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沒來由的怕

    黎樹打好幾次電話給承風，全轉語音信箱。她最後留言給他卻只敢生澀的說：「想你。祝你旅途平安順心。」

    然而，過了一個晚上，直到隔天清早，都沒有任何回音，坐在床邊看向窗戶外的景，她不想去揭開內心裡隱約存在的某樣覺。

    到一樓餐廳，金絲紋理光澤的大木桌面上整齊排了整排報章雜誌、圖表照片等待早餐的空閒，樹好奇的走過去，拿了張彩鮮明的刊起來看。

    「不要亂動我的東西！」景廣顥突然現在後，嚴厲的語氣把樹嚇了一，誰知報紙是他的東西！訕訕地走回旁邊位置坐。

    後來，樹發現，傭人早上一定會把一些雜誌報紙排好，而且似乎有某種順序。

    在本家的日奇平淡自由，整座豪宅好像由她獨自包棟，景志夫婦本沒現過，景廣顥更是行蹤不明呃，樹幾乎不太知他在與不在，只有偶爾見到他的車尾燈。

    §

    莉香拒絕接受的包裹，在禹澤返回學校後，樹原封不動的拿去還給他，並說明事原委。

    靜靜聽完，男孩神有些落寞，但還是笑著對她謝：「學妹辛苦了，謝謝妳。如果妳知她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

    「學長」我真的只是路人甲啊樹哭無淚。

    「有件事，能不能求妳告訴我，她現在到底在哪裡打工？」

    「學長，我其實和莉香不」樹正想好好說明兩人關係就被直接打斷

    「我知。她一定叫妳別跟我說」禹澤自顧自地說去：「自從她爸摔斷，家裡被追債，陷困境，就一直獨自扛也不讓我幫忙。」

    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聽到這些，樹聳聳肩，愛莫能助。

    「唉她上次才因為生病還撐工作到倒，才知她違規在酒吧工作。」像是終於找到人能傾吐心事，禹澤滔滔不絕。

    樹索靠著牆面讓他說個夠。

    「她知自己學分成績不夠，前陣申請了休學，我去跟老師們聊過，老師都想幫她，但前提是她這段時間一定要留在學校把欠的學分補完，才有機會拿到畢業證書。妳再跟她聊聊這件事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禹澤的請求，樹沒有表達同意。不過，對於在她心裡，有著莉香是不良學生的成見，從她倆第一次見面開始，及那些莉香表現的我行我素的行為，樹已經原諒並釋然。

    午的體育課，很巧的遇到禹澤和班上的男生在隔籃球場打球。

    活動結束後，黎樹今天值日負責去歸還球，回來時，遠遠看見看台區琬妗和禹澤面對面站在一起。鐘聲響起，的男孩朝琬妗揮揮手轉離開，而女孩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琬妗！」樹急忙走近，喊著她。

    呆在原地的女孩愣愣回過，卻見她滿臉的淚。

    「我聽妳的話跟學長告白了」琬妗低聲啜泣，渾微微顫抖。

    「呃」樹扶著好友臂膀，「對不起」

    琬妗哭得淅瀝嘩啦，搖著頭：「學長答應了。」

    「那妳哭個啊！」樹登時一陣火大，超想翻桌。

    「人家太興了嘛好像好像夢一樣比獎還驚喜。」

    §

    放學後，樹在電腦教室多待了一個小時才離開，騎著腳踏車在學校外圍紅磚上，偶然發現一張熟面孔，莉香跟著一個同齡、打扮極為時髦的女生一起上了暫停路邊香檳的車。

    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對那台車有印象，樹卻想不起來是誰的車。

    「莉香！」心怪異的覺，促使樹趕了過去，她輕拍車門，「莉香！我有事跟妳說！」

    車窗降三分之一，車內女孩看著她，表十分冷淡。

    「莉香，妳要去哪？」樹不知心裡為何憂慮悸動。

    「什麼事？」莉香淡淡的問。

    「我我有重要的事跟妳說！關關於老師們說要通妳延畢的事妳能不能先車一！」怕對方不跟自己走，樹胡亂找了理由。

    車裡那個時髦女孩聽見黎樹要人車，隨即對司機說，「我們趕時間，開車！」

    攔不了車，只能目送著離去，影像和記憶重合，樹這才想起自己為何會對這台車有印象上學期面對女孩要被強行帶走，車上人卻沒來幫忙，開的就是一樣的車。

    那一晚，樹反覆想著和莉香有關的事，發現自己無法乾脆的把她當路人。算了，大不了明天去找她，順便問她給不給虧好了！想到這裡，樹終於滿意的翻睡去。

    半夜一通電話，來自不認識的號碼，就她原本的個一定不理會，卻在迷迷糊糊接了起來

    「梨！莉香學姊有跟妳聯絡嗎？」琬妗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

    「嗄？為什麼要跟我聯絡？沒有啊」

    「莉香她爸爸打電話給禹澤，說她到現在都還沒回家是平常沒有的事想問妳知不知學姊人在哪裡！」

    「不知」樹還有點昏沈，忽然前閃過那台香檳的車，瞬間醒了過來：「我傍晚離開學校時她跟一個很漂亮的女生一起坐車。」

    「誰？」

    電話說不清楚，樹叫車去到琬妗家，禹澤也在。沒空驚訝小倆的進展，直接進正題。

    經過一番描述，及社群照片指認，那女生是莉香隔班叫呂的同學。禹澤和呂接觸密切的同學聯繫，間接的挖了一個驚人內幕，呂原是給一名企業老闆包養，因而接觸俱樂認識了不少有錢人士，起間橋接媒介，介紹自己邊的女孩，佣金賺外快。像莉香這種漂亮的優質妹，價格很，呂常半哄半騙的引誘女孩們接受自己的安排，還曾經設手段威脅控制一些不甘被利用的女孩。

    透過呂的好友，終於得知莉香到鑲金路上宮廷會館的去向。只是，呂只負責找妹過去，後續發生什麼事、接洽什麼人都與她無關，線索在宮廷會館就斷了。

    「我們報警吧！」琬妗懼怕的說。

    遺憾的是，莉香是自願跟呂走，沒有任何被脅迫強行押走的證據；就算知莉香晚上一定會回家照顧父親，沒有回去鐵定有問題，卻也必須等她失蹤二十四小時才能受理報案若真遇到危險，誰能等到這麼久之後？

    整個況讓人非常無力。有時候，樹就是個衝動派，尤其朋友遇到危險，她決定先衝去那個什麼會館再說。

    「不行！禹澤查過來了！那個會館很大！妳去了要怎麼找人？先冷靜來。」琬妗將她擋來。

    樹卻無法冷靜，恨自己當時沒有強行把人從車裡拖來。忽然，她想起自己在山莊時，小黑曾說讓人對付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對，合法走不成，還有她急忙聯絡小黑。

    「小黑哥！你能不能現在載我去鑲金路的宮廷會館？」

    在本家，黎樹很少依賴司機，大半夜的突然找自己，又說了個極爭議的地點小黑結束通話後，第一件事就是先跟老闆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