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被踹到冰冷的地板上,毫無防備的婉娘全都撞疼了,就連額角都腫了一塊。
她不知所措的勉強撐起上半,不懂自己
錯了甚麼。
「妳一個買來的女人,敢睡在我的床上?」
瞪著她的黑眸既冰冷又充滿了鄙視之意。
「對……對不住……」
她不知這個家有這樣規矩,而且她是被
得又痛又累,在他離開的時候,
本爬不起來。
「給我滾去!」
「是……」
婉娘慌慌抓起地上的破布,遮著,踉踉蹌蹌、艱難萬分地走
內寢,大
內側還
著
、
與處
血的混合
,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來到前廳,她不曉得自己該往哪去,怔怔站在原處,心頭悲苦。
她想再怎麼樣,也不能一直光著站著,可喜服都被他撕破了,是不能穿了。
不曉得她帶來的衣裳放在哪?
用破布乾淨
後,她摸黑悄聲回到寢室,想找自己帶來的小衣箱,小心翼翼地摸索了好一會,總算在角落找著了。
她隨手抓了件衣服穿上,又趕忙回到前廳。
前廳有張八卦桌,旁邊放置了幾張矮墩,她就坐在矮墩上,趴在桌上睡了。
她睡得淺,當大門開啟的時候,立刻醒了過來。
這時天已經亮了,幾名漂亮的丫鬟走進來。
帶頭的一看到她,立刻警戒的問,「妳誰?怎麼在主的屋
裡?」
「我是昨天被納進來的妾。」
「甚麼?」丫鬟們同時發驚愕之聲,面面相覷,「不是吧,怎麼這麼醜?」
「爺被媒婆騙了嗎?」
「我的老天爺啊,怎麼會……納了個麻臉啊?」
丫鬟們無遮攔,一句一句形同剜刺著婉娘的心。
自卑的頭越垂越低,幾乎碰到了。
「那妳為什麼坐在這?」丫鬟小蝶問。
「就……爺、爺說不能睡他的床……」
三人不約而同噗哧笑聲。
「誰想跟麻睡同張床啊?」
知婉娘不受喜愛,一向勢利的丫鬟對她越發不客氣了。
「別她了,趕快進去服侍爺,晚了,爺會生氣。」
「說得也是。」
三名丫鬟翩翩進了內寢。
婉娘見狀也跟了進去。
三個丫鬟分別服侍石滄樵漱、淨顏跟換衣服。
不知該甚麼,也找不到機會
手的婉娘只好站到一旁去,免得礙手礙腳。
日頭慢慢上移,拉開了簾的屋內一片昶亮,婉娘臉上的麻斑就更無所遁形了。
不經意看見如幽魂般毫無存在的婉娘,石滄樵嘖了一聲,「
去,沒我的叫喚不准進來。」
「是、是!」
忍著心椎心刺骨的疼痛,婉娘又回到前廳。
這時,有兩名丫鬟送了早飯過來。
於是剛才三名丫鬟進來時的詢問又再來了一遍。
「我勸妳最好離開爺的屋,」丫鬟小
假好心
,「免得爺看到妳
不
嚥。」
婉娘咬著屈辱的,站到門外去。
「那樣的醜八怪妳說爺會留著嗎?」
婉娘聽到裡頭的談話聲。
「怎可能,我看等等就捻去了。」
聞言,婉娘驚惶不已。
要是被捻去,她就無處可去了。
她摸著衣服袋,找到了一條帕
,連忙拿起來對折成三角形,綁在臉上。
她想遮住了大半張臉,至少看起來不那麼可憎吧。
用完早飯後,來的石滄樵看見了她,婉娘忐忑不安的就怕他要把她轟
去了,但他只是瞥了她一
,就走了。
婉娘這才稍稍安心來。
丫鬟走來,小蝶
斜睨,「真閒啊,妳以為妳進來享福的?」
「請問我、我要甚麼?」婉娘態度卑微地問。
一個不受寵的妾地位可不比婢好到哪去,況且還是個醜妾,丫鬟自是清楚怎麼欺凌爺也不會為她說半句話的。
「去打掃啊!這爺的屋妳要從裡到外打掃得乾乾淨淨,懂嗎?」
「好,我馬上去掃。」
詢問了掃除工的放置處,婉娘勤快的打掃起來。
而本該打掃工作的丫鬟們則坐在
院的石桌旁,喝茶嗑瓜
,嘲笑被騙的婉娘。
到了午,婉娘餓得慌,想找東西吃,詢問已經吃飽喝足回來的丫鬟。
「妳去廚房問問唄。」
「好的,謝謝。」
循著丫鬟的指示來到廚房,廚娘王大嬸見是個新面孔,納悶的問她哪來的。
「我是……爺……爺的妾。」
她支支吾吾,足了準備要被冷嘲熱諷。
但王大嬸只是看著她,同
之
。
上頭沒有任何關照意思來,可見這個妾是不待見的。
看她還用手帕摀臉,而沒遮著的臉可見一點一點的麻斑,想必容貌好看不到哪去。
可憐哪……
「廚房已經關火,要不妳去看看那邊還有沒有東西吃吧。」
王大嬸指的方向是僕役吃飯的飯廳。
婉娘謝過之後走進飯廳,找了一會,在一個大木桶裡看到一顆饅頭。
她開心地拿起來,拿掉臉上帕大咬了一
。
這饅頭又香又甜,還頗濕潤,不像家裡的饅頭乾乾的。
大戶人家的僕吃得都比他們好呢。
咬了大半顆饅頭時,有人進來了,一看到一張生面孔在啃饅頭,立刻生氣的喊:
「小偷,偷我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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