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就发现我好像对信息素反应格外迟钝，他建议我去找校医
个检查，检查结果表明，他的发现没有错，我是十分罕见的信息素免疫兼信息素钝
患者。”
伊莱不由自主睁大
睛。
“信息素免疫，就是基本不会受他人信息素影响的意思，而信息素钝，意味着我是Alpha里
期重度鼻炎患者，别人能轻松闻到的气味我几乎从来闻不到。”艾
就抓住了那只已停
来的手，他与那还写满惊诧的湛蓝双眸静静对视几秒，忽而轻轻一笑，“……但我似乎闻到你了。”
※※※※※※※※※※※※※※※※※※※※
关
残障AO协会今日成立。
第85章
对于一个曾在没有ABO分级
系的世界
生活过的人来说, 闻不到所谓“信息素”的味
, 也不怎么受它影响, 其实才是正常生活应有的模样。
在确诊了自己是“信息素免疫”兼“信息素钝患者”后，周围人或多或少都向艾投来过奇异光，仿佛他是生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病, 其复杂程度大概还能刷新亚撒大陆上的“疑难杂症史”。
然而他本人却是对此适应良好, 不仅毫无自己是个病患的自觉，还时常和他那些
为“常态人”的同学好友互相观察。
别人觉得他是Alpha一朵迎风招摇的奇葩，他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他们会受信息素影响如此之大。
每当边有为AO两级的同学忽然“眉
一
”、“神一凝”或“表
一变”, 接着就
了像在空气嗅闻什么的动作时，艾总要反应上好一会，以为是谁的药剂熬过了, 谁的药锅底要烧穿了，或者谁又制造了一
“死亡气味”，引得一班同学都找寻起气味源。
然后, 等他继续看到为Beta的同学们仿佛是都和他一样茫然，没闻什么, 最先有所动作的AO两级学员却是已不约而同朝某个人投去视线, 并且
分A或分O级的表还逐渐不对, 开始神
迷幻地向那人靠近时，他方才顿悟——是他的“疑难杂症”让他又被隔离在了信息素的世界之外。
有那么好闻吗？
彼时才刚成年不久，搁上一世都还没满十八不算成年的艾默默想着。
他觉得这份发自原始本能的冲动真让人费解极了, 也实在是嗅不空气有什么异常, 只好
着“带有致幻、
/效用的人香
”的理解去自行定义信息素。
……没想到自己竟会有真正闻到它的那天。
因为艾最后冒来的那句“我似乎闻到你了”, 旅馆房间里就安静了小半晌。
伊莱像被艾稍纵即逝的微笑给蛊惑了似的，他本来就为对方满的玫瑰味有
转向，这会的意志力要比平时薄弱上一，偏偏艾这浅淡一笑还歪打正着，正红心。
“闻”原本不是个多么旖旎的动词，可它在这
形被说来，听上去就无端多了一勾人味。
金发亡灵不知该怎么接话，黑发青年低看他一会，指尖突然不请自来的碰上他脸颊。
“你脸红了。”艾说，他语气十分实事求是，还隐隐带着惊讶。
伊莱：“……”
是该质疑对方的惊讶还是该继续窘迫去，亦或是
装若无其事的转回先前话题——还没等伊莱想好对策，就见黑发青年指尖忽而又一僵，对方眉心飞快蹙了一，像是自己也有吃惊，不知自己刚才怎么就摸人脸了，接着，艾便把手又收了回去。
伊莱和抬看来的他正好四目相对，微妙的尴尬氛围须臾间弥漫上来。
赶在两人又
“相顾无话”的尴尬状态前，伊莱就急生智地低低清了嗓
：“看来我们……咳，我们得小小的庆祝一。”
艾顺着话接了去：“庆祝什么？”
“庆祝你的‘疑难杂症’原来还有一线挽救生机。”伊莱一只手还被艾给握着，正好让他反握回去，他垂眸看了两人
握的十指。
“……也庆祝我恰好就是那个让你闻见了，带来这一线挽救机会的家伙。”
上一回伊莱如此直白的表达自我，还是在亡灵主事殿的小树林里，并且他在表白不久前才获得了霍尔的鼓励加持，说话间是牢牢攥住了前辈传承来的霍尔之剑。
今天，在没有勇气加持的况再次大胆一回，他话是好好说去了，可在说完的一刻就开始隐隐到后悔，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自大又骄傲。
然而话已经说去了，艾显然已经听完了，难还有吃回去的可能吗？
当然是没有。
“你确实是第一个。”
艾的声音耳，就打断了学飞快蹿升起来的自我厌弃。
伊莱到他和艾握的手像是被轻轻摇晃了一，他听见黑发青年又说：“你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
“第一”和“唯一”接连砸到
，亲
承认了它们的还是自己对其“心怀不轨”的对象。
伊莱不能免俗地
发
，里就像有某力量在蠢蠢
动，他睛亮起来，几乎能在
灯映照放光。
艾被这“光”
得顿了顿：“……没有人能否认这个事实，所以学，你可以不用把我的手攥得那么了。“
“……”
连久违的“学”称呼都冒了来，伊莱低，这才发觉他恐怕是拿艾的手充当了霍尔之剑，对方的手被他攥得死。
与伊莱阶成为
阶亡灵后的手相比，艾健康肤的手本是要比他暗上两个号，可因为他此刻抓着对方的手劲过大，被抓的那一小块区域全泛了白，几乎要和他没血的手指相媲
。
“抱歉！”
伊莱慌慌张张松了手，在看见他留的指痕后又小心把人的手给捧了回来，略显笨拙地替艾
起关节，唯恐一会上面现淤青。
艾摇表示自己没什么关系，
了一手没来，也就任由伊莱继续动作了。
他神若有所思地看着还在担心他手指况的金发亡灵，一面有想笑，一面不得不开提醒，让对方注意起件对方还没意识到的事。
“你的力量确实增了。”艾说。
他反
了伊莱的手指，那面的指骨和对方人类时摸起来差异不大，因为苍白的过分，看上去甚至更显羸弱一。
但它蕴藏有的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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