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那間大黑莊》05.黏人的孩田柾國

    田柾國有兩台輪椅，在家裡使用的是簡易型手動輪的，外的話就是使用電動輪椅，畢竟大黑莊在坡上，雖然不是很陡峭，但是如果沒有人推輪椅單靠他自己的話，也是很難從坡驅輪椅上來，坡的時候也是，能夠自己慢慢控制速度門。

    所以可以在不麻煩其他人的況自己外，就像現在，他是要跟著碩珍哥哥一起外採買，理由當然是：「哥你對這裡又不熟，一起去我可以跟你介紹附近的市場跟賣場，還可以幫你拿東西。」

    既然是一片熱心，金碩珍當然不好拒絕，就這樣一天兩天、一週兩週

    等到他發覺時候，這個名叫田柾國的孩已經黏在他邊很久了，而且黏的很自然。不會讓人厭煩，就是一起門採買、一起外逛街、一起相揪逛假日市集、一起在廚房忙著幫他打手、一起吊衣服一起澆一起打掃公共空間一起待在客廳

    就像現在一樣，剛剛還靠在他肩頭手機，沒多久卻自動移到他上枕著，然後還睡著了，發小小細微的鼾聲。

    金碩珍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好像已經習慣被黏住了。

    而他來到大黑莊也已經兩週，這兩週是他近年來過的最平靜的時候，不用擔心晚歸或講電話就被懷疑軌、不用刻意拉開與其他人的距離、不用被限制住外自由、不用擔心手機會被裝上追蹤APP、也不用忍耐上只會增加不會減少的傷痕。

    還有一名可愛的小傢伙，天天對著他笑，只要看著他的笑容，就會覺得這個世界變得很好，害他不自覺總是會沉浸在他的笑容裡，很難移開目光。

    即便是沒有笑容，像是這樣的睡顏，也會讓他一直一直盯著看。然後伸手偷偷摸著他的臉龐

    金碩珍的臉微微泛紅，心想怎麼會有人能夠長得這麼好看、可愛與魅力兼備，如果將來他蛻去了稚氣的模樣，一定會是最帥氣耀的成熟男人。

    一手撐在沙發邊，一手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摸著對方的臉放空，直到他回神，與一雙漆黑瞳的大睛對望

    對望

    嗯

    對

    欸？他發現自己的手還停留在那人的臉上，而對方睜著一雙大睛看著他。

    金碩珍像是摸到滾燙的爐火一般將摸人的手甩開，如果說剛剛他的臉只是微微紅暈，現在他的臉應該可以說是如潑上艷的彩般綻放鮮紅的彩。

    「柾柾柾柾柾國」

    田柾國翻坐起，靠在金碩珍的側，看著這個連同耳朵脖全都變成好看顏的哥哥，「哥？」

    「那個不是我只是」

    田柾國伸手撫上哥哥的臉，微微傾了頭，兩人靠的好近，呼彷彿膠了一般，靠近一點、再一點與之間只相隔了一公分的距離。

    瞳倒映著哥哥惶然失措的表。

    他沒有被推開。

    田柾國勾起滿意的角，吻了上去。

    軟軟的嘴壓了上去，微啟了嘴住對方的，尖沒有撬開齒，就只是柔柔地著，吻受到青澀。

    金碩珍彷如化石。受到對方的僵，田柾國停止了吻，離了看著那呆若木雞的人。原本摸臉的手轉撫向那泛紅如血的耳尖，輕著，手指來回划過耳廓的弧度，指尖傳來的溫度燙手如火。

    「柾柾國」金碩珍聽見自己破碎不成串的聲音。

    「哥奪走我的初吻，哥要負責喔。」田柾國笑得很賊。

    理智一點點撿回來，金碩珍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剛剛被吻了，他、他應該要推開人要推開對方沒有強吻上他，他是可以把人推走但是他他

    「剛剛是你的初吻？」腦糊成一團，開竟然是問這句。

    「不是。」田柾國又在哥哥上啄了一，「但是哥，我對你一見鍾喔！」

    一、一見鍾？

    金碩珍覺腦袋轟地一聲然後什麼都聽不見了。

    一直到晚上，金碩珍的神智都不在線上，摔了一個瓶、兩個杯、三個碗連躁躁號稱破壞達人金南俊從河岸邊散步回來，都在忙著幫金碩珍收拾善後。

    「對、對不起」

    金碩珍覺得自己腦意識一直漂浮在雲端，始終有一種很不踏實的受。

    「不會啦，哥，收拾好就好你別在意。」不是金南俊在驕傲，這種破壞本小意思，都不知他一整年會打碎破壞多少東西，他認了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客廳另一邊的咪醬看著陌生、且空空沒有的碗，對著在場的人類喵了一聲呼喚才。

    聽到呼喚聲前來的朴智旻低頭看著咪醬的碗，呃他拿起那個人類用的碗。「碩珍哥你餵過咪醬了嗎？」

    「我剛剛拿」拿碗過去，裡頭有裝嗎？金碩珍愣住。「欸？我不記得了。好像我」

    「應該沒有，沒關係，我來餵咪醬就好。」

    朴智旻把碗拿到廚房，看見櫥櫃上咪醬的碗跟人類的碗擺在一起，他取咪醬的碗倒了罐頭拌飼料，咪醬在他腳邊喵喵叫繞著腳蹭著。

    這個僕人最了！

    金泰亨晃到廚房開了冰箱想喝茶，結果他來到客廳把金碩珍的手機放到桌上，「哥你的手機在冰箱裏面欸。」

    「啊？」難怪他一直找不到。

    門鈴聲響起，金泰亨走去開門，一邊想這時間點會是誰來拜訪？結果一開從內被鎖上的大門，門外是可憐兮兮的鄭號錫。

    「為什麼鎖我門？不讓我回家了嗎？」

    鄭號錫手一袋的醃漬果被取走，金泰亨一邊往內走一邊喀吱喀吱咬著竹籤上的果片。

    「不要吃太多等要吃飯了。」閔玧其飄樓，他手上是今天不知已經喝了多少杯的茶，沒有發現到咖啡已經喝完又懶惰去買，只好靠著茶撐著。

    其實他沒注意到這是無咖啡因的茶

    「有四個胃，很能吃，我也是。」

    「你是只有一個胃的人類。」閔玧其拿過那一袋醃漬果，「這是號錫幫我買的，你倒吃得很自然去幫忙擺碗筷。」

    「噢。」

    加上著輪椅過來的田柾國，七人坐到餐桌邊，熱騰騰的飯菜上桌，原本金碩珍的手藝極好，不煮什麼都是味一，才短短兩週他們已經被健康的養胖了。

    朴智旻吃了一泡菜雞炒飯，疑惑地歪了一臉；閔玧其吃了一蒜香辣拌黃豆芽，表複雜；鄭號錫喝了一馬鈴薯排骨大醬湯，看向金南俊；金南俊吃了一炆肋骨，認真受著到底是什麼味；金泰亨跟田柾國倒是吃的很歡愉。

    金碩珍吃了一海鮮煎餅後，表微妙。

    這什麼奇怪的調味？

    「年紀小的孩味都這麼奇特嗎？」閔玧其搖搖頭繼續吃著晚餐。

    跟金泰亨同年同月同日雙胞胎的朴智旻抗議著：「我很正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