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突破先天

    师父，它好像来了。钟灵提醒。

    常衡没答话，神淡然。一挥手，一束金光打在木上。金光乍现，瞬间显一个梵文图案。木冠簌簌直晃，一条黑影蹿到了另一株大树上。

    在哪！钟灵手握着乌兰纵一跃，上树枝，抬观察对面树冠上盘亘的斑纹蛇。灵气注乌兰，眨手墨簪已变成了一把利刃，冷光凛凛。

    乌兰瞬间飞，一刀蛇尾，钉在树上。去！又一金光裹着咒语砸在树上，大树震颤，端剧烈摇晃。斑纹蛇掉袭，一个甩尾想摆脱了乌兰。可惜蛇尾被钉大树，蛇聚力一晃，却吊在了半空，嘶嘶不断吐着芯。

    又一金刚萨埵心咒拍上蛇，斑纹蛇剧烈扭动几便认命地吊在了树上。

    钟灵仔细观察了常衡的手法，手里不断诀，再打金刚萨埵心咒。是佛家功法，咒语符文也是梵文。常衡的法术必定是游方和尚教的。金刚萨埵心咒果真厉害，几诀一镇斑纹蛇便不再反抗。

    常衡向蛇走近，钟灵拿好乌兰，准备用这条蛇为它开刃。不必伤它。常衡看到她跃跃试的样，说，只取蛇毒便好。

    只取蛇毒？不杀它吗？钟灵惊讶地看着师父。

    常衡闻话脸一沉，万皆有灵，它修炼已是不易，想必刘家老伯也是无意惊到了它，不然一个半步炼气的妖兽怎会只毒到凡人却不致死。

    钟灵收回乌兰。怜惜生命，这是常衡教给她的第二课。

    晚上，钟灵把草拿来，在小瓦盆里，浇了放在桌上。常衡推门来，到查功课的时候了。

    书可都读了？常衡坐在桌边，顺手拿起小瓦盘瞧看。

    都读了，还去师父那里找了些书看。钟灵生生的嗓音回应。

    我看你还未开灵窍，可还有哪里不懂？

    灵窍？什么是灵窍？钟灵一脸懵懂。常衡扶额，我...初次收徒，少些经验，不知该如何教你才好。你可觉夜晚丹田微凉，白日腹空空，打坐时灵气即无？

    钟灵想了一会儿，的确晚上丹田有些冷，白天腹有些空，但是打坐时灵气就往丹田去了并没有消失。

    难你丹田没有灵气？常衡疑惑地说。钟灵认同地，有一团绿气。

    绿气？常衡讶异。灵气本就无，些便是白气，何来绿气？

    丹田的绿气本就不是灵气，是大树叶的生力气团，灵气久就化为了生力。不过钟灵并不想老实代，糊说，在山修炼时，灵气了就化作绿气团，徒弟也不明白为何我的丹田是绿的灵气。

    常衡伸手罩上她额间，钟灵只觉全一震，一力量注灵台。奇怪，灵气若有若无，但丹田确实是有灵力。他没见过这况，想来跟他教的方法有关。

    许是为师教的功法有些差，看来女的确不宜练佛家功法。常衡自小学的都是无名和尚传的佛家功法，教给钟灵心里本就不踏实，看着钟灵修炼现疑，便有些担心是不是功法用错了。

    小灵，你上灵力若有若无，使用乌兰时用的也是这若有若无的气，所以丹田的灵窍还未打开，打坐时要注意灵气究竟往何走动。

    听了常衡的话，钟灵也觉得自己丹田里灵气有些薄弱。半数灵气就化为了生力，另半数则游散在全经脉里。方圆界修真功法都是以灵气修炼为主，而生   力这个东西名字都是钟灵自己取的，恐怕世间难得一见。

    打坐时钟灵细细会，灵气了丹田一半化作生力附着在生力气团上，随着绿气团缓缓运转也会取经脉里的灵气。这样一来，灵气越来越少，生力越来越盛，果然看起来周灵气不足，战斗时实力飘忽，就跟凡人气血不足是一样的理。

    十五月圆夜，陀山上星光璀璨，大树一大一小两人影坐在崖边。

    月上空，莹白的月光柔和地笼罩山间，大石周泛着微白的光芒，星辉之荧光向旁边的钟灵靠近。大树映一地婆娑的月影，沙沙轻响。

    月亮愈发明亮，山巅之上聚集了成群的荧光，在钟灵汇聚成小小的涡，一一没。

    咔若有若无一声响，丹田灵气满满，四肢力量异常大，睁开来所视范围一蔓延到了山那边。用心听，还能听见庙里香烛啪嗒的滴蜡声。向师父房里瞄去，常衡在房里打坐，忽然睁开直视她的神识。

    钟灵吓了一，肆意使用神识被师父发现了，赶收回。从后天突破到先天，觉是如此不一样。练气期之前的修炼可以说是日日看着，越到后面才越难。

    待先天期稳固后，总觉得还差什么。

    大树在月光摇曳，经络毕现。钟灵鬼使神差的摘一片树叶，贴于额间，一绿莹莹的生力随着灵气丹田，与气团一起渐渐合，里说不的舒畅。

    先天期的丹田比后天期壮阔，灵气与生力对半分布，刚刚阶灵气较多，两相有些均衡的趋势。虽然暂时看不生力的作用，但她隐隐觉得不是凡，至少在的觉非一般灵气所比。

    大树在月伸展枝丫，荧光微亮。此时屋窗台上的小瓦盆里，一只黄小芽从土里钻来，冒了个尖，尽收着夜晚的灵气。

    阶先天期已半月有余，钟灵原先上的疤痕早已随着修为的改变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小胖仍旧一复一日的睡懒觉，只是通常上山采药时，叼些莫名其妙的小东西要钟灵带回家。这些有的是灵草、有的是，基本上都是灵药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