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回到岸上，又约了一起去喝酒。
亚特兰大的酒吧位于鼠尾巷的角落。白天，外面的招牌还没有亮起灯来，看着灰扑扑的。
白兰度走在前面。我才发现他脖
后留了一束小辫，比
指
一
，用银
发夹别着，像簇狗尾
草，有些孩气地垂在衣领上。
我上前快走了几步，帮他
了这条小尾。他像只小狗，甩了甩
，回过来，对我说：“不用
它的。”
“好可
……”我
，“你是故意成这样的吗？”
他好笑：“我只是留着挡一挡脖上的疤。”
我便把他脖上的小发辫理了理，到脑勺上，看到了他后颈
有块棕红的半个
大的疤印。
“怎么这么严重？”我问。
“因为那里曾经
植了一枚监视
。”他，指了指，“它在我的
留了六年。取
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那块
肤过
得厉害，好
好，我就一直挠一直挠，后来打了几支疫苗，倒是不了，但那里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可以吻一吻它吗？”我问他。
他便摘
发夹，低了低，发就乖顺地往两边分去。我用
贴了贴，那里有些发皱了，已经不汗
了，吻起来就像一块陈。
他推开铁制的大门，侧了侧
，让我
去。
酒吧里已经有不少人了，都在吞云吐雾。这些人并不都是在喝酒，也有些在喝咖啡，吃甜品的。他们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听着好似
动的溪。室的灯光很暗，墙
上都是复古的装饰
。我们在服务员的指引，去了二楼的雅座。我坐来，把伞挂在门框上，打量着四周。一只白的鹿首居
临平静地注视着我们。白兰度问我要喝什么，我说你有推荐吗？
他便自作主张要了一杯薄荷酒和一杯
黄油朗姆酒。甜品了草莓大福和可可泡芙。
“如果你不喜
，自己些别的。”他。
我问：“你经常来这里吗？”
他：“这是我第一次来。我照着网上的推荐的。”
我看了一
菜单：“那我还要一杯螺丝刀，一杯Paloma，和一杯White Lady，加清。”
他歪了歪，问：“你比较喜果味酒吗？”
“不是。”我答，“我只是怕薄荷酒和黄油朗姆酒混着喝太甜腻了，何况还有甜品。”
“你不喜甜
？”
我摇摇：“我很喜。所以我知把这些混着吃是什么滋味。”毕竟阿廖沙这段时间抱怨了很多次了。
他笑了笑。
他轻笑的时候，只是肌
牵动着嘴角微微一勾。目光像透过冰棱的
光，有
说不的味。
我低喝了一
柠檬苏打
。
他问：“你平时经常去酒吧吗？”
我飞快抬眸瞥他一，：“不，我只是过去在酒吧里工作过一段时间。”
“
酒保？”
我。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橄榄石般的绿睛在这雾蒙蒙的酒吧里显得很亮。
“你知吗？”他忽然，“其实我刚才便觉得你很熟。”
我喝的动作顿了顿。
“如果你用这样的话去搭讪，那就太老
了。”
他笑：“你经常被人搭讪吗？”
谈话的走向让我有些不快。
“我上一次去酒吧，还是去年，在千叶城。”他没有理会我，继续说。
“你觉得我们去年在千叶城里见过？”我问。
“可能吧。”他想了想，“但是如果我见过你，我不会不记得你。你上有很……特别的气质。”
我皱了皱眉。
“我有两个朋友，”他，“他俩和你一样，即使站在人群也会很突。”
说着，他了一支女士烟，也递给了我一支。
我们凑近对了对烟嘴，只是轻轻一碰，那橘的火光便“呼”一声在我们底亮了起来，像一颗小小的星。很快又隐在云雾和灰烬。
我还是第一次尝试这茶香
的香烟，味比我以前经常
的劣质烟上瘾多了。我觉自己的心
又好了起来，对他说的话不那么了。
“你觉得我和你那两个朋友很相似吗？”我问。
他：“不一样。他们更奇怪一。”
“所以你觉得我也很奇怪。”我抓住他言语的逻辑。
他果然了：“对，你跟普通人站在一起，会有一违和，我说不来。”
我听到这样的评价，立即想到了英生。他也说过我很奇怪。我疑惑：“你觉得我在喝酒前听到这样的话会开心吗？”
他又笑了笑。
“我是来到酒吧里才发现这一的。”他，“刚才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所以看不来。”
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一个人待着，这觉就不会显得那么
烈吗？”
他思考了一阵，回答：“是的。我想到一个或许可以解释这的理由，但是我不知会不会冒犯你。”
我：“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你刚才已经说了冒犯我的话了。”
他哈哈大笑。
“告诉我吧。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我真的很好奇，不由自主向前倾。
他眯起那双橄榄石的绿睛。上的灯光如此幽暗，墙上的鹿首如此虎视眈眈。客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这个酒吧像一个丛林。
他：“我觉得这是因为你和别人相的时候没有距离。”
我愣了愣。
“别误会我的意思。”他，用那双绿睛注视着我，“我只是认为你对人的态度很亲昵，或许在有些人，你这亲昵很像一没有缘由的温柔。我不知该怎样形容这觉。反正待在你的边，任何人都会忍不住想要亲近你。但你要知，一般人遇到陌生人，都会不由自主摆防备的姿态。拥有一定的距离才会拥有安全。这可能是动天生的领地意识，而你好似天然地对人就有懵懵懂懂的乎乎的劲。也不是腻歪，也不是客。总之，给人一可以和你心心相映的信任。当然，你心里是怎样想的，我不清楚。或许你只是将防备藏在了亲昵的面。因为你对谁都可以很亲昵，所以谁也无法真正接近你。如果……这仅仅只是一个假设，你用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模样说谎，那一定是一件很危险很可怕的事。”
我抿
了嘴，好一会才：“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你当时之所以想要亲吻我，是因为我在勾引你？”
他怔了一，大笑：“不、当然不是……”
我心里一阵好气，不知他是不是在讽刺我取的假名字“Lain”。或许是他的言语影响了我。我忽然觉得，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他。可如果我真的见过他，我怎么会记不住他。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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