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禽兽

    林芯来的时候，秦越去开门。

    门的林芯把衣服和早饭递给她，目不斜视地拿手指了指外面，“我在楼咖啡厅等你。”

    一直在楼上的南彦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走来，看见秦越正坐在桌前，拿小勺挖着一盒低脂酸吃，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一个橙。

    秦越的标早餐。

    另一边的盒里是煎得金黄的几片法式土司，和一盒无菌砖的鲜。

    好像儿童餐……

    “你说的，随便。”秦越看见南彦过来，用手里的勺指了指摆在对面的早饭。

    她还穿着他的T恤，盘坐在椅上，只有一截玉一样的小和巧的脚踝在布料的外面。

    里面，上都是真空。

    南彦了声谢，坐很安静地开始吃早餐。

    秦越突然舀了一满勺酸，递到南彦面前，“啊——”

    南彦先是尴尬地躲了一，很快便乖乖地张嘴，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嘴角沾上一儿，并没发觉。

    秦越抿嘴笑了，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抹掉，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了一。

    南彦脸红，把一旁的抓过来，一气喝完，“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哦，你哪个学校的呀？几年级了？”秦越抬看他。

    “燕大的，今年大三。”

    燕大的？原来是学弟。看来还是个材生。

    秦越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你傻呀！别人问你，你就实话实说？！”

    南彦没有吭声。

    “这么缺钱？”秦越再次开，问得直截了当，“白天在拳馆，晚上在这里，总不会是当志愿者，积累社会经验吧？”

    “在金榈这儿挣得多，你也知都是为什么。少不了杨启德那样的混。来这儿的没几个好人。”秦越接着自顾自说着。

    “你不是坏人。”南彦忽然抬，看秦越里。

    “谁告诉你的？”秦越哼笑了一声，“你怎么知我不是个女氓？！”

    “你，不是！”南彦在这上显得格外执拗，认真得脖上都起了青。

    秦越懒得跟他争执：

    一个小孩，白个大个，天真成这样！昨晚上被人药，差儿上，还这么容易相信人。

    不过说实话，自己是不是也趁机占了他便宜？

    这么一来，秦越啊秦越，你他么还真是个女氓了！

    “叫人送你？”秦越随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南彦已经吃完了早餐，正把餐盒收起来装在塑料袋里。

    秦越看着他，突然想说什么，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脆冲他摆了摆手，“那你别迟到，我去楼上换衣服。”

    说着便转上楼，手里拿着林芯送过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再从楼上来的时候，南彦已经走了。

    桌上的餐已经被收拾净，一个去好的橙被一一剥开，放在一张方方正正的餐巾纸上。

    秦越起一橙，放嘴里，很是清甜。

    旁边是一张带着“金榈”logo的便签纸：

    少喝些咖啡，对不好。

    字迹好看，很钢劲。

    署名是“南彦”。

    南北的南，吴彦祖的彦。

    是真名。

    秦越把玩着那张便签纸，手指抚着最后一笔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刺穿的地方。

    秦越楼到咖啡厅，找到了林芯。

    “大的天儿，你怎么还穿领衫？”秦越话刚说到一半，就顿住，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林芯没接她的茬，只是对着秦越的脸盯着琢磨，“你真看上他啦？还是被薛谦气的？不过也别说，刚才他从电梯来，我还专门看了一，脸倒是真会，就是有儿木。但是那个板，啧啧，我说你受得了吗？”

    秦越把林芯面前的焦糖拿铁端过来，喝了一，鄙视极了，“齁甜！”

    立刻给她放了回去。

    “燕大的，刚大三。芯芯，我是不是特禽兽？”

    ————小剧场————

    秦越：你实话实说，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啥？冷艳女霸总还是禽兽女氓？

    南彦：不讲理但是很招人疼的败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