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无趣

    永宁殿。

    “充仪，您稍坐歇息，御前已传了话来，说圣驾已了央华，在来的路上了。”侍女夏荷宽。

    唐绮云坐立难安，几次端详镜妆容，反复问侍女：“我这样，可有哪里不妥？”

    夏荷耐心回：“充仪容倾城，妆容完，皇上定会一见倾心。”

    唐绮云羞赧一笑，数次望向门，满怀期盼。也不知她今日心挑选的妃装会不会合圣心喜好……

    当日得知要选秀，她还不乐意。传闻新君荒无，喜怒无常，她还甚是不喜，哭闹着不要来。奈何父母虽自小纵她，此事上却由不得她耍小。

    那日，皇帝突然驾临淳襄，那般俊秀逸，风姿琳琅。一见之，她心刹那间百盛开，悸动，喜悦，无以言表。

    “央华与永宁殿相隔如此之近，怎的还未闻见通传？”

    正如此说，便听殿门传来侍声唱喝：“皇上驾到！”

    向来端庄优雅的英国公府千金小将礼仪矜持抛诸脑后，自锦凳上一跃而起，蝴蝶般翩跹至院，迎上正大步走来的皇帝。

    “臣妾恭迎皇上圣安。”

    “妃请起。”

    皇帝朝她伸一只手，唐绮云抬眸，抿，难掩喜，将自己的手放上去，被握住的一瞬心一颤。

    月余，人人都她最得圣心，定是份恩。谁知……

    都不要！

    她踌躇满志地想：今夜过后，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妃。她有倾城容颜，显赫家世，更有蕙质兰心，玲珑七窍，必然能在大兴后平步青云，不负家族众望。

    然而，想是如此想，对坐品茗片刻，唐绮云便张得脑发，预先准备的许多俏话竟混都忘了，越是拼命回想，越是想不起来！

    她急得手心汗，岂料，皇帝竟主动开：“不早了，安置吧。”

    “啊……”她惊得心一窒，抬，见皇帝温和淡笑着看她，霎时粉颊绯红，磕磕：“是、是……”

    皇帝便朝外喊一声：“王集。”

    “是。”

    一白净面、面向和善的侍低眉顺捧一玉匣，这侍正是御前太监总王集。

    只见王集步履谨慎小心，似那匣之珍贵无比，生怕摔坏。唐绮云不明所以，皇帝也并不多解释。

    待侍们服侍二人宽衣解带后，二人只着寝衣走向床榻，对坐。

    “妃不必张。”皇帝浅笑，一边打开那玉匣。

    唐绮云好奇多时，忍不住探首望去，顿时羞得撇开，不敢再看。

    原来那玉匣所置的正是好几细短不一、却工极其真的玉势，还有一个小白玉瓶。瓶所装的秘药能使涩的女快速，以便合。

    这可是皇帝行房秘宝。

    他不喜幸后妃，却必要作昏君之态。真刀真枪上阵却屡屡无功而返后，皇帝便着人打造了这几件，寻来这瓶秘药。

    房事秘辛妃必然绝难诉诸于。他不曾真正幸妃，只用这几玉势便能叫她们彻夜浪叫，态百。最终也无人知晓他其实并未真正幸她们，避汤都不必喝。

    皇帝极顺利地将唐绮云衣衫剥，她乖顺躺于他前，羞涩地以手掩，双并拢，一双眸因张忐忑而微阖。

    皇帝看着面前这幅人偃卧图，脑却浮现另一艳胴来——她有较前人更浑圆翘的、更优畅的腰线；她会主动怯地打开双，早已漉漉的玉，那里光洁柔无一丝发，牝吞吐着，邀他枪直……

    片刻走神，玉竟起，忙摇晃走这惹人绮思。

    唐绮云羞等待好一会儿，却未等来皇帝任何动作，正犹豫着开询问，陡然传来异，惊得她差儿失声大叫，幸得及时捂嘴止住。

    无怪她如此惊惶，英国公府嫡大小，金枝玉叶，自小所见所闻皆是正统礼教。这男女之事还是方才沐浴更衣时嬷嬷拿着秘戏图现教的，她双颊似火烧，羞得不敢多看，诺诺称是，只盼嬷嬷快拿走这羞耻。

    皇帝用最细一玉势拨开那上的稀疏发，寻到那闭小，用玉势轻——涩无比，寸步难行。

    是了，这才是妃初次侍寝该有的状况，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般泉汩汩，魅惑撩人的。

    恍然意识到自己心思又飘到了雨棠殿，皇帝忙收敛心思，试图专注前。

    “嗯……嘶……”

    玉势试着往里戳，刚抵麦齿，还未用力，唐绮云便疼声。

    皇帝一顿，温声：“疼么？”

    “嗯……不、不疼，臣妾不疼……”生怕败他兴致，唐绮云逞。

    例，以往如此况，皇帝便会用上那秘药，药效极快，即刻就会顺无比，自如。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丝毫没了折腾的兴致，心隐隐浮躁。

    想是这几日去惯了雨棠殿，看这永宁殿的诸多摆设便觉陌生碍，样样都不对劲，以致于以往熟悉顺手的一事务都生疏难办起来。

    啧！

    皇帝猝然收回玉势，扔回玉匣。

    “啪！”

    唐绮云迷蒙睁，喃喃问：“陛？”

    皇帝表毫无破绽，嘴角弯一抹笑，对她：“罢了，你既觉得疼，那便明日再说吧。”

    唐绮云呆愣片刻，逐渐惶恐，顾不得自己浑赤，匍匐跪于榻上，惶惶然：“陛，臣妾……可是惹恼陛了？请陛恕罪……”

    “无事。妃莫慌，你何错之有？”皇帝语安。

    “那陛……”

    皇帝不语，腰间所佩匕首，在唐绮云的惊呼在自己手臂上一划，几滴血迹溅在白喜帕上。

    “如此，妃便不必担心了。”

    唐绮云久久不能语，眸逐渐汽氤氲，动万分：“陛何至于此，为了臣妾……臣妾……”

    皇帝泰然浅笑，搂住她：“此乃你与朕的秘密，不可外。欠你的，朕明日再补给你，嗯？”

    唐绮云哪还能说得个不字？哭得双目红，摇：“陛哪有欠臣妾的，是臣妾无能，不能侍奉好陛。”

    “妃初次承，自然生疏，不必沮丧。”

    “谢陛恤。臣妾……那臣妾替陛包扎。”

    “好。”

    此后自然安置歇，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