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姊妹

    最後一天的祈福會，也是家族裡非常重大的項目，前一天，就因為禮俗規定開始準備，而且還是男女分開來進行。

    儘大分的事都由傭人處理，但也有些是無關緊要的人碰不得的。樹當然也在幫忙的行列裡，同時她亦覺到，景大家族還是以男為尊，祈福會上男的角也特別吃重。

    總算收工結束，就是各家長被叫去演練明天要的一些項目，需要上一、兩個小時，樹只好自己先離開。

    「喂！八婆！廣顥沒教妳嗎？在我們家不要亂講話！」

    後傳來一陣低聲咆哮，聽起來是針對自己的，樹回頭，很意外竟然是景進成，旁邊跟著一個不認識的男。

    「阿成，算了！要是她又回去亂說什麼，讓廣顥不興，對我們家也不好！」那人有所顧忌，勸著他。

    又？樹聽見奇怪的訊息。

    景進成一張臉漲紅，猙獰到扭曲，咬牙切齒，用指點著樹的方向：「好、好、好！好樣的！妳現在有廣顥撐腰是吧？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最好求神明保佑妳，能成功上位、千萬不要有天從神壇上跌來！到時候我不整死妳才怪！」

    看他氣成那樣，總覺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樹才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整個面轉向他，鼓起勇氣想明一切：「請問發生什麼事，你能告訴我嗎？」

    兩個男人同時惡瞪著她，滿臉不可思議。

    「他媽賤！還在裝」景進成怒不可遏，氣到話都說不來。

    另一男也對著黎樹無奈搖頭、嘆氣，那模樣好像在說這個女的沒藥救了。

    他們就這麼走了，什麼也沒說明。留樹呆在原處，滿心的忐忑、疑問，不明白景進成為何如此氣憤、痛恨自己。

    樹對他印象不多，最早是在壽慶活動開始之前，二爺的孩先來本家住，但他們主要活動、吃住都在祿園，只有看過幾回，知有這個人的存在，其印象比較刻的一次，是景進成在主宅廚房外頭調戲一個年輕女傭，當時蘿莎直搖頭，說，傻丫頭不知避嫌，要被家主看見或有人告發，明天就不用來了。而後來到壽慶會館，更因為依照各家分，有各自的獨立別墅，除了特定聚會，生活上本沒有集。

    對方的敵意從何而來，樹完全搞不清楚，只好等廣顥回來商量。

    回到和廣顥的別墅園門，就看見嫚鈺背著輕便包，站在圍牆外探頭探腦。

    「姊。」樹呼喊她，聲音缺少以往的熱。

    嫚鈺當然絲毫沒有發現到差別，說：「妹，我聽妳的話，跟進成保持了距離，但他一直死纏爛打的在找我，昨晚還不避嫌的，直接到我住的地方堵我，我剛看到他又在附近等，只好跑過來找妳，妳這邊借我躲吧！」

    「進來吧！」樹解了門禁，打開別墅鐵門讓她進來。

    「昨晚的事，妳男朋友有罵妳嗎？」嫚鈺跟在她後問。

    「沒有，他全擋回去了。說是傭人沒照顧好小孩，跟我沒關係。」

    嫚鈺的睛微微發亮，「他真好！」

    沿著園小走了一段，她終於發現今天樹的沒有以往那般多話：「妳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

    「我被景進成警告了。」

    「怎麼了？」

    「不知，我有問，他不講。好像我對他了什麼一樣。」樹無奈的聳聳肩。

    「那妳對他了什麼？」

    「妳這問話什麼意思啊？我跟他沒集，能對他什麼？」對方的問法，樹聽了很不興，忽然想到：「只有那天跟妳說，他有對象的事。」

    嫚鈺張大睛，「但妳也說，是他媽媽自己告訴妳男朋友媽媽的，不是？」

    樹瞬間沈默，止步，接著對姊姊苦笑，說：「我好差勁，剛剛竟然懷疑是妳跟景進成說了什麼。」

    「我？我聽妳說他有問題以後，馬上跟他保持距離呢！不然也不用躲到妳這！」嫚鈺好不委屈。

    「真是抱歉，唉！我快被這裡搞瘋了！」樹站在建築前，沮喪喊。

    嫚鈺拍拍她：「先進去吧！」

    進到宅內，嫚鈺仰頭四處察看。白清潔淨的調調，只有一層，挑二樓，整個空間又寬又大，每個廳房都有獨立落地窗戶，採光明亮通透，可見外面綠意。

    「空的房間都可以用，妳就隨意選一間吧！」樹用手把建築大廳從分劃左右：「哦，左邊整區都是廣顥的，他不喜歡未經邀請被人進。」

    「連妳也是嗎？」嫚鈺試探。

    「自己的地方，我沒有不能去的。」樹對她笑一笑，走往緊鄰左邊禁區的房間。

    嫚鈺沒去看其他房間，而是跟著樹進到她的住房：「嘿嘿！我想跟妳睡，就像以前沒搬去時一樣！」

    「哈哈！算了吧！妳不是一直跟媽說不要跟我睡，想要獨立房間？不知說了幾年。」樹揶揄她。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反而懷念小時候。」嫚鈺把隨包放好，很主動地上柔軟大臥舖。

    「在這聊天、看電視可以，但沒辦法讓妳睡，我旁邊的床位有人了！」樹沒有阻止她，換了比較寬鬆的衣服也倒到床上。

    「你們現在就都睡一起啊？不怕以後結婚，就沒新鮮了？」嫚鈺說。

    「咦！會這樣嗎？我沒想過！」樹有些受到驚嚇。

    「你們每晚都愛愛嗎？他都要幾次？」嫚鈺賊笑又問。

    「姊！妳幹嘛故意問啊！」樹的臉紅透，「男生不是本來就每天都要好幾次嗎？」

    「哦齁齁，看來要很大哦～」嫚鈺聽了心一驚，同時有些吃味兒。可不是每個男人慾都很強，除了本體質，還要夠健壯。王偉健就不是，愛菸喝酒熬夜，有時候會好今天都不起來，超級掃興。

    兩人聊著共通話題，大多是回味以前的事，或轉著電視節目，肆意評論某個藝人的八卦，樹覺得心安很多，好希望能一直延續這樣的姊妹。聊著聊著，就聊到黎樹的去

    「我和景家的那些姊妹們還不錯，聽她們說整個家族的長輩好像對妳和妳男朋友的關係說不看好嘛算客氣，應該是很反對。」

    「嗯。」樹抱著枕頭，表面上不意外，實際上內心打擊很大，想起那天景的態度，沒想到已經到大家都知了。也對，景一定會跟其他孩、媳婦抱怨。

    「從幾件事看來，妳在這個家必須事事依賴妳男朋友的話，他會不會太辛苦了？」嫚鈺故意問。

    「我知。」樹的緒落了去。

    「這樣一直消磨去，你們的關係能維持多久？遲早要完。他會漸漸受不了、厭煩妳的依賴，想要自己的自由空間，想要一個不用依賴自己就能維持婚姻的女人，最後找到神外遇對象妳呢變成閨怨婦。」

    樹沈默。

    「我之前就跟妳說過了，大人世界不能只有幼稚的愛愛。還必須能兩人相平衡。可是，妳和廣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