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是不是太啰嗦了?”
金突然这样问我。
我愣了一,条件反
说:“没有。”
她放酒杯。现在是晚上七
十五分。我们聊了这么久,时间才过去这么一
。酒吧里依旧只有我们两个。冰柜在嗡嗡地响。门外忽然
来一阵大风,好冷。
“我不常和费尔加聊这个话题。”金。
“为什么呢?”我问。
“过去让他痛苦,所以他不想我提起任何和过去沾边的字。可是对于我来说,没有过去,那我还是我吗?”
我一时无言。
“June,你是怎么想的呢?”她问我。
我坦诚:“我也很迷茫。”
金短促笑了一,好像了然一些事
,便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向门外。
她在想什么呢?
尽她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全息主脑的事
,但是我更好奇的还是她。她看上去总是那么心不在焉,冷冷淡淡,好像一直沉浸在一个梦里。
我不禁问:“你今晚为什么和我分享这些事
?”
金侧过来。一缕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她的
睛。
她答:“因为你哼了那首歌。它的名字是《Tear in the rain》。”
她烤火似的翻动着纤细苍白的手指,在吧台上敲节奏,熟悉的旋律就像雨
淌
来。
我尝试去想象原唱‘人偶’Aya的虚拟形象。她是一名很乖巧的女孩吗?这首歌很安静。“记忆”里的我,趴在桌
上,听着这首歌,吃着父亲
的咖喱,窗外
了一场太
雨,蝴蝶仓促地飞。
父亲……为什么要在我的大脑里植这样的记忆呢?抑或,这才是真正裴俊白的记忆,而我不过是一个赝品?
我不能再想这事
了。我会疯掉的。我专心投
今夜的工作
,和客人们聊天多多少少能让我轻松起来。但是我没有删掉那张小广告,依旧把它保存在Vivi的系统里。凌晨四
班,金披上
蓝
的大衣,打算去一趟商业街。我猜她待会还会继续帮忙宣传圣诞日的纪念活动。我说,我送送你吧?
她回过来看了看我,说,好。
我和她一同走在千叶城的街上。她的步伐很轻盈,脑后的
尾随着她的步
一甩一甩。她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罐碳酸饮料。我随
:“刚才在酒吧里,你应该叫我帮你冲一杯。”
她笑了笑,很淡很淡的笑容,像接不良的灯泡闪了一
。她
:“我不喜
泡片的味
。”
她晃了晃手里的碳酸饮料,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二氧化碳泡泡像泉涌
来,洒了她一手。她说:“但我很喜
这
游戏。”
我:“看得
来。”
她的睛在霓虹灯
很亮。是的,她已经不年轻了,可是你看不
她和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有什么分别。这并不仅仅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的
心似乎也一直停留在这个年纪,停留在主脑“鹅”死去的那一年。有人相信时间能忘记一切,有人却拼尽全力想要和它对抗。
她究竟想追求什么?她是否和Rex的妹妹一样,只是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把一切寄托在无法得到回应的过去。可是……她不是还有费尔加和英生吗?
在商业街里,她终于找到了她的同伴,我意识到我也该回家了。我并不想继续纠结他们三人的关系。那些都与我无关了。
忽然,金叫住我,我停脚步回过
去。
霓虹灯,她的面容
本看不清楚。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她,她在我的脑海里,可能就会变成这般的模糊影
。
她难得犹豫:“June,你不要把费尔加那天说的气话放在心上。”
我怔了怔:“气话?”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低踢了踢脚尖,然后转过
去,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再见。”
我搞不懂金。
回到“猪栏”,我洗完澡后睡不着觉,起无所事事,便又看了一遍那张广告,心血来
据上面的步骤完成了注册,通过了测试,成功获得了纪念活动的邀请券。
但是拿到电券后,我忽又有些茫然。我对全息主脑“鹅”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只是金的那些话让我有些在意。我辗转难眠,
夜给Trigger打了个电话。
他应该睡着了,可是他没有拒绝我的夜来电。我听着他
的鼻音,问
:“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呢?”
他大概在掐着手指算:“嗯……要等我我忙完手上的事
。”
我用指尖挠着的毯
。冬季的千叶城越来越冷,被炉已经驱不走我
里的寒意。我
:“你都忙了一周了。”
“才五天呢……”
“一周后都要过圣诞了。”
“圣诞……这是周的事
吧?”他打了个呵欠。
我想把他从网络的另一揪
来。我正这样想着,他问
:“你今晚突然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这几天又摊上事了?”
“我只是想你了。”我直白。
他像是被我这句话噎住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听着他的呼声,像听着风声。心
一动,问
:“Trigger,你听过《Tear in the rain》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问。
我:“因为今天我突然想起了它。这是我十五岁前‘记忆’里的歌。听说这首歌是当年全息系统的
人气偶像‘人偶’Aya唱过的歌。”
“是的。”
我:“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十六七岁那会,迷恋的都是一些小众乐队。我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全息系统相关的事
,也不曾通过任何渠
听过全息时代的
行歌曲。关于全息系统的一切,也随着主脑‘鹅’的销毁,被当局
行封禁。这首本也应被封禁的歌……却
现我的‘记忆’里。”
“……”
“Trigger,你调查我父亲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的记录和研究,涉及全息系统的相关容?”
“我没有留意,但是我记得你父亲最的研究是关于新型生
材料。”Trigger
,“今晚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想知
这些?”
他很锐。
我:“我只是遇到一些支持重开全息系统的复辟派。他们最近要举办一个纪念主脑‘鹅’的圣诞活动,在街上给我
了一张广告单。”
我把广告转发给Trigger。他大略浏览了一遍,问:“所以你是今晚遇到他们才突然想起你曾经‘听过’这首歌吗?”
我想了想,答:“也许吧。你可以想象他们只是一把钥匙,这首歌一直装在我记忆的屉里,他们只是打开了它。”
我在电话里给Trigger哼了这首歌的旋律。午后凉的风,仿佛再次
拂过我的耳边。好像只要我伸
手,就能轻易抓住记忆
的那只蝴蝶。
“Tr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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