灼得微微立。

    女孩似乎恢复了力，面对自己又变成懵懵懂懂的单纯模样，男人勾了一，伸纤的手又轻轻薅了一把她凌的发，逗小狗似的，徒惹人憋闷。

    向南正犹豫要不要拍开他的手，男人及时收手，传来略带笑的语调：“不闹你了，好好休息，我走了。”

    向南还跪坐在躺椅上：“不拿药了？”

    “等你外公回来我再来。”

    男人摆摆手利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