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绮思

    嫔妃侍寝次日，原本应去向皇后与太后请安。如今后位空悬，便只需向太后请安问好即可。

    “嘶……”

    昨夜被得太狠，略一翻，便火辣辣的疼，碰也碰不得，更遑论起行走了。

    “才人，陛御赐了雪莹玉膏，正是疗伤之奇药，才人搽上些，定能缓解许多。”

    意芙瞥一捧来御赐之的素，淡淡：“知了，你外面去打些来，让碧云伺候我起即可。”

    素几不可察地撇撇嘴，乖乖称是。

    见她去，意芙命碧云：“去取膏来。”

    这雪莹玉膏必然只有寻常消疗养之效，而经过昨晚，意芙已领会曼姬特制的膏之绝妙。

    从前她最蔑视此等媚之，然而正是因这媚之她方能逃过一劫。

    那等硕如此暴蛮横在她横冲直撞，真是差儿要了她卿命。

    取了比往常多了近两倍量的膏厚涂至私，顿那被蹂躏惨了的可怜地儿清凉舒适了不少。

    以两指曼姬所授之法缓慢旋转，又将指裹挟膏药秘之。

    要不说是名呢，昨晚被开苞狠了数个时辰，直得红外翻，大张，坏掉了一般。

    然而不过几个时辰，被撑大的又恢复至最初玲珑窄的模样。

    不过稍稍了片刻，又许多，整个阜上淋淋了一片。

    有，便好受许多。

    抹了膏，便时常于腻濡之，年累月，倒也习惯了。只是一天之需多次更换亵，费些功夫。

    如此理妥当，方至祥福面见太后。

    皇帝后佳丽不知凡几，低阶嫔更是多如，殿都不够住。

    多位低阶嫔同住一一殿甚是寻常多见，如意芙所居之雨棠殿。未曾侍寝者大有人在，自然不是谁都有资格来祥福让太后过目的。

    在座只有位分最的二妃、四昭仪、二昭媛。

    大兴朝皇帝后至位为皇后，皇后以为贵妃，再以依次为四妃、昭仪、昭媛、婕妤、容华、修容、修仪、充容、充仪、人、才人、采女。

    如今，后位、贵妃之位俱空悬无人，四妃之位只填了两位，分别为怡妃、欣妃，都是皇帝从前在潜邸时的侧妃，如今便同为后妃之首。

    意芙不敢有一丝疏忽，规行矩步，生怕行差踏错半步，招致祸端。

    太后见她谦卑守礼，说话周全，模样又生得极好，心生好，便让她坐到近前来说话。

    太后当初也是从才人一步一步爬至位，成为贵妃，最终成为太后的。峥嵘半生，见惯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自然谋算过人，光毒辣。众妃只敢循规蹈矩，不敢造次。

    这般姬妾和谐、你好我好地寒暄了一番，皇帝来了。众妃纷纷起行礼问安。

    “儿给母后请安。”

    太后笑容可掬：“今日朝这般早，快坐吧。”

    “是。”

    皇帝在太后边坐，命众妃平，一抬恰巧与意芙对视。

    意芙未曾料到皇帝会来，更未料到会与皇帝四目相对。她一僵，迅速撇开。

    看在皇帝里，还以为她害羞。想起昨晚那般酣畅尽兴，前所未有之激，皇帝心一，忙不动声地轻咳一声，转与太后谈起来。

    短暂早会结束，众人自祥福鱼贯而。

    步撵早已候在门外，皇帝先行，妃嫔们方各自散去。

    原本该去勤政殿见臣工，虽不过是装样，但皇帝从不迟到。今日行至半，却突然吩咐：“去雨棠殿。”

    侍传：“去雨棠殿！”

    未几，却又变了主意：“罢了，不必去了。”

    侍微愣，好在反应极快，又喝：“去勤政殿！”

    皇帝暗忖是否该差个人去问她有何不适否，他方才见她行步略有凝滞，行礼时蹲起全靠侍女搀扶，似乎难受勉得。

    他昨日确是过火了些。将女人于他而言是一遭；得遇如此玲珑玉，又得如此利尽兴更是一遭！

    忆起她那晶莹窄小的玉门，狭曲折、层峦叠嶂的秘，及抵至心时的大惊喜……端的是回味无穷！

    如此回味，龙又有抬之势，忙掐断绮思，将心神专注至政事上。

    他拿起一封密奏，其上是参奏摄政王贺文烈占民宅、掳掠男童充作禁之恶行，正是他授意御史台司谏暗收集摄政王罪行证据所得。

    明年，他便年满二十，将行冠礼，正式亲政。

    他料定贺文烈绝不会乖乖还政，届时必有一场恶仗要打，他必须早准备，力保万全。

    拿着密奏看了半日，那奏折上竟陡然冒“雨棠殿”三个字！

    皇帝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雨棠殿”，而是“雨象村”。

    奏曰：摄政王府家在京郊雨象村、大闵村等地搜罗了二十余个十岁以的男童，带回府供摄政王享用，竟有泰半已被待致死。

    览毕，皇帝将密奏妥善保，思量片刻，复招来近侍。

    “去告知雨棠殿，朕今晚过去。”

    “是。”近侍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