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边就有一缸莲, 涟漪微动, 便有红
的鱼尾划过。
“缸里的鱼换过了吗？”
“嗯, 锦鲤看腻了, 叫他们换了些红鲤鱼过来。”燕渟抬
看着她, 笑
, “瞧还没睡醒吧？本来彻儿也在我这边吃早膳的，说饿了, 我便陪着他先吃，好送他回去。”
“都怪我起晚了。这剩着这么多东西，够我吃了。”徐幼宁正想拿一个
晶包
，瞥见燕渟的睛周围也黑乎乎的，“哥, 你也没休息好吗？”
“最近是睡得不大好。”
徐幼宁见他比上次见面憔悴了不少，担忧：“哥哥，改制的事还没有妥当么？”
“是啊，光是一个丈量土地就已经折腾了半年了，改制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实行。”
“既然这事朝臣们都反对，要不……缓缓再说。”
满朝文武，就连皇族燕氏和外戚霍氏都反对燕渟的改制。
徐幼宁不懂朝政，以她有限的认知而言，千百年来的朝廷都是这么运转，哥哥要改，或许真的不对。
燕渟抬，对徐幼宁：“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多数人都赞同的事，未必的就是对的。就好比所有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可这样就是对的吗？”
徐幼宁被说得哑
无言：“我知了，哥哥。朝政的事我不懂，不过，你
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听到这话，燕渟终于
了一丝疲倦的笑意：“这么多天来，你是唯一一个说支持我的人。”
“啊？”徐幼宁有些意外，“那……嫂呢？”
“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
徐幼宁沉默。
难怪看他们俩有些别扭，原来还有这一茬。
“哥……”
“不说这些了，今日叫你过来，是要说说你的事。”
“我什么事啊？”
燕渟抬手给她舀了一碗山药
粥，“还装傻，昨天你带着的那个孩，是怎么回事？”
“哥哥肯定猜得来，还问我什么？”
“我不是神仙，怎么会事事都猜得来？”从他把徐幼宁从南唐带走的那一天起，所有的故事都跟他从前看过的书不一样了。
就好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一旦推倒了第一块骨牌，即便是当初摆骨牌的人，也阻止不了骨牌的倒
。
“那个孩是我的儿，他叫珣儿。”徐幼宁坦诚。
燕渟没有什么反应，既不惊讶，也不愤怒。
果然他是猜到的，就想要自己老实摊牌。
徐幼宁只好接着解释：“是傅大人把他带到北梁的，我一见他，就喜
得
，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息？”
燕渟这才淡淡笑了，“你还担心我觉得你没息？”
“嗯。”徐幼宁很在乎哥哥的评价。
燕渟无奈地摇了摇
，拿起晶包，细嚼慢咽地吃了几，方才继续：“既然他把孩送来了，就留吧，彻儿正好缺个伴儿。”
“啊？留？”
“不然？你还要给李
送过去。”
徐幼宁被燕渟一句话噎着了，清嗽了几声，“珣儿跟李
厚，若是住得久了，肯定想回去的。”
“一个三岁的孩，养久了他就跟你亲了。”
“不是这样的，哥哥，你没跟珣儿说过话，珣儿可聪明，虽然才三岁，可他特别有主意，旁人不了他的主。我现在只想着他在这边的时候，好好陪陪他，让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开开心心的。”
听着徐幼宁对儿喋喋不休的夸赞，燕渟想起从前看书的时候番外里提过李珣的事。
南唐倾覆后，李和徐幼宁死，十来岁的李珣带着残存的朝臣士兵重建了小朝廷，继续与舅舅对抗。
能到这一步，应该是个很聪明的孩。
“改日得了空，你带珣儿
，我们一家人吃个饭。”
“好。”见哥哥轻描淡写的应了，徐幼宁心
窃喜，然而还没
兴多久，燕渟便问，“李呢？”
徐幼宁愣了一，“李怎么了？”
“他把儿
给傅成奚，自个儿没来北梁吗？”
“说的也是啊，”徐幼宁装作认真思索的模样。
“照理说，李知你还活着的消息，应该是会
上有所动作。”
“或许，他以为，你一定会答应他求亲，等着我嫁过去吧。”
燕渟淡淡笑着，
了。
他的探早就跟他说过，李对儿极为宝贝，看得比珠还，绝不可能让儿跟着傅成奚到北梁来。
李，一定也混在使团之。
不过使团里的确没有李影，他到底躲在哪里呢？
“他如果来了，应该会找你的。”燕渟。
“哦。”徐幼宁答得很快，“我只见到了傅大人，我去过驿馆，没见到李。”
燕渟微微颔首：“若是发现李的踪迹，立即告诉我。”
“知了，”徐幼宁答完，状若不经意地看向燕渟，“哥，若是抓到了李，你要怎么
置他呀？”
“他若是光明正大的来，我自然将他奉若上宾，既然他敢悄悄来，自然是悄悄置他了。”燕渟说完，看向徐幼宁，“怎么，要置他，你舍不得了？”
“毕竟相识一场，”徐幼宁将发别到耳朵后，勉
朝燕渟笑，“他不算对不起我，嗯，哥，你能不能放他一啊。”
“放他一的前提是能抓住他，他来没来北梁还另说，抓着了你再求吧。”
“说得也是。”徐幼宁
捺心的不安，低把方才燕渟给她盛的粥喝了。
燕渟又：“刚我琢磨一，李心里是要定你的，不然不会叫傅成奚带着儿到北梁来找的，想的就是用儿让你心
。幼宁，你心了吗？”
“珣儿是珣儿，李是李，在我心里是不一样。”徐幼宁笑，“昨儿我还问珣儿了。”
“问什么了？”
“我问他，要是我改嫁，他答应吗？”
“他怎么说？”
“他说只要我兴，他就兴。”
燕渟听完，连连：“真是个好孩，比他爹。”别说是古代了，现代的孩能像珣儿这样通透的都不多。
这句夸赞令徐幼宁十分受用，她的儿就是天最好的，谁都比不上。
“一会儿让钱荣带你去库房挑几件好东西，算作舅舅给珣儿的见面礼。”
“我替珣儿谢过舅舅了。”
“南唐使团在北梁应当还会逗留一阵儿，我打算在他们还在的时候，给你和卫承远走一走定亲的议程。”
方才一直在说李和珣儿的事，徐幼宁倒忘了卫承远这一茬。
“哥哥，你怎么想到找卫承远来跟假定亲的？”
燕渟：“也是巧合。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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