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壽宴

    送英到本家後，廣顥又和樹兩人直接外。

    地上的草原，木造棚架旁，放置了張餐桌，還有石頭與鐵架成的烤爐，專業廚師正忙著烘烤材。

    「說好一起吃的燒烤。」廣顥幫她拉開椅，一面介紹：「附近區域乾淨無污染，材來自當地小農，產今天午附近河釣的唷！」

    「噗！吃個燒烤得也太隆重了！我當初只有想夜市隨便吃吃，吃氣氛啦！」

    兩人剛坐定，廚師便開始把烤好的材上桌。

    「會太隆重嗎？妳不喜歡？」

    「喜歡！場地，氣氛佳！還有帥哥作陪！超喜歡！怎麼不喜歡！」樹已經嘴饞的用手挑起燙呼呼的大蝦進大盤裡。

    整個星空草地只有他們，旁邊是麗火堆。

    悠然看女孩一邊手指，一邊剝蝦，廣顥啜飲著香檳，說：「小樹，謝謝妳這次願意留在本家幫媽的大壽禮。」

    「哈，少無聊，跟我有啥好謝啊？不過舉手之勞。」樹一面剝蝦殼，一面用手肘戳頂男人的手臂，笑他小題大作。

    廣顥微笑看著她，就愛她自然的謙卑、不居功：「妳也知媽她體有恙，我本來叫她今年不要了，直接給人包工，但是家族給的壓力很大，她擔心發現會不興。真的很心疼她！結果，妳呢，就幫我分擔了這個煩惱。」

    男人繼續說：「媽也說多虧妳幫忙，今年輕鬆很多。成品也很漂亮，我看見了！」

    「哦？你再稱讚去，我尾椎要翹起來囉！」樹有些不好意思了：「真的還好啦，只是無心柳，阿姨上次才幫我解決商舖手工藝的難題。抵銷了！抵銷了！」

    「不，妳的至關重要。自從媽生病後，我很的體會到，有錢也換不回健康；有錢也解不開存在她內心多年的煩惱壓力。她的病跟壓力有關，看她很不快樂，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想起前幾日，廣顥和父親吵架的對話，樹知他擔憂自己母親的體狀況。忽然想起什麼，提議：

    「阿姨好像很會唱耶！小佛有給我一些她在舞台的照片，覺超開心！或許，讓她去組個樂團，她就會變好起來！」

    「可以考慮。」男人從袋拿一個拇指大的圓筒，「這是媽要給妳的謝禮。」景夫人送的是一只別緻髮夾。

    「然後，這是我的。」廣顥又給她一個扁平長方形盒。看樹滿手油膩膩，直接幫她揭開，裏面是一組戶外太陽鏡。男人將墨鏡取張開，架在她頭頂上，「去參加壽宴的時候記得要帶！那裡天晴時，陽光很大。」

    手機響了。

    「，怎？」

    『廣！你在哪裡呀！到處都找不到你，人家好無聊呀！』

    「怎麼會無聊，進成、耀遠他們都在，組一桌麻將打上通霄；不然去影視廳，前幾天廠商才新片。」

    『人家不！你快來陪我。』

    「沒辦法，我要陪女朋友。好啦！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廣！等等！你記得阿宣嗎？』英不給他掛電話，開始東聊西扯。

    樹在旁邊把剝好殼的蝦仁沿著碗緣掛上一圈。

    終於，廣顥強制切掉電話。

    「吃吧！」樹笑咪咪捧戰果，「蝦殼我都幫你剝好了！有沒有超貼心？」

    廣顥盯著排滿滿蝦的碗，狡猾笑容：「看來，妳今晚打算和我挑燈夜戰的樣。」

    「嗄？」樹困惑，也再度朝裝蝦的碗裡看了看，不明所以：「為什麼啊？這是戰書嗎？」

    §

    景的壽宴辦在山明秀的河灣邊私人會館，不止景家族親，還邀請了一些不錯的政商名。

    風和日麗的早晨，距離慶祝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不少親友已經陸續到來，在河畔青草地上悠閒談、孩奔跑嬉鬧。

    正逢暑期，會館設施豪華、位於風景名勝，又是景家免費招待，大家當作渡假，攜家帶眷，打算在這好好玩上幾天。承風也帶著混血兒女伴卡洛琳現，兩人互動十分親暱。

    每年景壽宴都是她幾個媳婦和女兒張羅，景夫人前一天就拉著廣顥和樹陪同，住了一宿。

    穿過綠林走向河畔，黎樹四處張望，尋找著景廣顥的蹤影。

    「小樹！」帶著墨鏡的英男站立在河畔的上托車上，對她舉著手喊，「走！帶妳去晃晃！」

    這一調動作，引周圍眾人目光紛紛轉向他們。

    「踩這！」讓樹搭自己的膀，廣顥協助她跨上後座。

    引擎動，翻滾起來，趁著天氣好，廣顥騎乘上托車載樹遊河；承風不甘落於人後，也載著女伴飆車尾隨。許多年輕人紛紛跟風加，但他們遠遠不夠看，整個河成了志家兄弟兩競速賽場。空鳥瞰，兩台上托車在平靜藍面上畫錯白線，在急彎處激起沖天浪。

    剛車的景也來到岸邊，邊跟著好多人，攙扶著她的是大媳婦，景夫人也在旁邊，還有幾個妝點的年輕女孩。老人家看著孫們活力四的進行上活動，嘴角滿滿欣悅的笑，指著前方每詢問一個問題，大家都熱烈回答。

    「來來！趁妝容狀況好，大家先來拍團體照！」

    間當然是景，依序圍繞她的老手足、兒和媳婦，每對夫妻皆一副恩愛和睦的樣。其他未婚男女依照規定各站隊伍兩邊，右邊的女孩們個個百爭豔，擺媲模特兒的姿勢，秀絕佳段，優雅的、俏麗的、艷的、的好像選比賽。

    只有樹被廣顥圈在懷裡，站在左邊成群未婚男裡，呈現萬綠叢一點紅，綻放著最自在的笑容，不用跟其他女孩擠。

    慶壽準時開始，切十二層豪華金箔大糕、樂隊奏慶祝音樂。

    全天候開放的自助餐吧，放煙火，看表演，大夥吃吃喝喝。

    眾親朋好友圍繞景老夫人邊，說著喜氣敬賀的話。樹偶然瞥見人群裡緊挨景邊的一名女，急忙再度回頭察看，不敢相信的了睛。

    「廣顥，現在在左邊那個穿粉紅洋裝的年輕女生是你哪個親戚啊？她她」

    廣顥端詳著，「生面孔，我不認識。」

    樹倒確認了：「她長得跟我姊姊嫚鈺好像」

    不是好像，本就是。黎嫚鈺竟然現在景的壽宴上，還擠在主角邊。

    從景熱切拉著黎嫚鈺的手，介紹親友給她認識，可見兩人關係，絕非一兩天的。

    「嫚鈺，這是我第三個兒和媳婦，也是和妳有親約的！」景介紹起志夫婦給雙方認識，看起來相當歡喜興。

    「叔叔、阿姨好。我是黎嫚鈺，T大畢業，現在讀研究所。」嫚鈺兩手握在前，非常禮貌文雅的鞠躬。

    「你們看看，這女孩聰慧懂事，很適合結婚。」景像在欣賞藝術品那樣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